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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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微博现在粉丝都好几万了,除了最初因为视频来的那些,剩下的都是从韩小功那儿过来的。除夕那天韩小功还发了照片,把老房子那几个人都发了,还有司涂做的菜,还有他自己那半杯酒,以及小院里的夜灯。

他和刑炎当天都穿的红短袖,一起坐在小院的花圃前,刑炎吹口琴,秦放看着他。那张照片太美了,图里一切都美,韩小功还在那条微博底下艾特了秦放指路,那一条微博让秦放涨了好多粉丝。

但秦放不怎么玩微博,这些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偶尔刷刷,里面都是求他和炎哥日常,有天赶上秦放心情不错,就发了张刑炎的照片。看着下面一水儿都在夸炎哥神仙颜值,秦放内心还挺美的,完全就是个恋爱中的幼稚鬼。

他们就这样不算低调地谈着恋爱,秦放这么多年从来没谈过这么走心的,很新鲜的感受,每天都牵肠挂肚的。多年的恋爱魔咒终于能破了,第一次谈超过两个月的恋爱。

刑炎外表看起来十分冷淡,但对男朋友却是实打实地好。没在一起之前秦放觉得刑炎就够好了,在一起之后感受更深。他让秦放每天都很快乐,全心全意做那些会让秦放快乐的事情。让他感受恋爱,享受现在的生活。

秦放两位室友都很给力,初试都过了。沈登科报得高,将将压过分数线,复试压力很大。陈柯报的本校,他大一大二都挂过科,所以没申请上保研名额,准备得也晚,保险起见报的本校。他分数超了挺多,复试不出意外基本就是稳了。

陈柯没什么压力,开学也没很快就回来,倒是沈登科开学前好多天就回校了,还得接着学习准备复试。年后沈登科提前飞过去见了导师,导师的态度很保守,很多高校的导师比较挑出身,沈登科虽然学校很不错,但他毕竟是国交院的,导师一听就知道他们是b类。

秦放也替他紧张,确实看起来不是很乐观。

刑炎有时候会来宿舍找秦放,沈登科之前总让他帮忙占座,跟他挺熟的。秦放告诉沈登科他和刑炎的事,结果人一点都不意外,非常淡定。

“我们知道!”沈登科笑着说。

秦放挑眉:“怎么知道的?华桐说的?”

“不啊,你俩送车那个视频我和柯总都看到了。”沈登科笑得一脸神秘,“我俩还说你们看起来很配来着,怕你尴尬就没当你面儿提。”

“那时候还没好,”秦放哭笑不得,“那会儿还算兄弟。”

“没好也差不离儿,”沈登科夸张地瞪着眼睛问,“兄弟谁送车啊?桐儿过生日你怎么不送他车?”

这一点秦放也真是无话可说,自己想想都觉得说不过去。

谈了恋爱以后偶尔晚上秦放就不回来了,现在不单身了,他不回来沈登科也不会发消息问他去哪儿,尽管兄弟一直是单身狗但也不至于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去干什么了,跟谁去的,咱也不好奇。

初春的天气还很冷,北方的冬天总是格外长。但尽管冷,可该有的交替还是得有,路边的树该抽芽还是得抽芽。空气里开始有零星的柳絮随着风飘到各处,今年飘得像是比每年都早一些。

去年这个时间跟刑炎还不熟,熟起来时天都暖了。所以也是到今年秦放才知道刑炎对柳絮什么的稍微有点过敏,也不只是柳絮,那些细小的毛状物都让他不怎么舒服,所以刑炎也从来不吃桃子什么的。

因此秦放就习惯了出门会在兜里揣俩口罩给刑炎预备着,怕他不记得戴。但偶尔在室内摘了口罩也还是会碰到,刑炎就会一直打喷嚏。

“鼻子都红了,看着太可怜了啊。”秦放走过刑炎旁边的时候顺手摸了把他的下巴。

刑炎打了一下午喷嚏,现在说话鼻音也很重,听着像感冒了。刑炎顺着秦放的力道把头在他肚子上磕了一下。

司涂自打回了这边之后一直咳嗽,这一个下午屋子里一个打喷嚏的一个咳嗽的,看起来非常不健康。韩小功在沙发上躺着,说:“我天呢,下回你要再这么打喷嚏你就别来了,你也太闹人了。”

刑炎看他一眼,没出声。秦放不干了,笑着说:“那是你打电话邀请我们来的,来之前我们还没打喷嚏,我没赖你就不错了。”

“那怎么办?我还得赔给你们点?”韩小功失笑着问。

秦放说:“那你就看着给吧。”

韩小功摸起手机给他发了二百的红包,秦放也一点没客气,直接就收了。

“你还真不客气。”韩小功说。

秦放点头,笑了下说:“我们拿着买口罩戴。”

清明节秦放得去看他爷,本来他想带刑炎去来着,给他爷看看超棒的男朋友,但刑炎柳絮过敏,秦放就不打算让他去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秦放一下楼,就看见刑炎手揣着兜站在宿舍楼下等,口罩外只留了双眼睛。刑炎穿着深色的牛仔外套,背对着宿舍楼,从楼里出来只能看到他很帅的背影。

秦放脚步顿了一下,那一瞬间心里有些发热。

他走过去撞了下刑炎肩膀,轻声问:“等人吗帅哥?”

刑炎回头,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含着笑意眨了眨,低声道:“等个小哥哥。”

“那我行吗?”秦放问他。

刑炎点头:“太行了。”

“不是跟你说了下次再一起去?”路上的时候秦放问他。

刑炎摘了口罩,只说:“我陪你去。”

相处久了秦放越来越感受不到刑炎原先那种气质了,尽管他还是不常笑,话也不是特别多,但现在多数时候秦放都觉得刑炎很温和。而且这种被人放在心上很在意的感受,让人心热,也心动。

刑炎下车没再戴口罩,站在墓碑前的时候更不会戴。他把黄花摆在碑前,看着照片里的老人,恭敬地鞠了个躬。

秦放还是照例拿着小毛巾擦着石碑,笑着跟他爷说:“看吧,不枉你给我起的好名字,我真的捡到颗星星。我特别喜欢,特别喜欢。”

刑炎看着他,看他笑得特美特满足的模样,看了很久。

墓园那种地方,是各种絮的重灾区,刑炎去了一趟,回来鼻子算是废了,打喷嚏打到绝望。

“就说不让你去。”秦放皱着眉说,有点心疼男朋友。

刑炎当没听见,也不接话,时不时抽张纸擦擦鼻子。

“今晚我爷就得给我托梦,”秦放笑了下,“说‘星星儿你这小朋友是不是有鼻炎’。”

刑炎也笑,边笑边打了个喷嚏。

秦放摸了摸他鼻子,感情都写在眼睛里。

刑炎问他:“晚上回去吗?”

秦放垂着眼睛:“那不然呢?你阿嚏阿嚏的,咱俩能干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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