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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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宋淼眼睛亮晶晶的,连着点了几下脑袋:“嗯嗯!”

段宜年就搂着她亲了亲脸颊,又在宋淼的唇上浅浅印了一个吻。两人分开,段宜年站直,抻了抻被宋淼扯乱的衣领。

“淼淼,现在回……”话音突然截断。

宋淼踮起脚,双手环在段宜年脖子上,凑上去蛮横又用力地堵住了段宜年的唇。

得,白做了个克制的绅士,宋淼根本不领情。

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了才终于分开,段宜年手撑着桥上的栏杆,宋淼挨在他身侧,还在平静自己的呼吸。

“段宜年。”宋淼第一次这样认真而郑重地叫他的全名。

“嗯,”这称呼进了段宜年耳朵里也觉得挺奇妙,他微微侧过头去,应到:“怎么了?”

“我特别认真,也特别幸运,第一次谈感情就遇到你。”宋淼手伸进段宜年的羽绒服兜里,隔着里子戳了戳他的腰:“你哪里都好,尤其是对我用的心思,让我觉得自己被宠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

宋淼难以抑制地眼眶发热,她想起小时候的生活,说真的,那么难她都捱过来了,就是因为一直想着不能妥协,一定会过上更好的生活。现在,被段宜年爱护着,这种感觉真的太幸福了。幸福会让人上瘾,宋淼突然很怕有一天,段宜年会离开自己的生活,就像段宜岁一样。

年轻的生命充满了活力,却有许许多多难以预测的意外,尤其是段宜年的职业,更让宋淼担心。她从来没想过要干涉段宜年的工作生活,只是想段宜年能在以后的生活里,能够照顾好他。

“你工作那么累,我却还来占着你的时间,事事都要你照顾我,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宋淼想证明自己是个成熟的女人了,她对段宜年说:“以后,你就好好工作,不要分心,我会替你照顾好黎明。”

风怪大的,吹得宋淼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她吸吸鼻子,然后紧了紧被风吹歪的帽子。

段宜年注视着宋淼说完这些心里话之后的小动作,知道她是有点不好意思。

心里像是被熨斗熨帖过一样,平静又舒适。

段宜年拉过宋淼,扯入怀里抱着,厚实的羽绒服包住他们两人。宋淼就偎在段宜年胸前,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气息。

“淼淼,谢谢你。你就是我二十九岁最好的生日礼物。”段宜年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那些话宋淼都硬着头皮说了,这会儿听段宜年这样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没等她做点什么反应,段宜年就说出让她更加惊讶的话。

“淼淼,等我忙过这阵,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犹如“轰——”地一声,宋淼的脑海炸出一声巨响。这一刻她像是思绪万千,又像是大脑当机一片空白。

眼前这个男人说要和我结婚。

和我结婚

和我结婚……

宋淼想哭,嘴唇却不由控制地上翘。她从前想过会不会有一个男人爱她,想和她结婚,共同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现在,她等到了。

宋淼觉得呼吸滞闷,她用力地将脑袋磕在段宜年胸前,想用这力度去传递她的情绪。

“好。”宋淼说完,在段宜年的毛衣上蹭了蹭鼻尖的不明液体。

段宜年也克制不住想笑的冲动,说实话,他甚至想对着海面大声喊呼喊。这瞬间,因为宋淼的爱意,他觉得自己从一个从容淡定的成熟男人,变成了一个热血沸腾的毛头小子。好像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反正有爱情。

回去的路上宋淼坐在副驾驶,脑袋却一直盯着窗户外。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想笑。做什么都想笑,玩手机也是,扣指甲也是,偶尔看一眼段宜年,更是。

这就是成年人的情难自禁。这一晚他们比前一晚的初次更热烈。

草莓味的计生用品没有了,段宜年便抱宋淼去卫生间洗澡。他极力地克制自己,被宋淼看在眼里。

除了那个证明关系的红本子,段宜年给了宋淼一切她需要的安全感。他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承诺,一个家……

如果很快就结婚的话,那么,不带也是可以的吧?于是宋淼不管不顾地主动诱惑段宜年。

掩住声音的水流声,宋淼眼角的泪痕,浴室里仿佛弥漫又蒸腾的水雾……于是段宜年一向引以为傲地自制力土崩瓦解。

宋淼原计划给段宜年过完生日就回去,结果这么一闹,硬是又多待了好几天。这几天里,段宜年会趁宋淼睡着的时间里局里办公,但大多数时间里是带着资料回宿舍。他会打很多电话,将收集到的信息整理在活页本里。

宋淼从来不在他工作时打扰他,每逢段宜年有什么事情,她就自己在一旁玩玩手机。有两天,她甚至叫段宜年买了个电饭煲回来,每日变着花样给段宜年熬滋补的汤。

香味飘得整个走廊都是,段宜年也老被同事打趣。宋淼后来便会多熬一些,分给段宜年的同事喝。

虽不是长期的同事关系,但宋淼总是为着段宜年的同事情意考虑,这些送出去的汤也算是为他打点关系了。

蜜里调油地过了一周,宋淼觉着再不回就真有些不妥了。于是收拾好行李准备坐城际大巴回去,段宜年不许,非要自己开车送。

这一来一回的要花上许多时间,宋淼也不许。两人就僵持着,最后还是宋淼说想让段宜年早点查完案子早点回去,这才让男人松了口。

回去那天,段宜年去车站送人。站在站台下,段宜年说起上回看见宋淼从大巴车下来时的心情。

真的,毫不夸张地说——心跳快得要命,一心觉得,这辈子就是她了。

第五十七章

宋淼回去了。

黎明在城郊陪外公外婆,为了让老人家多享受一下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宋淼没去接黎明回来。

她最近都是待在医院,给护工阿姨提前放了年假,自己亲力亲为地照顾宋老太太。

隔壁床的大叔病情好了很多,他已经拆去包在头上的纱布,但满脸都是狰狞的粉紫色创痕。大叔能说话了,但是他不怎么开口,宋淼猜测或许是受了车祸的影响,心理上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位大叔的护工阿姨是外地的,想早点请假赶春运回家,大叔本人没说什么,然而肇事司机坚决不同意。这场车祸耗光了肇事司机的财产,目前已经没有余力再额外请一个护工了。

不管是护工阿姨还是肇事司机都有自己的难处,宋淼这人就是心软,想着照顾一个也是照顾,正好自己得空,顺带捎上这位大叔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于是在大雪隆冬的日子里,宋淼每日拎着保温桶,坐着公交车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她又开始研究各种口味和疗效的滋补汤药,给两位病人补身体。

宋老太太卧床近一年,病情反反复复,中途又经历一次病情复发和意外摔倒,所幸现如今还能时常和宋淼开个玩笑打趣。目前唯一的困境是因为天冷了,宋老太太下床活动的时间更少了,肌肉有轻微的萎缩和失力,也时常得个感冒气喘的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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