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第44章 舞姬
伏国使臣来访,云都一片热闹景象。
百姓纷纷上街,探头围观。长长的马队,载着琳琅满目的礼品。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长袍,头戴虎纹毡帽,脚上蹬着褐色长靴,面部硬朗,剑眉星目,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坐在高头大马上,很是威严。身后两边跟着数骑战马,马上的随从腰上配了锋利的宝剑。
百姓里有人窃窃私语,暗指着为首的那人低语:“那是伏国的安王,伏国国君年岁尚轻,安王摄政。”
“听说安王的王妃去世了,府里有几房妾侍,一直未立新王妃,不知道这次来君国,会不会联姻促成两国安好?”
“可是我们安国尚没有公主啊,如何联姻?那人在伏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寻常官宦家的千金如何入得他眼?”
“是啊,不知道那伏国有没有适婚的公主,咱们的皇上如今只得皇后一人,后宫虚设,或许该是要为后宫多立几个主子了。”
“这你就不懂了,皇上与皇后娘娘感情深,皇后娘娘曾为了救皇上差点舍了性命,皇上一直未纳妃子,是爱护皇后,恐她受了委屈。”
“可是皇后娘娘进宫多半年,一直未传出喜讯,皇上乃一国之君,子嗣关乎国家大计,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尊贵无比,自是不会同后宫的女子计较。”
“也是啊~”
……
正和宫内,苏慕言坐在廊下,闭目迎着倾斜下来的日光,神情倦倦的。
不远处的几个宫女聚在一起,喜盈盈的交头接耳,一阵嬉闹。有老嬷嬷过来说教一番,小丫头们乖乖的闭了嘴,四处散了。
灵儿端了糕点过来,走到苏慕言身前,轻轻地唤了句:“小姐~”
苏慕言睁了眼,灵儿将盘子递了过去:“你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奴婢去御膳房要了这个,你多少吃一些。”
苏慕言摇头:“我吃不下~”
灵儿知道她是有了心结,胃口不好,也没再勉强,垂头想了想说:“小姐,今晚皇上在大殿宴请伏国使臣,正和宫的宫人被拨去了一半帮忙,趁着清净你不若去床榻歇一歇?”
苏慕言抬眸,道:“伏国为何来了使臣?”
灵儿摇头:“奴婢不知~”复又想起什么,嗫嚅道:“听那些宫人说,伏国的公主来了。”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向苏慕言。
苏慕言的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道:“还有吗?”
“听说两国有意联姻,那伏国的摄政王也来了,尚没有王妃。”
苏慕言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微微扬了眉,道:“那摄政王厉害么?”
灵儿道:“应该是厉害的吧,那些宫人说在伏国摄政王说了算。”
苏慕言眼神微动,看向灵儿:“那与陆政相比呢?”
灵儿一怔,苏慕言静静的望着她,等待她的答案,灵儿思忖片刻:“小姐,这如何比得?那伏国虽然地广,却不若君国富饶,军队虽然善战,却不若君国兵多将广。如今那摄政王三十岁,比陆政大了十岁,虽说都是骁勇善战,但陆政年轻~”
“呵~总归是能与他抗衡的吧~”苏慕言淡淡的笑。
“小姐~”灵儿心里不安。
苏慕言垂了眸,抿着唇,低语:“这皇宫死气沉沉的,怪闷的。我好久都没有出去过,都快忘了外面是怎样的世界了。灵儿,你说那伏国会不会带来能在战鼓上跳舞的舞娘?”
灵儿看着那张突然起了兴致的绝美脸庞,怔怔的摇头:“奴婢不知~”
“呵~这样的盛会我也想去呢~”
灵儿望着那双灵动的眸子,知道苏慕言定是当了真。
傍晚时分,大殿内燃起了通明的火烛。君国帝王携家眷重臣,隆重款待伏国的使者。
主宾落座,宫人端茶倒酒。
陆政坐在上首,左右是太后和皇后。
皇后娘娘大病初愈,身子弱,面色倦怠,虽涂了胭脂水粉,也遮不尽眼底的青色。
皇后的下首,坐着伏国的长公主,十七八岁的模样,倒是生的别有风情。伏国民风开放,长公主言谈举止妩媚而不失礼数,眼角的风情总是不经意间落在陆政的身上。
主位的男人,没有去注意那边灼热的视线,正与伏国摄政王萧寒简单的寒暄。
席间歌舞升平,宾主尽欢。
萧寒饮了酒,兴致高昂,看着上首,笑道:“早就听闻君国的皇与皇后伉俪情深,后宫虚设。让萧某好生羡慕。”
郑书颜闻言,身子一僵,心中苦涩,面上却要强挤出一丝笑意。
陆政偏头看了她一眼,心中内疚,转而面对萧寒时,笑了笑,道:“摄政王文韬武略,爱慕你的女子众多,听闻府中姬妾各个貌美贤良,如此齐福,也让君国的男儿艳羡。”
萧寒哈哈大笑,摆手道:“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上不得台面。不及君国的美人,肤白貌美,柳腰细臀。”
陆政笑:“摄政王过谦了,你要是当真喜欢君国的美人,朕也想促成一段佳话,摄政王看上了哪一个,如若美人尚未婚配,朕便把她赐给你,也是她的福分。”
萧寒抱拳:“萧某先谢过皇上,只是这女人终是麻烦,萧某真怕被拿捏住,失了自由。”
陆政扬眉,笑了:“摄政王威名远播,哪个女子敢拿捏你?只是你这话倒让朕想起了国舅~”说着看向下面与丞相坐在一起的郑书敖,道:“书敖,你要拖到何时娶亲?”
郑书敖被点了名,硬着头皮道:“皇上莫拿微臣说笑了。”
陆政嘴角扬着笑意,眼神却是一闪而过的冷冽,“书敖,你若再如此推脱下去,朕恐要亲自为你择一世家小姐,天赐良缘了。”
郑书敖闻言,身子怔了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丞相忙开了口:“犬子的心思一直放在国事上,老臣也多次劝他成家,可是他一心扑在军营里,同一众男儿混在一起,性子冷冽粗鲁了些。他虽不说,老臣也知道犬子定是担心自己一介武夫,不懂温柔,委屈了嫁进郑家的姑娘。”
陆政笑道:“能嫁给国舅郑将军,是她们的福分,何来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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