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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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燔的养父叫陆涛,是个相当了不起的人物,年轻时混过顽主,头脑灵活为人义气,远近闻名。陆涛行三,大家尊称他“陆三爷”。后来由于各种原因陆三爷落魄了,但他却把楚燔调.教了出来,且远远超越了他。

作为学校曾经的风云人物,毕业一年后重新出现在操场上的楚燔,依然闪着金光。

最粗壮的一棵白桦树旁,有个油漆斑驳的铁制条凳。楚燔坐下看球,不到五分钟,就被昔日的“部下”认出、并且热情地簇拥住。

“燔哥回来啦!”

“我靠老大想死你了。”

“哥你还舍得回来啊。”

新一任班长郭杰讨好地递来一支大中华。楚燔接过,拍了下他的肩膀:“在附近办点事,想起你们,就过来看看。这又是跟哪个打呢?”

眼风飘向球场上拼杀的两支女队。

快期末考试了,往年这会儿校际联赛早结束了。

有个声线粗犷的女孩答道:“还不是翔鹰那帮碧池。”

这是段萍,五班的大姐头。

学弟学妹们争先恐后地向楚燔解释。

这年校际联赛,六十八中在女篮决赛上遭遇翔鹰中学。双方实力相当,激战惨烈,但最关键的加时赛上,翔鹰玩了阴的。

“有个碧池趁着起跳抢球,狠踩了我们大前锋一脚,那妹子当时就不行了。裁判居然判定是‘合理冲撞对抗’,没算丫犯规,爹的智障,气死老娘了。”

段萍吐了口唾沫,把双手关节掰得嘎吱响。

少了一员猛将,六十八中无可奈何地败北。

大家都很气,但又都没办法。翔鹰是私立中学,为达官显贵子弟所盘踞,其背后的力量,不是他们这些被蔑称为“乌合之众”的穷孩子惹得起的。

楚燔看着蓝队队服,确实印了只展翅的鹰,不禁诧异:“你们不甘心,想找回场子,就约了今天的球?她们肯应战?”

郭杰看向段萍。段萍得意道:“对呀。傻大个儿去谈的。”便朝场下一指,“就那个穿白的。”

那是个高挑挺拔的女孩,及腰长发在脑后束了个粗粗的马尾。身姿灵活弹跳有力,穿梭运球满场奔,快得看不清,好像一条嬉戏弄潮的小白龙 。

“傻大个儿,这外号谁起的。”楚燔一敛眉峰,“好歹是女生。”

“我起的,谁叫她个头最大。”段萍大大咧咧地说,“并且啊,她就是翔鹰转过来的,那还端什么臭架子,姐们儿叫她啥她听啥,敢不听话试试。”

“翔鹰转过来的?”

“嗯。据说被校董的秘书公然赶出校门,一群学生看着,特那啥。”

段萍笑了一声,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叫什么名字?”

“牧翀。羽中翀,不是林冲的冲。”段萍在空中写字。

“够惨的。怎么会被踢出翔鹰?”

“那谁知道。大概,她老子破产了,欠下来大笔学费?我顶顶瞧不上这种一脸优越感的女人,她来第一天我就给她立规矩了。哈,她还算识相,知道我们想报仇,不声不响的约了这些贱人。”

“哦。”楚燔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怎么立的规矩?”

郭杰立即扳起了手指,如数家珍。

新人,向来要被刁难一番,尤其又是这种来自“敌营”的。一定要让他们懂得顺服。

他们叫她傻大个儿,因为她居然比打大前锋的女生还高一公分。

在她的课桌上涂满胶水。卸掉她板凳的钉子,让她坐下去就摔跤。趁她上厕所,拿走她的课堂笔记本或要交的作业本。她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盆水突从天降,把地淋成落汤鸡。她住校,晾晒的衣服不翼而飞……

牧翀默默承受这些恶作剧。擦净课桌,修好板凳,补全笔记,重写作业。平静地抹掉脸上身上的水。换好干衣服……

段萍见牧翀乖觉,觉得没劲,也就打算收手了。谁知有人找上门来,挑战她的权威。

“傻大个儿好像在初中部认识几个男生,不知道啥亲戚。冲段萍叫嚣来着,切,小毛孩子,牙都没长全,压根不成气候。”郭杰说。

段萍哪容得被小男孩儿指着鼻子吆喝,怒不可遏的,要带人揍他们,被牧翀拦住。

“干啥,你还想替他们出头是咋地?”段萍持起袖子,凶悍道,“你以为你老几。”

牧翀嫣然一笑:“那是我弟,你说我老几。”

段萍暴跳如雷:“喝!合着你还在老娘跟前充起老大了,看来我一开始对你太好了,把你惯的……”

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牧翀转了个圈,段萍眼一花,等看清楚,双手已经反背在后头,被牧翀扣住腕子,锁在怀里。

段萍身子强壮,可是比牧翀矮半头,这么一来完全动弹不得,从外看宛若被恶少调戏的蠢丫鬟。

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各个年级都有,哄堂大笑。

“放开我,你个变态死女人!”段萍窘怒,正要招呼手下围攻,牧翀又是一声轻笑,凑在她耳边道,“你说对了,我也是女人。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说是不是?”便松了手。

“谁他妈为难你了!”身体一自由段萍马上一蹦三尺高然后叉成茶壶,脸气得通红。

牧翀心平气和道:“那好,你不为难我和我弟,我就帮你一忙,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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