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玉衡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她绝不会打你的主意。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说明,她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苏娘在一旁惊讶的不敢接话,没想到常管家竟然是柳居士的儿子!不是说柳居士并无儿女么?
苏娘好奇地看向了蓝嬷嬷,有些奇怪这个老人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蓝嬷嬷也冲她笑了一下:“你以前是钱公公手下营编里的吧?”
“是,奴家以前是老主人下属三营。不知您是?”
“我姓蓝。”
苏娘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她。“奴家线偶苏娘,见过蓝嬷嬷。”
“起来吧。”蓝嬷嬷扶起了她:“现在你已经不是属于影卫营了,更不是我的下属,没必要行这种大礼。你的主人现在是玉衡,只忠于她一人便可。”
“是。”苏娘起身:“不知蓝嬷嬷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有吩咐的?”
“无事,老身只是来看看玉衡。”说着,蓝嬷嬷望向了常宇青:“你也别生她气,既然她吩咐了不让你知道,就说明不想牵扯到你。”
“玉衡虽说行事不择手段了些,却也是个有情义的孩子,绝对不会拿身边人动手的。”
“是的,主人绝不是这种人。”苏娘也大着胆子帮夏渊说了句话。
常宇青并没有对二人的话做出任何反应,面无表情的转身出了后台。苏娘本来想跟着去劝一下,被蓝嬷嬷拦下了。
“算了,你让他静静吧,这事确实是玉衡做的不厚道。”
然后蓝嬷嬷和苏娘一起看向水面舞蹈的两人。
“真是个好苗子。”蓝嬷嬷赞赏地说道:“小小年纪就有了这种风姿,看来你□□人还是有一手的,不愧是钱老头手下出来的人。”
苏娘知道她在夸梅若,也笑着说道:“还是她有灵气,自己肯下功夫吃苦。这丫头是个有韧劲儿的,不管是阳春白雪的明路,还是女儿家难以启齿的腌臜手段,她都做的极好。对她自己的那股狠劲儿,奴有的时候看的都心疼呢。”
“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更狠,玉衡身边是要有这么一个帮手,这样老身也就放心多了。”
“鸨母,不好了!”阿蒙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苏娘望向他:“阿蒙,怎么了这么慌张?”
“刚刚有楼里的仆从说,看到常管家被臻王的人给劫持了!”
“起因为何?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起因,只看到常管家路过早春间的时候,被臻王带上小楼的侍从给制住了。我们没有拦住,现在人已经出楼了!”
“你们派人跟着,我这就通知主人。”
“好的。”
说完阿蒙就立即走了。苏娘对蓝嬷嬷歉意的施了一礼:“还望嬷嬷原谅奴的失礼,不继续能陪嬷嬷了。”
唉,就怕遇到这种事,所以才规定每人只能带一个侍从上楼。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事了!
“正事要紧,你去吧。”
“谢嬷嬷体谅。”
望着苏娘匆忙离去的身影,蓝嬷嬷眯了眯下垂的双眼。既然小玉衡的鱼饵已经抛下,那剩下的就是握紧鱼竿,稳坐钓鱼台了吧?
远在京城的大晋皇宫内。常春接过万里加急送来的信封,小心翼翼地走进御书房。自从钱梓瞳离宫,自家主子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那天过后,皇帝直接大洗了朝堂。该贬的贬,该抓的抓,文臣武将全部打压了一遍。朝中众臣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堂上的位置立即空了将近一半。
就在那些老臣想要团结朝臣罢朝,等着看新帝笑话,看他该怎么收场的时候。一袭圣旨发下:所有官员,凡上级因渎职或不敬被罢官者,皆由下一级官员顶上。立即令朝臣的团体联盟土崩瓦解。每个官员都不余遗力地往上爬。掌控权当即回到了皇帝的手里。
三个月前新帝开了恩科,又选拔了一批新人入翰林。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批由天子亲自殿选的新人,就将渗透到朝廷的每一处。最重要的是,这些人是真正的天子门生,他们不属于任何一派,皇帝就是他们的座师。
常春来到正在批阅折子的赵迎身旁,轻唤了一声:“皇上,刚刚漳州方氏那边来信了。”
赵迎头也没抬地说了四个字:“朕知道了。”便再没了话语。常春将书信放到御案的旁边,便退了出去。
看看,就是这种情况,谁也不知道小皇帝真正在想什么。若说他不在意漳州那边的事,为何要让十万里加急送来?若说在意,为何信到了又是淡淡的?
当晚,赵迎又是伏案忙到半夜才将政务处理完。捏了捏僵硬的眉心,他仰起头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才看向桌案边的书信。
盯着书信看了半晌,赵迎那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竟划过一丝冷笑。他拿起书信看完之后,便又折回原样装好,夹到了给萧斐批示的折子里。
赵迎站起身,说了一句:“来人,把各宫的牌子端上来。”
夏渊,既然你那么忠于父皇,朕当然会成全你。
第54章 番外。初见
夏日的清晨, 蝉鸟都还未醒来,七岁的赵迎便迈着小短腿飞快的跑出自己屋子,冲向王妃的正屋。
小太监常春跟在他后面,不停的喊着:“主子!主子!主子慢点!慢点!”
王妃身边的丫鬟一看到赵迎, 便喊道:“哎呀,小世子注意脚下,小心!”
“母妃起了么?”
赵迎小脸红扑扑的跑到正屋檐下, 抬头问道。此时王妃身边的大丫头勤月出来笑道:“世子快快进来吧, 王妃已经起了。”
“嗯嗯。”年纪尚幼的赵迎已经十分知礼, 像模像样的理了理自己的衣冠, 挺直小身板进了正屋。
“儿子给母妃请安。”
“快起来,到母妃这里来。”
已经梳洗完毕的九王妃笑吟吟地弯腰伸手抱住了他, 摸了摸他的额头:“早上有点凉, 怎么不穿厚点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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