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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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节只是无奈,又无奈又生气,这段时日被邓纪带的脾气也大了,道:“你大军都压境了,我四妹还成什么婚!”

赵翊道:“那是我的错,等到我并了你们江东,亲自为你四妹主持大婚,可以吗?我们河北的才俊也不比你们江东的差,到时候命人给你邓家修个大宅子,将你的弟弟妹妹都接过来住,他们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们什么,封官也不是不可以。”

邓节咬牙道:“我现在就喊人来抓你!”她张嘴就要叫喊,被他一把捂住了。

赵翊那双狭长的眼睛里藏着笑意,蓦地,把她的手臂一掰,道:“继续”

“你别欺人太甚!这里是刘邢的军营,你……”

“方才帐外那人是谁?”他突然问。

邓节怔了一下,道:“陆会”

他说:“就是你要改嫁的那个陆会?”声音冷冷淡淡的。

邓节顿时如雷轰顶,道:“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清清白白,我也不会改嫁给他的。”

“那为什么和他单独来刘邢军营?”

“我……”她蹙眉道:“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稍有不慎这锅就扣给了自己的亲弟弟。

“解释不出来?”他手下猛的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她痛得险些叫出来,他淡淡地道:“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你是有夫君的,别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我没有和他鬼混!”邓节辩解道。

猛的又是一巴掌,还是她的屁股,还是同一侧,他道:“你和刘昭的帐,你自己私自跑回江东的帐,我还没有到处空来跟你算,等并了江东,把你抓回了邺城,我一并跟你慢慢算,我会把刘昭杀了,在你面前,让你好生看着。”

他方才还说她会江东算是省亲,这会儿又要算她帐,还要杀刘昭,是啊,她和刘昭总要死一个,他才能消气,他道:“他碰过你哪里?”

邓节知道他说的是陆会,道:“他能碰过我哪里,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

他说:“他若是碰了你,到时候取了江东,我折了他的骨头。”

邓节知道他不开玩笑,一言不发,他翻过她的身子,道:“继续行房。”

邓节说不出什么,张嘴扔要叫人来捉他,被他捂住了嘴巴,撕撕扯扯的,直到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第七十五章

程琬听说他们主公消失了, 急了整整一夜, 消息不敢透漏出去半点, 怕乱了军心。派人暗地里到处的去找, 也没能找到,最后还是天快亮的时候他们主公自己回来的。

程琬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只见他们太尉大人掀开帐帘子进来,一身黑色翻领收腕劲衣, 脚上一双黑色翘头胡靴, 配着玉制的腰带, 脸上丝毫不带彻夜没眠的倦意, 反倒是带着一起笑意, 白俊的一张脸,瞧起来神清气爽的。

“主公!”程琬跟在他身后:“您这一夜去哪哪里?属下彻夜未眠,军中的人急都急死了。”

赵翊解下皮制的护腕丢在一旁, 淡淡地道:“去了一趟刘邢的军营。”

程琬顿时愣住了,魂丢了一半。

赵翊把护腕都接了,道:“哦,对了, 你别说他手下的几个大将, 治军都还不错, 我喜欢,日后能收,把他们几个都收到我帐下是最好的。”

程琬这才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惊愕地道:“主公, 我没听错吧,你夜里去了刘邢的营帐!”

赵翊瞥他一眼,道:“你没听错。”说完背过身去解衣裳。

程琬沉默了片刻,说:“主公,您是去见邓夫人了吧。”

赵翊接着袍子的手一停顿,默了默,回头对他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义臣。”

程琬惊愕地道:“主公,难不成你们在刘邢的军营里……”

“嗯”赵翊漫不经心地道:“你想得没错。”

程琬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道:“主公你可真是疯了,我们现在陈兵夏口,明眼人都知道是要打江东,万一邓夫人她在刘邢军营中……”

“可是她没有”赵翊打断道,他的眼睛闪动着一种别样的光芒,似乎是骄傲,似乎是得意,他道:“她没有。”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位置的,他能感觉到出来。

程琬觉得他就是疯了,道:“主公你竟然这样做,只为了证明她心里有您,万一……”他慌乱地道:“属下是说万一……哪怕一点点,夫人她起了心思,主公您都将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赵翊解衣裳的手停住了,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当他知道她就在江对岸的营帐中时,他无法控制的想要去见她一面,他想念她温暖的体温,沉迷于她柔软的躯,他和她刘邢军中,她打着他,骂着他,却压低了声音吓唬他的时候,还有他与她的身体结合的时候,那种快乐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甚至现在,他仍然有种坏事得逞的快感。

他垂下眼帘笑笑,道:“可是我赌对了。”他对程琬笑说:“我赌对了,她不舍得,不舍得我死。”声音不自觉的都高了,她连刀子都替他推了,又怎么能够舍得他死在刘邢的军营里。

程琬叹息一声,只觉得他们主公是疯了,怎么劝也没用的,只道:“主公下次可万不能这样荒唐了,主公身上寄的是上百万条人命。”

赵翊取过新袍子换上,系着带子,笑道:“不会了,等到下次再见她之时,会是我挥师攻入建康城门之日。”

程琬只在心里希望他们主公能少做一些吓死人的荒唐事,面上道:“主公你要是真想与夫人和好,倒不如派人去江东接她。”他心道:做这种偷香窃玉的事情算哪门子事?

赵翊没说话。他不可能主动去接建康接她的,夜里偷偷去爬窗子还差不多,想明面上让他认错,比登天还难。

况且偷香窃玉,他想起夜里她又惧又怕的模样,嘴上挑起一抹笑,心道:倒还真别有一番趣味。

……

赵翊是夜里走的,结束了,吻了一会儿她的脸,起身穿上衣服走了。

留下了一榻狼藉,邓节坐在榻上,衣裳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屁股上被他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也不知道这算什么,起身把床榻整理了整理,觉得进来收拾的人应该看不出来,方才又重新躺回去睡觉,床榻上都是他的味道,熟悉的熏香的味,他的衣服始终都用同一种香料熏,香味醇厚悠长。她躺在上面,就觉得他还没有离开,温度也还留在他上。

他疯子一样跑过来,就是为了和她巫山云雨,饱食饕足后就离开了,不愿意派人去江东接她,反倒大言不惭的来做这样的不要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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