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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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触,不由让书房里的温度莫名升了升。

她的眼睛,恰好对上他不断滑动的喉结。

“药用了吗。”他哑声道。

沈甄先想到的是墨月拿给她的避子汤。

做他的外室不得有孕,这事先她就知道。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大人,我提前用了麝香,那避子汤我没喝。”说着,他朝陆宴晃了晃身上的香囊。

陆宴低头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继续道:“我说的是杨宗下午送来的药。”昨日弄得狠了些,他见过,也记得。

这话一出,沈甄鬓角的发丝都朝上立了起来,回想今日上午她自己给那处上药,整张脸都变得娇艳欲滴。

她声如蚊蝇,“上、上过了。”

陆宴双手掐着她不堪一握的纤腰,向上一提,使得她坐在了桌案上,四目相对,只听他语气暗哑,低声问她,“是么。”

第15章 共情

夜晚的风透过窗牖的缝隙,吹到了摇曳不熄的烛火上,风来的缓,它便轻轻摇晃,风来的急,它便忍不住抽搐。

像极了,他穿过她的发丝、暗暗用力的手掌。

沈甄的襦裙,都堆在了她的腰际之上。

她咬着唇一声不肯吭,只用那水波潋滟的双眸看着雕梁,万不敢看别处一眼,连呼吸都不由变得小心谨慎。

他换了个姿势,她骤然失重,惹得她连忙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陆宴见她气若游丝地蜷在自己怀里,心里不禁泛出了点点疼惜,瞧她乖顺,便低头咬了咬她通红的耳朵。

谁知这小耳朵,简直是沈甄命门。

他一下嘴,她便整个人打了个激灵,那勾在脖子上的手突然用力挣扎,薄薄的指甲直接划过他的皮肤,脖子上即刻便出现了三道血痕。

沈甄万没想到自己竟用了这么大力,见他出了血,不禁有些害怕,连忙唤了两声,“大人、大人。”

只是这种时候,男人大多都是感觉不到疼的,反倒觉得她这两声娇颤颤的大人,更为磨人。

——

二人从书房出来,已是子时,陆宴掌灯,沈甄则披着他的大氅,埋着头,三步一停地走着。

他在一旁颇为配合,走的极慢,并未出声催她。

进了澜月阁,沈甄将身上的大氅叠了起来,头依旧埋的低低的,半晌,用水浸了个帕子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擦拭血迹。

陆宴的肤色本就偏白,再加上这会儿伤口的血凝了,乍一看,真是格外显眼。

沈甄对他,向来是惧的,见他扬起脖子配合,又不出声,手上的力气不免又放轻了些。

陆宴微微垂眸,看到的便是她眼里的慌乱。

他接过帕子,拍了她一下,“行了,我自己来吧。”就她那点力气,怕是要擦到明天早上。

陆宴随意擦了几下,便转身熄了灯。

二人齐齐躺下,沈甄却心乱如麻,她本想着这两天冲他暗示一下见大姐姐的事,没想道又把人给得罪了。

头一次,沈甄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大人。”她轻声道。

陆宴“嗯”了一声。

“明日,我把指甲削一下,成吗。”沈甄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柔,入耳的皆是讨好之意。

偏偏陆宴就是吃她这套。

若是她默不作声,他八成还会觉得她不懂事,但听她如此说,不免又有些不忍了。

她的手长得极其漂亮,白皙纤细不说,就连指甲都是透着粉的,用力一攥,恍若无骨一般。

陆宴默了半晌,转眼又将手搭在她的耳垂上,作恶般地来回拨弄,哑声道:“不用。”

这次,沈甄绷紧身子,总算是没再挠他了。

黑夜静谧幽暗,她慌乱的眼神,璀璨如星,甚是爱人。

——

翌日一早,沈甄伺候他更衣,她抬眸看了看他脖子上的抓痕,到底有些心虚,“大人,不然……还是遮上点吧。”

陆宴低头看着沈甄,问她,“欲盖弥彰,听过么?”

沈甄听出了他嘴里的讽刺之意,暗了暗眼神,不出声了。

反正她也想清楚了,一会儿用帷帽捂好自己的脸,比什么都强。她今日是京兆府的幕僚,是个画师。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穿戴完毕后,沈甄便随陆宴一同出了门。

马车绕出喧哗热闹的街巷,又穿过几条小路,缓缓驶至京兆府门前。巨大的匾额赫然立于头上,显得格外肃穆庄重。

孙少尹比他们先到,眼看着陆宴带着一个女子下了马车,他眼神一动,迎了上去,“这位是?”

“我请来的画师。”陆宴道。

孙少尹连忙作辑,转而与陆宴一对视,便看见了他脖子上的三道印,“陆大人,您这脖子是怎么弄的?”

陆宴面无表情道:“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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