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金毛(1 / 2)
李澍禾海嘉杰面前摆着两套分酒器,在服务员贴心的关怀中那杯子里的酒,下的比熊威宁的果汁还要快!萧芃看得后背直冒汗,怎么不吃东西一杯一杯的喝酒,估计要不了一会儿李澍禾就得趴在桌子底下去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拼酒,萧芃肯定会把他俩给摁住,然后一人一脚一顿臭骂,熊的两个人头都抬不起来。然而自从刚才聊开了以后,这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尤其是海嘉杰,拉着李澍禾不停的聊天,一副相见恨晚、知音难觅的样子!这人到底什么毛病!
李澍禾手里的酒杯刚放下就被服务员给满上,海嘉杰聊着聊着就伸手去摸酒杯,还不等他端起来手腕就被人摁住。
萧芃脸色不善的盯着他:“少喝点!”
海嘉杰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大咧咧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儿,喝不多!”
萧芃按着他的手更用力,咬着后槽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管你呢?”
海嘉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撂下杯子问李澍禾:“小李老师喝多了吗?”
李澍禾咧嘴笑着甩了甩头,萧芃“啧”一声瞪了一眼海嘉杰,后者赶紧晃了晃酒瓶,才意识到他俩已经喝了快两斤了。
一斤白酒对海嘉杰来说当然不是问题,可对李澍禾来说就不一样了,萧芃看着李澍禾发直的眼神就去拿李澍禾的酒杯,小孩儿伸手去夺却被萧老师狠狠拍了手面,顿时抱着手委屈撇嘴,萧芃头疼地捏着鼻梁——这还真是喝多了啊!!
萧芃把酒倒进自己杯子里对海嘉杰说:“没尽兴我陪你喝,别难为人小孩儿了!”
海嘉杰赶紧摇头:“我又不是酒鬼非得拼酒!我就刚才说话之间没注意到!不喝了不喝了!”
酒精过敏人士熊威宁抱着还剩大半瓶的果汁瑟瑟发抖,海嘉杰是怪物吗?一斤酒下肚还跟正常人一样?!
海嘉杰起身拱手向萧芃,顺手抄起两个还剩了半瓶的分酒器就要收起来,萧芃忍不住白他一眼,起身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想要帮忙。
李澍禾忽然“噌”地站起来,沉重的座椅在地砖上剌出刺耳的尖叫,萧芃被他吓了的鸡皮疙瘩立了一后背,耳朵敏感的熊威宁更是捂住耳朵眼神惊恐瞪着他。在众人或惊恐或不解的眼神里,李澍禾从萧芃手里抢过分酒器碰在海嘉杰手里的分酒器上,大着舌头却十分豪迈地说:“我!替萧老师喝!”
“卧槽!!”这是受惊的熊威宁。
“唉唉唉!!!”这是忙着拦人的萧芃。
“……”这是一脸懵逼的海嘉杰。
萧芃离得最近却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李澍禾把剩下的白酒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味十足的嗝儿。
萧芃:“……”
海嘉杰看着手里的分酒器,默默把剩下的酒喝掉,酒桌规矩时刻不能忘。在熊老师心里,海大公子现在已经约等于一个分酒器,这样喝酒也能面不改色,他一定不是个人!
宴席终于结束,海嘉杰这样的常客都是记账,之后吩咐一声自然有人来结账。
一出包间门海嘉杰就把自己挂在了熊威宁肩上,一副不能自理的样子装可怜:“泰迪迪~我喝多了没法开车,你送我回家吧!”
熊威宁拼命挣扎:“我不!我没有眼镜儿看不清楚路!”
海嘉杰搂着他的肩膀不停摇晃:“好迪迪~送我回去吧~~”熊威宁觉得呼吸艰难,一方面海嘉杰确实太重,另一方面——天知道一个浑身腱子肉的男人,波浪起伏的声音撒娇是真的可怕!
比起海嘉杰的闹腾,李澍禾反倒安静得出奇,出了包间大门就站着一动不动萧芃推他才挪一步,一番推搡地较量后萧芃筋疲力尽,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拉着他往外走。李澍禾垂着脑袋亦步亦趋地跟在萧芃身后,任由他牵着往前走完全不管自己被带去哪里。
熊威宁被海嘉杰缠的没办法,又实在夜盲看不清路,只好从门外叫了个代驾帮忙开车。
代驾小哥把自己的小车放进后备箱,摩拳擦掌地走向驾驶室,熊威宁对萧芃说:“这里不好打车,让师傅顺便把你们送回去吧?”
萧芃看了一眼乖巧的李澍禾,又看了一眼靠在后排伸头往外看的海嘉杰对他说:“算了,你赶紧送海嘉杰回去吧!他喝的比李澍禾多其实已经醉了,刚才兴奋着现在身体才反应过来,一会下车万一再出什么事,你跟着我放心点!”
熊老师欲哭无泪:“我不想跟着!要不你送海嘉杰我送李澍禾?”
萧芃想了想:“也行。”
然后他俩就发现,李澍禾抓着萧芃的手好像胶水粘上,完全挣脱不了。
“……”熊威宁凑上去,“李老师?我送你回家。”
萧芃暗暗用力想要挣脱却以失败告终,这小子是怕他跑了不成?
熊威宁还想再挣扎一次:“李老师我是熊威宁,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
李澍禾眼神定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也不看他,熊威宁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也没有反应,熊威宁皱着脸看向萧芃:“喝成这样家都不记得了,送他去哪儿啊?”
车里等了半天的海嘉杰不满的放下车窗:“走啊!迪迪你怎么不走?”
代驾小哥也伸头出来,表情非常严肃的表示快些走,不要耽误他接下一单生意——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试这高级车了!
一个铁爪不松手,一个目光灼灼等着,又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萧老师索性一横心,把一脸懵逼的熊威宁推上卡宴,在他疑惑的眼神里向代驾小哥交代:“把人送到月湖湾别墅,后面那个清醒的会付你钱。”
熊老师扒着车窗一脸难以置信,然后就在代驾小哥一脚油门轰出的嗡嗡声中被带走了。
总算解决一件事,萧芃还没来及松口气就扫到身后的大个子,忍不住长叹一声:到底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安家私厨”在城郊山上,与能打到车的路段还有一段距离,初秋的夜晚,清凉的山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凉意,萧芃牵着李澍禾,二人沿着空无一人的人行道不紧不慢地走着。
萧芃不得不承认,李澍禾是他遇见的所有人里酒品最好的,喝多了不闹不说还异常乖巧,让去哪就去哪,让干嘛就干嘛,唯一不好的就是失忆了。
“李老师你家在哪?”萧芃问他。
听到他的声音,李澍禾终于抬起了眼睛,可他也只是抬起了眼睛而已,依旧一脸木讷的不说话。
萧芃无奈地伸手拍拍他的脸:“李澍禾?”
“到!”李澍禾忽然立正出声,吓得萧芃一哆嗦——这破小孩!
萧芃用力将他的脑袋推歪,歪掉的刘海儿遮住了李澍禾的眼睛,大概是觉得扎眼睛他用力甩了甩脑袋,萧芃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澍禾听见他笑,也跟着呵呵傻乐。
萧芃看的好玩,凑近他眼前问:“你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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