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_第152章(1 / 2)
项礼叫人暗地里打听,知道这全是因项渊一早上便立下规矩的原因,登时心情极为复杂。
想他一心一意为恢复项家祖上风光,忙忙碌碌,以为攒下偌大家底,扩了宅子门面,就是大家气派,不想今日这么一瞧,项渊不过是随手立立规矩,他之前一直为之困惑的问题就迎刃而解,这心里头真是百般滋味。
不过项礼虽觉得面上无光,可经历过上次春梅事件,又有这么多年因经商锻炼下来的涵养,也没有叫他因此对项渊生出什么别的想法,反而很坦然的接受,进而主动问询,是否能把此规矩也放到他那头去用用。
项渊倒因此真的对项礼有些刮目相看。他之前顾忌项礼的心情,不想他生出自己一回来便仗着官大插手他的家务事,有夺权立威的嫌疑,这才没主动提出帮他管理下仆,不想项礼却主动提起,且瞧他神情,十分诚挚恳切,并不是虚情假意,便放下心,也真心实意的同他好好探讨一番如何管理下仆,培养大家气派的做法。
项礼听此一番话,只觉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双手握拳一拍,感叹道:“之前果然是我想得简单,以为只要家底厚些,便是朝大家族靠近,却不想家宅管理不利,下仆规矩不严,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个骤然暴富的寒门,平白叫人瞧不起。”
“木子不必太过妄自菲薄,咱们项家祖上那也是风光过的,有此底蕴,又有淙子如今步步高升,只要你们兄弟俩齐心协力,好生经营,用心管理,百年后,定能再复祖上荣光。”
李氏在一头听了半晌,这会子憋不住,忍不住略带得意的开口畅想。
项礼含笑看了眼李氏,又瞧瞧项渊,低头沉默半晌,方道:“淙子你放心,我只会本本分分做生意,其余牵扯一概不会有。你做官不易,大哥别的帮不上,能不扯你后腿,绝对不扯。”
项渊转过头仔细打量项礼,见他说话语气坚定,眸光清澈,便不由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倒也不必太过拘谨,我这个身份,注定大哥你在离中县要被人处处奉承。不超出底线的东西,有来有往的应酬,倒也无甚大事。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不过倘若真出什么事,咱们兄弟两人一起面对!”
项礼略带鼻音连说几个好,李氏瞧他这样,心底松一口气,略感欣慰。这几年,随着项礼生意越做越大,项家宅子也越扩越大,他们一家便搬回垂柳巷居住,她和大儿的关系,倒是缓和很多。项礼再不抱怨她偏心淙子,对两个孙孙也比之前用心。除了跟凤娘之间却还是僵持着,没个缓和的迹象外,到也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李氏这头灯火通明,热闹喧腾,相对比,项礼宅子这边便冷清许多。虽灯笼点了许多,各个屋子也都燃了红蜡烛,可少了主家,下仆们便都懒散起来。二娘抱着小小姐在炕上抓枣子玩,时不时探头朝门外瞧一眼。眼瞅着都要过了申时,饭菜的影子却还未见到。
又过盏茶功夫,胡妈妈这才满头大汗的提着一个重重的食盒回来,一进门,便一脸笑意的朝二娘道:“二娘,等久了吧?哎,这回妈妈可遇着好事了。我去那头正巧遇到赵正君到厨下,见着我,听说二娘还未用饭,便很是呵斥了一番厨房那些老货们,又赶着叫她们多多装些热乎的好用吃食来。二娘快过来瞧瞧,都是好东西呢。”
边说,胡妈妈边打开食盒,一样样把碗碟拿出来摆放到桌子上。二娘定睛去瞧,果然都是好料。而且,更为叫人感激的是,里头有好几碗大菜,都是利于哺乳的。
见二娘盯着那几碗大菜瞧,胡妈妈乐呵呵开口:“这几道菜,可是赵正君专门吩咐做的,咱们太太也在,听闻竟也半句话都无,还特意吩咐那起子老货,这几道菜不要放太多盐,要做得清淡些呢。”
二娘眼眶微红,掩饰般抽出帕子擦了下眼角,笑道:“太太和正君都是好心的,大过节的,妈妈也不用拘着,索性这边就咱们两个,咱好好乐一乐。”
胡妈妈急忙应下,出门先打发这院子的小丫头们自个用饭去,回屋来洗了手,便在二娘下首半挨着身子坐下。
二娘瞧着满桌子的好饭好菜,不由想到未进门时家里头的情景。当初自个想着念着就为过节时多吃块肉,盼着过节时裁新衣穿新鞋,可当这些全都实现,她却没有当初期盼的那么高兴。
如今吃穿得再好,她也不过是个婢妾,团圆节别人乐呵呵聚在一处,她却只能窝在自个的院子里,和下仆一道用饭。
想到这,便不由想起白日时她家兄过来说的话。
二娘娘家姓何,何大贵仗着自个妹子进了项家,每逢过节便都厚着脸皮登门。项礼念着二娘年纪轻轻便跟了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何大贵得了便宜,倒是真把自个当做项家正经的亲戚般。
这次除夕登门,提着自家产的香油过来,见着二娘,便搓着手笑着道:“妹子,项家二老爷不是回来了?你瞧瞧是不帮哥哥引荐引荐?”
二娘立时被这话气乐,连连冷笑:“引荐?哥哥当我是个什么身份?二老爷堂堂二品大员,朝廷封的大官,是我一个做人家妾室的说能见就能见的?”
何大贵被二娘怼回来,心有不甘,嘟囔着:“好赖你也是姑爷抬进门,如今正疼宠着的,再者,我瞧着姑爷很是稀罕咱们小小姐,那满月酒办得多热闹?来得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小小姐得宠,你在姑爷面前不也更有脸面?不过是帮哥提一嘴,又能如何?哥哥日子好过,你在这宅子里不也有所依仗?你可得想清楚,娘家可是你立足的根,没等不偏帮娘家人的道理。”
“这会子知道你是我哥?怎的当初便能不顾我的意愿,私自把我许了出来?做人妾室再好,如何顶得上正头娘子来得体面?一家子只知道卖了我好得银钱,个个都不为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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