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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时分,薛玉书从炼丹房里出来,没见着夜色中那一盏灯,正放下心来,忽然听到轻柔柔的一声,“四哥,我在这!”

幼玉忽然从红柱后出来,笑吟吟上前,裙摆吹开来,脚下宛如生花,薛玉书目光不经意掠过,心口微跳,刚才她那一声太突然,有些吓着到他。

她一靠近,薛玉书微微避开,冷声道:“赵小姐该歇息了。”

“四哥不睡,我也睡不着。”她不顾薛玉书的冷淡,杏眼弯弯靠近他。

薛玉书退了两步,忽然站定脚,指了指她身后。

幼玉不解回头望去,就见两名下人上前,堵住她的路,眼看着薛玉书走远,她不能追,气得跺脚。

薛玉书避而不见,幼玉却没有因此失了斗志,反而越拦着越要见,夜里提灯守着他,寒风瑟瑟,她裹紧身上的狐裘,只露出一张雪白小脸,手里挑着一盏灯,在夜里发出一团幽幽火光,见他从炼丹房出来,杏眼弯弯,“四哥!”

清晨也守在院门口,往往薛玉书还没看到人影,就听见她笑吟吟立在花丛中,“四哥!”

若不是下人拦着,只怕要扑到他怀里。

薛玉书拈开落在他袖上的一只蝴蝶,目不斜视,从她身旁经过。

任凭幼玉如何示好,男人岿然不动,这一心断了七情六欲的道士,勾引起来还真是麻烦,幼玉感到微微头疼,但又觉得刺激,要是轻易得手了,她还不稀罕。

幼玉一心对付薛玉书,痴缠太紧了,都成了下人眼里的笑话,三奶奶很快听说这件事,心里大为不快,告诫幼玉不要一味缠着男人,丢了薛家的体面。

幼玉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殷勤,就被说不是贤妇,她一主动,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反正怎么都讨不了这位姑奶奶满意,面上却乖乖道:“三嫂教训的是。”

三奶奶看她还算乖巧,指了两名婆子教导她规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服软,幼玉白天受训,在房中一遍遍示范礼仪,晚上累得抬不起胳膊。

春芝轻轻脱下她鞋履,就见生了两只脚丫上长了大水泡,一边敷药,一边心疼道:“三奶奶虽说捏着府里的权,但薛府是由男人做主的,小姐不如去求求姑爷,赶这些教习婆子出去,谅三奶奶也不敢说什么。”

幼玉疼得缩起两只小脚,藏在裙底,“我真这样做了,驳了三嫂的面子,只怕要结怨,再说了,我要是能见到四爷,至于现在这样吗?你也瞧见了,四爷因为补药一事,不好发作三房,只能迁怒到我头上。”

春芝捏出她一只脚,继续上药,“奴婢瞅着姑爷不是这种性子。”

幼玉轻轻叫了声疼,语气幽怨,“天下男人一个样。”

显然想到大哥赵兰廷。

幼玉是赵家的庶女,从小受尽冷落,后来赵兰廷掌家,将她养在身边教养,赵兰廷是跟薛玉书一样的君子,他对年幼娇嫩的亲妹妹没有念想,一门心思引她往正道上。

幼玉却对貌美优雅的大哥存了不一般的心思,白天乖乖伏在他膝上,唤他大哥,夜里却偷偷爬上自家大哥的床,坐在他腿上,成了发骚的小猫儿,屁股底下夹住胀红的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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