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上位之路_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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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顾少爷也随了大流,养起小宠来了?”那人见何清出去,回身揶揄地挤挤眼,引得满座的人纷纷起哄。

“是呀,咱们顾少爷当年不是说非楚歌楼的花魁不娶吗,这么快心思就偏了,那花魁岂不是要流出几汪相思泪来。”

“张兄此言差矣,苏婉叫人买走时,咱们顾兄还在外游学呢,我看,顾兄八成是悲伤过度,才...哈哈哈哈。”

“哎呀,我才想起来顾兄前阵子到处搜罗貌美的少年,看来改了癖好这事,不假不假...”

顾至诚叫他们说的冒火,“啪”地一声扔下筷子,把在座的都狠狠瞪了一眼,恶声恶气道:“得了吧,我顾至诚这辈子只爱那如花似玉的娇小姐,什么娈童男宠,我还是喜欢他们那些玩意儿,我就是...就是...”说了半天没下文,顾至诚的目光落在侧对他的半拉猪脸上,“本公子要是爱了男人,我就是猪!”

何清站在门外,听不清屋里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偶尔溢出的爽朗大笑,证明众人言谈甚欢。

无聊。

与其他阔少们带来的小厮大眼瞪小眼的枯站了阵子,隔壁文士们的宴席已经散了,房门一开,翩翩而出。何清慌忙背过身子缩起来,省的让人看见他,露了顾至诚的歪心思。

末了,那房内走出二人,一胖一瘦,行的缓慢,交谈的话语正好落在何清耳中。

“刘兄,你说那吏部侍郎是怎么想的,干什么不好,偏要惹皇上糟心。”

何清听他们谈及宁裴卿,稍稍侧了脸,听那胖子回话道:“哎,不好说不好说,万一人家打的是做那直言进谏的赤胆忠臣注意,总得来一番忠言逆耳,引着皇上关注他,祸兮福所倚呀。”

瘦子低沉地叹了口气,惶惶然道:“也罢,宁大人品行端方,若是能多顾忌圣上的面子,日后必前途无量,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

听这话头,宁裴卿是遇上了麻烦?虽只有一面之缘,何清对宁裴卿依旧存着淡淡忧心,再往下听去,胖子已收了声,不想多言,“冯兄,这便不是我二人能妄议的,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那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大门去,眼下瑞安王出征,宁大人不知惹上什么麻烦,他又得看着顾至诚的眼色行事...何清戳了戳前额,默叹一声多事之秋。

好不容易等第二场散了酒席,顾至诚已烂醉如泥,叨叨着“沉醉不知归路”,张口一呼便是浓重的酒气,何清掩着鼻子将他从座位上搀起来,顾至诚站不稳,借势搂在他腰上,吓得何清猛一松手,将人狠狠跌到地上。

“何清,小心着点,不然爷真要...打...打你一顿...”顾至诚摔的闷哼一声,迷瞪着剜他一眼,晕乎乎的起不来身。

别人更比他强不了多少,方才喂他烤鸭的公子,早软趴趴的瘫在椅子上,叫自家小厮费劲的背了下去。

都是各顾各的主子,谁也轻松不到哪去,何清竭力将顾至诚拖上马车,吩咐车夫回去。

春夏之交,何清累出密密的一头汗,打了车帘吹风,听着顾至诚醉话连篇。

“你说说,三哥看上你什么。”

“临走还把你扔给我,是叫你来长见识的?你说你一个男宠,长了见识能干嘛,还要考...科举去不成。”

“话多,告状,还不服训,我要是三哥,天天把你吊起来打,非打哭了你!”

顾至诚打一个酒嗝挤兑他一句,幼稚又认真,何清对他的王爷言听计从,却不愿在顾至诚这里受委屈,然而跟个不可理喻的醉鬼生不起气来,又让他骂的心烦,看他一双眼半睁不睁,拿手一抹,又将他嘴一捂,喋喋不休的顾至诚挣了挣,一歪头睡过去了。

将是宵禁时间,天色沉沉欲晚,街上人迹减少,挑着担子的贩夫走卒,飘着幌子的店铺,怎么看怎么平安祥和。

何清叹了口气,看着样子,今天算不能从顾至诚醉里听到王爷的消息了,认命地躲着顾家老大,将顾至诚扶回房间,何清失落的踱回自己房里埋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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