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进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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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的盐商们已经快要疯了。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想要去刺杀阎圃,毕竟人家好歹是正儿八经的成都令,张扬亲自任命的官员,他们就算再富,那也依旧逃不过一个民字。民不与官

斗,这是汉人千百年来留下的传统,可问题是,阎圃这个人有一点问题。

在张扬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品质,但在豪商的眼里却厌恶到了极点。

那就是刚正!

一开始,盐商们是打算把阎圃拉到他们这一边,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多交一些税,他们也认了。

金银、美女不知送了多少,但都被阎圃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而且还带了一句话,那就是只能按朝廷的规矩办,其他的甭想。

朝廷的规矩是什么,那就是盐井归大汉所有,他们只有租赁的权利,而且租赁的期限为五年,价高者得。

这让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虽说五年来赚取的金银必定不少,但谁也不敢保证自家的生意不出点什么意外,哪有将井盐归到自家的名下来得安稳?

而且从官府租赁也就意味要接受官府派来官吏的监督,每一笔帐都要记得清清楚楚,这里面本来可能存在的无数猫腻可就不成了,这是他们不愿接受的

本来,就算如此,也没有人会冒着全家被杀的后果来刺杀阎圃,但是,阎圃这个人不光刚直,而且一根筋,按照晋阳颁布的律法,他直接抓了两名给他

行贿的盐商,而且还把人杀了。

杀人固然一时爽,可后果就算击碎了盐商们心中那最后一点的希望。

发狂的盐商们筹集重金,请来了刺客,就在成都官府之中,刺杀了堂堂成都令,若非有锦衣卫的存在,阎圃只怕是得横死当场。

事出之后,张松、王累等人顿时慌了手脚,盐商准备给阎圃好看的事他们事先并非不知情,但是他们没有非但没有提醒阎圃,反而本着看热闹的心思准

备看阎圃无法收场之时怎么面对张扬的怒火。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盐商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刺杀官员,而且还是成都令这样的高官,不管是哪朝哪代,被刺杀的官员犯了什么错误,刺杀都是一件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事发之后,成都城立刻戒严,凶手一个都没逃掉,可是如今的局势让张松、王累等人同样十分头疼,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收尾。

不谈那些盐商和他们各家的关系,就算拿下他们,盐市若是不稳,他们一样难逃责罚,可若是不抓,阎圃被刺的事又该怎么交代?

而令他们更加恐惧的是,从洛阳传回消息,晋王殿下要亲自驾临成都。

成都北门外,益州文武官员看到远处的队列之时,马上站得如同青松一样笔直。

张松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官员,开口道:“当年凉州之事,不需要我来多说,若有哪位不想要脑袋的自己站出来,莫要连累大伙。”

另一边,作为成都武将之首的严颜同样在告诫着自己麾下的众将,不过他的口气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都给本将站好,这是大王第一次来益州,因为什么事不需要本将告诉你们,不过这次的事和我们没关系,只需听从大王调令便可,谁若是敢阳奉阴违

,或是和那群盐商不清不楚,本将第一个不放过他!”

其实并不需要两人的提醒,一众文武官员都清楚成都将会上演一场血流成河的惨剧,事不关己的,自然本着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还有不少人在思考着怎

么能得到张扬的青眼,身上不怎么干净的却倍受煎熬,身上冷汗滚滚。

这边张扬在率领人马入城,城中的盐商们同样也在聚会。

聚会的场所是城西边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作为益州首屈一指的盐商来说,这种住所其实真的很寒酸。

可这间房子的主人苗旬却一点都不寒酸。

宽敞明亮的正堂之中,苗旬坐在主位之上,胯下的太师椅和面前的桌子都是由并州工部下属作坊出产的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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