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男儿当杀人(2 / 2)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
放眼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似歌非歌,似诗非诗,不伦不类,但张扬每念一句,必有一人人头落地。
张扬手下士卒无不热血沸腾,这首诗并不难懂,他们也能理解的一清二楚,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嗜血的习性被彻底唤醒,手中长刀不曾有一丝一毫
停歇。
凛冽的朔风呼啸,卷起漫天风雪,冰冷地拍打着秦颉的面庞,正如他的心情一般,冰冷彻骨。
“如何是好?!”
秦颉冰冷的语言响在邹靖的耳边,邹靖的心情比秦颉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人撤、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能邹靖都没有意识到他嘴里的颤抖,说到底,他更像一个文官,而不是武将。
秦颉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官军因为准备不足而被死死压制的战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北风中化成血雾,直直向后栽倒。
“大人,大人!”
邹靖连忙把秦颉扶住,转头大声喝到:“传令下去,立即撤退,命黄忠断后。”
呜呜的号角声彻战场,伴随着呼啸的寒风,悲壮莫名。
与张扬军对持的官军如释重负,慌不择路地亡命飞奔,唯有黄忠率领亲兵谨慎地坠在最后,警惕地看着陷阵营。
“想走?把命留下!”
管亥的咆哮声响起,暴怒的情绪不言而喻。
“老管,穷寇莫追,你受伤了?”
看着插在管亥肩头的羽箭,张扬皱着眉头问道。
管亥抗起大旗走到张扬身边,重重地把大旗插在地上,咧嘴大笑,白森森的牙齿上赫然沾满血迹,无所谓的摇摇头,道:“不碍事,和蚊子叮上一
口没多大区别,那老小子箭法不错。”
不知道刚刚四十出头的黄忠听到管亥称呼他为老小子,会不会反身回来再战一场。
虽说管亥嘴里说着没事,但张扬还是发现他左肩微微耸落,想必不只是轻伤而已。
“别逞强,我们已经赢了!”张扬眉宇间罕见地浮上一丝喜色。
“我们赢了!”
管亥弃刀于地,两拳紧握,奋力高呼,脖子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过度根根凸起。
“赢了!”
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炸雷般的呐喊声响彻在博望城上方,久久不能平息。
士卒们欣喜若狂,但张扬心静如水,经此一役,他手下的这群人再不是那群不堪一击的黄巾贼寇,虽说不一定比得过大汉最为精锐的北军和边军,
但至少已经不弱于秦颉的南阳郡兵,甚至还略胜一筹。
此时的博望城又回到张扬的脚下婉转呻吟,只是城中再无平民百姓给这群暴徒祸害。
周仓满脸凝重地来到张扬面前,沉声道:“大头领,兄弟们战死487人,几乎人人带伤,不过都不严重,重伤和残废的一个没有。”
重伤和残废的都和官军同归于尽了,当然一个都没有。
张扬神色黯淡,低声到:“找个地方把兄弟们好好安葬,做好标记,碑就别立了,咱们名声不好,怕官军报复,如果将来有一天,咱们再回来给他
们树碑。”
“是!”
“受伤的都照顾好,兄弟们经常受伤,包扎什么的不再话下,在城里的药铺里找些伤药,但凡还有一口气的,就绝不能扔下不管。”
“是!”
周仓大声应诺,冷峻的面庞上浮现一丝暖意。
“去吧!”
周仓领命而去,张扬站在原地,抬头仰望漆黑的天宇,大雪已经停止,但接下来的路又该如何走呢?
“恭喜宿主获得黄忠厌恶点9点,邹靖厌恶点8点,蔡瑁厌恶点8点,文聘厌恶点8点。”
冰冷的声音在张扬的脑海中响起,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反正也不够召唤一名人才,如今他思考的,是之后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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