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酒_54(1 / 2)
许青寒笑道,“我不怕啊,只要能和你一起生活,吃糠咽菜也无所谓。若说吃苦,我在被软禁的那段时间零零碎碎的也吃了一些,但是有你在身边并没觉得苦,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还是甜的。我最难过的时候是你离开我的那些年,明明在王府锦衣玉食,却整天郁郁寡欢的。”
“不会有你被软禁时那么难受的,只是吃穿用度比不上现在。”沈辞深情款款的道,“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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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地广人稀,有大片大片荒芜的田地待开垦。沈辞和许青寒合力先盖了间简单的茅草屋暂时藏身,瓦房起了个地基慢慢盖着。
沈辞在小镇上搜罗了锅碗瓢盆一应生活用具和石斛幼苗,雇了辆小驴车慢悠悠的拉了回去。沈辞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无数风土人情,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他知道因地制宜来种植作物。
南疆回春很早,在京城还处于白雪皑皑的冬末之时就已经可以种石斛了。沈辞开始成天忙碌于地里田间,他不想也不舍得让许青寒做这些粗活,就让许青寒每天给他做个午饭就好。
前一天晚上沈辞手把手教了许青寒怎样做蛋炒饭,结果许青寒只顾着盯沈辞认真的侧脸和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了,饭怎样炒是完全没有学到。
沈辞不止一次提醒他,“你有没有在看?感觉你心不在焉的,明天做不好捶你哦!”
临近晌午许青寒还蹲在灶前犯愁,最后一咬牙自言自语道,“不就是个蛋炒饭,还能难到本王不成?”他说干就干,卷起袖子开始生火。
许青寒在沈家学过烧水,对怎样生火掌握一二,很快就把锅烧热了。然后他用碗盛了三碗米倒在盆里,掰着手指算道,“阿辞两碗我一碗,再加上鸡蛋,应该够吃了。”
他将生米哗啦倒进热锅里,顿时米粒像崩爆花一样沸腾起来到处乱蹦,噼噼啪啪的往锅外跳。许青寒猝不及防倒退几步,蹙眉盯着锅陷入沉思,昨天阿辞炒饭好像没有这么激烈,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许青寒一时也拿捏不准,他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到正午了,沈辞很快就要回家吃饭,如果做不出来阿辞要怪他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万一蒙对了呢?
许青寒下定决心,闭着眼睛往锅里又丢了两个没剥壳的生鸡蛋。
当沈辞回到家看到一片狼藉的锅时真的十分震惊,他不可思议的指着锅问许青寒道,“祖宗诶,这是什么东西?”
许青寒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挂着黑,悻悻的回道,“想做蛋炒饭,结果……”
沈辞皱着眉用饭铲翻了翻锅里焦黑的糊状物,发现除了有米粒之外竟然还有碎掉的蛋壳。他不可思议的问许青寒,“你放生米就算了,竟然把鸡蛋整个扔到锅里,连壳都不剥吗?我昨天是这么教你的?”
许青寒低着头无话可说。
沈辞屈指敲着他头顶,“你是不是根本没听我讲的,昨天三番五次的提醒你认真听,结果今天还是不会。难道你就是喜欢挨捶?”
许青寒连忙说道,“我不是我不喜欢,我保证这次好好听,你再教我一次!”
“再教你也可以,但是得先把学费交了。”沈辞推着许青寒走到里屋,将他压在床上三两下扒掉裤子,不轻不重的几巴掌便打得他鬼哭狼嚎。
许青寒捂着屁股滚到一旁,鸵鸟似的把头扎进被垛里闷闷的道,“我错了,好阿辞手下留情,打坏了明天也做不了饭了。”
沈辞戏谑的揉着他后脑勺道,“叫声夫君我就既往不咎了。”
“……”许青寒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埋在被子里什么也听不清。
沈辞附耳靠过去,“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许青寒这次死活不肯开口了,两只耳垂却染上了薄薄一层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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