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酒_10(1 / 2)
沈辞饶有兴致的咬着筷子头,“说什么?”
“他说‘虞哥哥不会为难我的’。”许青寒分析道,“沈澈对这一点是毫不怀疑啊,说明虞适根本不记恨他的告发。但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沈澈不会没有一点内疚,你看他对你愧疚成什么样子。所以我怀疑当年告发一事另有玄机。”
“什么玄机?”
许青寒笑道,“这种事情他们怎么会和我说,瞒着我还来不及。”
“有道理。”沈辞托腮道,“等回王府我去问问虞适怎么回事。”
“那现在呢?沈澈挨过打还在罚跪,别是冤枉了人家。”
“无论什么隐情,告发总是他做的没有异议,让他跪着去。”
“你真不心疼?我记得你小时候护他护得不得了。”
沈辞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道,“疼归疼,但是用柳条抽不出伤的,顶多抽他大腿那几下能带出血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生气就上鞭子?”
许青寒暗暗在心里自责着,嘴上仍不肯服软,“沈澈不用打都很乖,你用鞭子都打不怕。”
“怎么不怕,可吓坏我京城一枝花了。”沈辞以手抚膺作害怕状。
“就你还一枝花,你是什么花?”
“屁股开花。”昨天的鞭伤还没好全,他连凳子都不敢坐实。
许青寒“噗嗤”笑出声来,险些把黄瓜丝从鼻子里喷出来。
沈辞白天睡多了晚上便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披上外衣推门走到隔壁。隔壁屋子里是沈澈,想必还在乖乖跪着。
沈辞在门口踌躇片刻,伸手裹了裹外衣跪了下去。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声音极低的自言自语道,“爹,娘,我想了很多年,还是决定不告诉沈澈了,他应该有一个安稳的人生,而不是被仇恨支配。是儿子不孝,不能为爹娘雪冤,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你们别怪沈澈。”
沈辞掩面跪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撑地站起身,倚在墙边站了许久才回房。
次日仍是按部就班的赶路,除了沈澈跪得腿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以外一切正常。沈辞实在是太无聊了,他把车窗欠条缝,一边打瞌睡一边听沈澈他们天南海北的聊天扯闲。
突然听到有人问沈澈,“诶,澈啊,你哥为啥子打你嘛?说,是不是和小玉的事被你哥资道了?”沈澈脸上还挂着巴掌印,一看便知挨打了。
“啊啊啊你烦死了,没有的事儿,再胡说捅死你信不信?”沈澈恼羞成怒的道。
“好了老梁,别逗小澈了。”卫钧顿了顿,然后一本正经的道,“瞎说什么大实话,小澈脸都红了。”
几个人哄笑成一团。
沈辞挑了挑眉问许青寒道,“什么小玉,沈澈勾搭上小姑娘了?”
许青寒抿唇笑道,“那个老梁说话有口音,他说的不是小玉,是小虞,也就是虞适。侍卫轮班看守地牢,沈澈天天雷打不动去看虞适都是他们亲眼目睹的事,久而久之就传开了,你看连我都知道。”
“什么什么?!”沈辞惊得直起腰,头都撞到了窗框,“我们沈家就指望他传宗接代了,虞适能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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