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匠与小农夫的田园生活_55(1 / 2)
茅厕里都积上了好些的农家肥,李耀宗大手一挥,后面跟着的家丁们勤快的舀了上来后,就紧着挑回了园子里。李耀宗爽快的给了银钱再去下家,如此循环往复,一天下来也把果园里埋了个差不离。
等干完了活,家丁们都累的够呛,李耀宗出言勉励了他们一番,让他们明日再来整土,今儿浇了肥的坑先不用埋,让它给发酵一晚,肥力更好。
第二天李耀宗起了个大早,去园里检查了一下埋的坑,坑里果不其然的淹了几个灰黑的老鼠,估计是夜里跑回洞时没看路,一下子给撞坑了做了个鬼魂。
今天天气还行,太阳光出来了在天边儿给挂着,也没风,不冷。
胡乱的下了碗面条填了肚子后,冯家的家丁们都陆陆续续的到了,李耀宗为他们一一都指派了活,他就管在一边看着就行。
等埋完了那些坑,也到了晌午,李耀宗烹了一大锅饭,割了两刀腊肉条子,就着昨儿刚买上来的新鲜蒜苗,实打实的炒了一大盆子腊肉块儿,家丁们一人端一碗围着烧的红火的炭盆,吃的是啧啧有声。
待得送走了那伙来帮忙的家丁们,李耀宗看了看天色,今儿天气好的很,下午晌了还见着太阳明晃晃的往天上挂着。
他瞥了一眼灶边的柴火垛,见没剩多少了便想着去那边上的山头打点柴回来。
李耀宗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在布鞋外边套上了一双上山的草鞋,拿上一把砍柴刀,把屋门轻轻的挂上了的锁,就这么出了门。
顺着那口水潭边儿上走,就是上山的一条小路。一个寒冬过去,枞树又开始长出了翠绿可爱的小尖儿。
小小的山路上,旁边的低矮灌木丛上,一概都洒上了厚厚的一层松针,那颜色和黄鼠狼的皮的颜色是差不多的。
东洲县的人们大多靠这种松树掉的老针叶做烧火前的引子,李耀宗也不例外。
李耀宗拿着长棍子把松针扒拉到一旁,待得把柴给扛回来后再装些松针回去也不迟,松针踩上去滑的很,拨开了也能防止自己下山时摔个大马趴。
这些山都是一些低矮的小山坡,李耀宗熬不费力的就爬到了山的顶端。
在山顶上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这种灌木是可以随意砍的,但背回去后还得在外晾上很久才能做柴火烧,它其中含的水分太多了,必须要控一控。
山顶上还长着一些粗大的枞树或松树,七七八八的树杈往四面八方生长着,挡住了好大一片金黄的阳光,这些树总是会掉些干了的树枝下来,寻常的捡些回去,便也能煮的饭熟。
李耀宗倒早就看上了一棵半死不活的松树,是他前几天捡柴时给瞧见的,就在山顶边儿的斜坡上。
把那一棵树的小枝给弄下来,这屋里的做饭的柴火半月都不愁了。
李耀宗找到了那棵树,抬头看了看,那棵树已经变的枯黄,天气渐渐回暖树梢也不见发新芽。
他用手给推了几推,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摇的动,这铁定是枯死了,只是还没倒罢了。
李耀宗往手心里吐了几口唾沫,暗暗的搓了几下,抓紧了手里的柴刀,把那刀抡圆了之后,借着那把力使劲往树根那块儿砍了过去。统共来了数十刀后,枯树便有些摇摇晃晃了。
李耀宗丢下了手里的柴刀,体内足足的运了口气之后便拿那脚朝那树干狠踹了几脚,枯树轰的一下闷声倒了地上,惊起了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直往远处飞走了。
李耀宗看了那一群呜呜泱泱的影子,在他看来,那就像是一团大大小小的肉丸子。
小的时候他没少拿着小石子砸麻雀玩,掉下来的就烤了入了他和铁牛,刘宝林等人的肚。
虽说也不能靠着那点子肉填饱肚子,更多是图个乐子顺便练练那手里的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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