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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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静观其变,或另寻对策……”

“昆仑虚?”

月仙子似有惊讶。

子车点了点头,道:“此前我先行一步,有所获悉,据说昆仑虚的称呼,来自玉真人,并借他之口,传播开来。而昆仑虚,位于上昆洲腹地。其方圆数万里,为阵法禁制所笼罩,仅有一道天门连通内外,却又无从穿越而令人却步。”

月仙子的秀眉微蹙,自言自语道:“尊者,现身了……”

墨规伸手抚须,沉吟道:“或许是吧,否则玉真人也未必知晓昆仑虚。怎奈那位高人,神威莫测……”

“嗯,玉神殿仅有寥寥数人见过尊者。而倘若异地相遇,只怕我也未必能够识破他的存在!”

月仙子的话语中,似乎多了些许凝重,她轻轻挥动长袖,手中举起一块玉镜。随着光芒闪烁,玉镜中呈现出一张绝世的容颜。她冲着镜中的人儿凝眸端详,遂即又手拈发梢而神色含羞。

墨规与子车,忍不住摇头出声——

“月莲,你并非寻常女子,而是肩负重任,还当远离儿女私情!”

“你已深陷其中,若有不测,岂非辜负了族中的老幼……”

月仙子的笑容消失,顿时恢复了往日的冷艳。她收起玉镜,昂首远眺,轻声道——

“我若遭遇不测,你二人便跟着无咎。他会带着银月族,逃脱这场天地之劫!”

两位老者神色一僵,面面相觑……

……

立足所在,乃是千仞高山。

就此俯瞰,荒原万里而空旷无际。

山顶上,有人背着双手默然而立。一阵淡淡的腥风吹来,他斑白的胡须微微摆动。

这是一位老者,脸上布满皱纹,相貌平庸,神态随和,乍一见便如山野老翁,周身上下看不出丝毫的修为。而一尘不染的长衫,头顶的玉簪,以及他淡然如风的气度,表明他并非寻常之辈。或者说,他是一位深居简出的高人。

“五洲已现,元会当临,量劫注定,天运使然……”

老者轻声自语,目光深邃。他抬手指向那空旷的荒原,淡淡示意道——

“便是此处!”

“遵命!”

几丈之外,站着三位中年男子,皆威势不凡,齐齐举手响应。

老者微微颔首,又道:“不必惊动原界家族,且从玉神界召集人手。唉,时不我待啊……”

三位中年人再次拱手领命,而其中一位长眉细目者有所疑问——

“多日未见虚厉的踪影,是否派人找寻?”

“他死了!”

老者依旧是面向荒原,话语中波澜不惊——

“虚厉的魂牌已碎。”

三位中年男子,皆愕然不已。

祭司之上的高人,皆有魂牌存放在玉神殿内。一旦魂牌碎裂,则意味着人已身陨道消。而虚厉祭司,乃是天仙,谁敢杀他,谁又能杀了他?

“还能有谁?”

老者似乎无所不晓,继续说道:“以他当年的地仙修为,便能够斩杀叔亨。果不其然,尾介子、崇文子与昌尹,又先后命丧他手。老夫断定他杀了虚厉,哼……”

话到此处,他似乎有些恼怒。

“老夫殿下的祭司,被他杀了五位、囚禁了两人。倘若任他这般猖狂下去,只怕整个天下都要被他毁了!”

三位中年男子面面相觑,便要出声。

老者摆了摆手,自顾又道:“天数既定,无从逆转。此间不宜耽搁,且由老夫会一会他——”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缓缓淡去,便好像他来自虚无,又归于虚无……

……

又一处山顶上,坐着一群修士。

乃是裘家的六位弟子,与祁散人,或无咎。

接连飞行数日,所经之地,依然是满目的荒凉。而裘兴子与裘荣子不敢大意,吩咐众人歇息。无咎本想提出建议,或攀谈两句,却不得理会,他只能作罢。

或许在裘家的高人看来,一个晚辈应该有自知之明,能够同行已是莫大的机缘,又何必那么多的废话呢。

而裘家的弟子,倒是与无咎日渐相熟。

“祁兄,一路之上,总是占你便宜……”

“凡俗有句话,酒肉不分家,请——”

无咎与裘俊坐在一起,两人举酒畅饮。见裘俊的三位师兄弟目露眼馋之色,他又抓出几坛酒扔了过去,遂即换来一张张笑脸,彼此倒也相处甚欢。

而裘兴子与裘荣子,自有前辈的矜持,索性转过身去,两个人窃窃私语——

“距上昆洲的腹地,尚有多远?”

“三日的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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