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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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日不见,他竟然连克数位鬼族高手……”

“如此看来,他不想与你我为敌,何妨作罢……”

“但愿……”

无咎与鬼族之战,虽然以逃跑收场,却还是威震一方,而扬名之时,或许便是灾祸降临之日。

恰于此时,一道淡淡的光芒从天而降。

那是一枚信简,或传音符,来势之急,或有大事发生。

众人尚自不解。

只见道崖抬手拍碎掌心的光芒,怒道:“玉神殿已然查明,那小子与杀我祭司的凶徒竟然同属一人。从即日起,不得让他踏入飞卢海半步——”

话音未落,人已扬长而去。

一千多个飞卢海的修士,犹自愣在半空而莫名所以。

玉神殿的祭司,竟然被人杀了?而杀人者,便是那个无咎?至于殒命的祭司是谁,缘何不曾听说?而道崖祭司,并未吐露其中的缘由、以及无咎的来历。高高在上的玉神殿,又在隐瞒什么?

梁丘子与黄元子面面相觑,皆难以置信,而疑惑中,又似乎恍然有悟。

难怪无咎的神通百变,原来他是一位隐藏的高人。而他为何要杀祭司,他真的来自贺洲仙门?

师古与晨甲,双双倒抽一口寒气,惊诧之余,暗暗庆幸不已。

幸亏一时忙碌而放过了夏花岛,否则后果难料!

甘水子同样是愕然难耐,却双眸生辉。

只当他是一个机缘逆天的年轻后辈,谁料他的神奇远非于此。竟然不惜得罪玉神殿,杀了祭司,表明他大有来历,且修为也不遑多让。只是他放浪的形骸下,藏着太多的隐秘。而他又如此年轻,且修为高强、机智百变,纵观飞卢海,也堪称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

无咎出名了。

没法子,每到一地,稍不留神,便名动四方。而他真的不愿出名,因为他此时正在逃亡的路上。

光芒闪动,景物变换。

冲出阵法的瞬间,眼前出现一个狭窄的山洞。出了山洞,四周海水茫茫。踏剑而起,一道强大的神识横掠而至。

是鬼赤,错不了。那老贼的修为,应为飞仙之上,神识远达五千里之外。这边刚一现身,那边已被他及时察觉。

哎呀,只怪穆源所虑欠妥。既有传送阵,为何只能传送五千里?哦,他以为他的仇家,最多不过人仙高手,传送至五千里外,足以摆脱凶险。而本人不同,低于地仙修为的仇家都不敢站出来打招呼。

不多想了,逃命要紧!

无咎腾空而起,忽觉三个方向皆有神识扫来,他急忙施展冥行术,直奔空旷的远方疾驰而去……

两个时辰过去,四方黑夜笼罩。而身后的神识,依然摆脱不得。

又是几个时辰,追赶的神识渐渐密集。

夜色渐深,一道淡淡的光芒划过夜空,恰似流星闪烁,却多了几分仓皇狼狈。

无咎不敢停歇,全力以赴。而以他人仙六层的修为,一遁不及千里。想要摆脱追赶,很不容易。尤其是鬼赤、鬼丘与十余位地仙高手的遁法极为高明,他只能咬着牙一路奔逃下去。

不知不觉,天色破晓,却乌云密布,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无咎手中抓着五色石,一边吸纳,一边继续狂奔不止。他没有选择,也无暇多想。因为追赶的神识,似乎愈发的密集。

当黄昏来临,那十余道神识愈发清晰,也愈来愈近。随即又是黑夜,无星也无月,只有茫茫黑暗,在莫测的虚无中延伸。直至残夜将尽,又一日来临……

而朦胧的晨色中,忽然银光闪耀。

莫非疲惫所致,心生幻觉?/pgt;抓着五色石呢,尚不至于耗尽修为。那并非幻觉,而是浮在海上的一座座雪山。

咦,原来一路往北,来到了传说中的极地雪域?

而若真是极地雪域,岂非就是鬼族的老巢?只怪连日阴天,根本不辨方向啊。如今尚未摆脱追杀,自己却给人家送上门去。我的天呐……

无咎察觉不妙,便要转向,而回头一瞥,又不禁暗暗叫苦。

神识可见,十余道人影已追到了数百里外。相对于遁法而言,数百里的路程也不过一瞬间。只要稍加迟疑,随时便将陷入重围之中。

无咎不敢停顿,拼命往前。

眨眼工夫,已越过几座冰山。旋即一片银色的大陆横亘蔓延,茫茫的雪域竟然望不到边际。又是一座数千丈的冰峰突兀阻挡,竟寒雾笼罩而阴气森森。不过寒雾之中似有楼台倒塌,更添几分诡异莫测……

那便是鬼族的老巢?

无咎尚自疑惑,身后的十余里外突然冒出两位老者的身影。他又惊又急,又是无奈。

那是鬼赤与鬼丘,两个老鬼终于追了上来。而自己若非借助传送阵,先行逃了一步,或许根本支撑不了两日,便早已再次陷入重围。谁让自己修为不济呢,唉……

无咎不及多想,眼看着冰峰迎面而来,他去势不停,直直往下扎去,随即身形一闪,整个人已消失无踪。

两位老者接踵而至,却猛然收住去势而凝神张望。

不消片刻,十余位鬼族的地仙高手相继抵达冰峰脚下,同样是瞪大双眼,一个个很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鬼赤与鬼丘抬头凝望片刻,彼此换了愕然的眼神,随即双双打出一记法诀,而数百丈外那高耸的冰峰并无变化,依旧是寒雾惨淡而气机凌乱。

便在众人惊诧之际,有人气喘吁吁提醒道:“巫老……无咎已闯入我玄英峰……”

是桑元,丢了一命之后,堪堪保住了地仙修为,却来不及静修调养,便夜以继日施展遁法,难免疲惫不堪。而正是因为他过于关切仇人的下落,反而有所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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