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9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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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怔了怔,继而笑道:“一笑,你是想交由你的下属吧?你就不怕举动冒进,反为不佳?”

皇城司直属皇帝,专司谍报,可谓九重深宫内帝王外派的耳目,其中原本并无女官,是魏一笑当年主事皇城司后,才特设了女部。虽说如今他已是禁军头领,但女部之中,自然仍有心腹,借用那些身怀绝技、才貌双全的女子查后宫异事可是再方便不过。

魏一笑这番提议其实极是切合稳妥,然李朗却显然踌躇不决,沉思半晌之后,他才缓缓道:“你且先将人选定好,待明日再议。是了,出宫登高之事已近,朕想借此机会,亲临那屡生异事的练湖,顺带……也到那大崇恩寺去,烧香拜佛,求个国泰民安。”

话音落处,李朗唇角的笑意满是讥诮。

作者有话要说:

文已经变成周更了……于是对什么数据都没有期望了,只想着怎么才能合乎情理的自圆其说……

第78章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

临近寅时,未见日旦,却来冷雨敲窗。

赵让一梦而醒,只觉胸闷气短,神魂颠倒,待神志渐清,往事纷杂,凝滞于心头,而思及未卜前景,竟令他冷汗淋漓,他不觉探手握向胸前的玉坠,触手微凉,指间翻转,指腹摩挲,渐渐平缓了呼吸。

多年前自得了小皇子的赐玉,他将其悬于颈项,片刻不离身后,也不知何时养成了这般习惯,心绪不宁之际,便爱把玩此物,复烦乱为镇静平和。

不想如今这玉已换了一块,效用仍是如昔。

只是睹物思人,一波平,又一波心海翻腾,赵让于日落时分得报皇帝今晚将夜宿刘嫔处,内府是遵制向他恭请金印手谕,他未曾想李朗还真将当日的玩笑之语当了真。

皇帝此举,不啻向外人宣告赵让的身份地位之尊贵,可惜赵让却难以领情。

无人问津之时,他尚可装聋作哑、明哲保身,这番大张旗鼓,再欲自欺欺人,已是不能,但众目睽睽中,如何又能让人看出他心头的万分尴尬,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唤人取出谢皇后留予他的金印,在早由执笔内臣拟好的手谕上印章。

此事本无关轻重,赵让却未料到万千心结上再添系一个难以释怀,让他冥思两全之道时,横生了挥之不去的着恼,至心神不定,难以聚精会神。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他暗笑自嘲中,省起叶颖,黯然片刻,到底是收拾好郁郁不乐,挑灯夜读至子时方落枕。

赵让将佩玉放下,翻身下床,自行点上灯,思忖着今日该如何设法见见那老和尚和他那怪异徒弟,既能打探他们的意图而又不至于惊动太后与皇帝,门外却有了动静,一名年轻内侍匆匆而入,见赵让已起身,显是松了口气,跪禀道:“圣上驾到。”

赵让闻言一怔,这个时辰与天气?

不待他有所反应,李朗已然直截了当地大步进来,挥手便把余人清光,并令他们不必候在门外待命。

赵让心中忐忑,抬眼见李朗虽穿着齐整,发丝却是凌乱半散,也不曾戴冠,细看之下,竟是微湿,还有水珠黏在上面,不由皱眉道:“你冒雨来,那些人也不知为你撑伞?皇帝做得你这般,也是可怜。”

李朗闻言轻笑:“你错怪他们了,是我觉这秋雨延绵可爱,有意感受的。”

赵让失笑,他看着李朗年轻俊朗的脸,倏尔想起眼前这人岁数远小于他,莫名心头涌起一份爱怜,又是两人独处,一时间索性也不顾这尊卑之别,伸手以袖口替李朗擦拭发梢,摇头道:“你莫要仗着年轻胡来,当心寒气入体……喝碗热姜汤好不?”

“不必了。”李朗顺势抓住赵让的手腕,将他拉近身,带着冷意的唇贴上赵让的脸颊,揶揄玩闹地探出舌来,在他眉宇断处舔了舔,啧啧笑道,“适才已在刘嫔那喝过滋补汤水,再说,有你温熨暖怀,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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