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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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谢昆观那赵让的直言不讳,以及外表斯文,却是把一壮汉轻而易举地抛出的气力,又能得皇帝的信任,怎么才能除得去?

他暗自庆幸没有遵照父亲的意思,把这场“请大驾”布置成鸿门宴,对赵让来个先斩后奏,当皇帝之面让其血溅五步——谢昆瞄着李朗那肆无忌惮地痛饮,心下不禁怀疑,李朗早有准备,真动手,只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帐外的赵让当然不知这场宴席原是为了夺他命而备的,他将那醉汉驱走后,只觉得气闷无比。

虽说立秋已过,但天气到底不是即刻转凉,尤其是日头还高悬,一天中最热的午后生火烤肉,赵让实在佩服帐内的一众酩酊大醉或暂且半醉的男女,酒色不忌,杀生取乐,却似乎个个都有“心静自然凉”的修为。

他向李朗道明理由,自行出了帐来,寻到方便处解决完毕,正要往回走,冷不丁碰上迎面而来的魏一笑。

“赵静笃。”魏一笑喊住赵让,拽着他的胳膊拉其到帐后无人处,脸色肃然,口气凝重,盯着赵让的双眼问道,“我且问你一句,你想不想逃出宫去?”

赵让猛然一震,继而笑道:“魏头领又来说笑,小人何时开罪过魏头领么?”

魏头领嘿嘿两声干笑,仍是目不转睛,道:“如此说来,你赵让是不介意以男子之身囚锁深宫了?南越僭王也是个文武全才,就不知作出来的宫怨诗词够不够哀婉动人了。”

“魏头领此话何意?”赵让心中懔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反戈一击,“您就不担心小人将魏头领这话告知陛下?”

“我矢口否认,你亦死无对证。不过赵静笃,你真以为陛下将你视作至宝?陛下不日便要废你手脚,封你为妃,将你闭入后宫。你想,到那时,和行尸走肉无别,你还有多少活着的念头?”

魏一笑冷笑说完,见赵让犹未变色,接道:“你是不信?赵静笃,陛下并非强人所难之人,你怎么不想想陛下临幸静华宫那夜,为何非要在众目睽睽下完事?”

这回却是戳中赵让心头的疑团,但他仍作出一笑:“不想魏头领对宫闱之事也一清二楚,可是知道陛下最宠幸的妃子是哪位?”

他有意口气轻佻,神态饱含奚落,魏一笑却不以为意,意味深长地笑回:“知道。就是你赵静笃啊……那夜之后,你已是陛下名正言顺、记录在卷的妃子,只是,暂且少了封号而已,待到正式册封仪式之后,就会定下来。”

他努力将与下巴和前胸浑然一体的颈项伸出形状来,轻浮之态较适才浓烈数倍,“容微臣稍许透露一下,陛下可是意欲给‘赵娘娘’您一个位比宰相,爵比亲王的封位哪。”

赵让默然片刻,展颜笑道:“魏头领,假若您所说的事全是真的,您这是什么意思呢?叛君助逆?”

魏一笑听赵让说出此话,便知他已是信了,只不过对自己的目的犹存有疑窦,便稍缓了口气,道:“非也,恰恰相反。赵静笃,想要你命的人可不止谢家,还有陛下身边、愿为陛下鞠躬尽瘁的贤相良将。便是你自己,当也能看出陛下对你异乎寻常的情愫,陛下不愿杀你,还定要留你在身边,这不止令谢濂怒气冲头蠢蠢欲动——你当这谢昆是为何要在此时归来?便是陛下的忠臣也为陛下的此举暗怀怨懑。你……留在陛下身边,对陛下百弊而无一利。”

“既如此,”赵让这回的沉默较之前更久,“魏头领如何不直接杀了我,岂不是更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这个答案魏一笑却也是坦诚:“你武功太高,也不是会引颈就戮的个性。杀你不成,惊动陛下,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赵让喃喃:“原来如此。”

魏一笑目光如炬,八字下撇的嘴形毫无半点笑意:“静笃,你逃不逃?你就不想回南越,与你的妻儿重聚首?只要你愿意,你妹妹我一力担当。再说,你在宫内,她才更不安全,人人都知她是你软肋,她能自在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赵怎么回答?溜还是不溜?

话说,预先请假了,十月一号国庆长假要出外云游,化缘饱腹,而懒人作者又是没有存稿,所以应该会停更一周……

回归之后恢复日更(日更真的很伤元气,俺要去外面吸收元气以准备元气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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