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5(1 / 2)
千刀万剐吗?
这日无人送饭递水,到了子夜时分,赵让已是头晕目眩,昏昏沉沉,但耳中听到车门开锁的声音,还是猛打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他被人拉出马车,架着一路到了主将营帐,帐内灯火辉煌,亮得刺眼,不等赵让目能视物,有人猛推他背,左右拽着,赵让便给强按着下跪。
刚要抬头,后脑又被几双有力的手按住,他不得不低头,暗自苦笑中,便也不再作徒劳抗争,放松力道。
上方传来年轻的男子之声,清亮悦耳,不怒不忿,波澜不惊:“赵让,是你杀了谢副将?”
赵让低着头答道:“正是。还有威武团伍队廖队正属下第壹火的两名兵士。”
男声顿了顿,又问:“为何?”
哼笑一声,赵让沉声道:“您若是军中大将曹将军,赵某可以解释;如若不是,烦请大将前来,事关整饬军务,赵某不欲对无能为力者多费唇舌。”
男声失笑:“赵让!你怎敢这般放肆?你可知你杀的人是什么来头?”
“赵某只愿答曹将军问话。阁下是曹将军,便亮明身份,赵某自会从实招来。”
两边同时响起喝斥之声,赵让身形不动,依然低头,却无论周遭如何询问痛骂都不肯再开口。
“够了。”男声仍如不波古井,“赵让,你且抬头。”
赵让依令,仰首看去,只见正中金交椅上,坐着一位年方弱冠的青年,青年头戴上尖的武弁,弁上装饰着五彩玉石,穿一声赤色皮甲,面如鹅卵,眉细却浓,尾如剑锋,一对丹凤美目,不怒而威。
那青年男子与赵让视线相对,薄唇轻启,微微一笑:“你的解释,朕可听得?曹霖啊,你统军在外,军中是该‘只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可否就宽容这回,由朕僭越一次?”
朕!赵让浑然不察曹霖的应对,怔然盯着皇帝,思绪急转,疑惑丛生:
金陵的皇帝怎么会连夜赶到这里来?
第4章 第三章、
第三章 、
李朗专程到此自是为了赵让。
正午未到,大军别将的加急驿报便火烧火燎地送到正在兰亭阁与出征大将曹霖商议献俘事宜的李朗手中。
君臣两人收到此急报都是悚然一惊,以为归程不顺,遭遇伏击,损兵折将之类,等打开看毕,不由面面相觑,万万料不到曹霖不在营中主持,赵让居然整这么一出,不但出逃,居然还把谢家老二给杀了。
李朗握着战报沉吟片刻,不解道:“怪了,据闻赵让性情并非暴戾之辈,南越僭王甚至颇有贤德之名,再说两人虽同在军中,本该八竿子打不着,谢老二怎会去惹上他?”
曹霖见皇帝生疑,知道那谢家老二的事已是瞒不住了,只好苦笑着跪倒,将谢老二谢吾不守军令,强掳一异族少女的事上告皇帝。那少女是在南越王宫中遭擒,兴许是赵让的亲眷,赵让应是为救这少女,不得已行此下策。
听到谢家人所为,皇帝眉头紧皱,半晌才道:“此事暂不能外泄,尤其不可传到谢家耳中,否则赵让性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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