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蛊_2(1 / 2)
酒过三巡,几个船工从平日的生活琐事说到了坊间的趣事和传闻,先是那胡二哥说了一则艳鬼与书生的段子。船工皆是粗人,加之饮了酒说起那事也不在意。沈清秋也是如此,江庭也只莞尔。
第二个人说了一则丑女与俊男儿的□,其余的人则嗤笑道若是自己是那俊男儿定不要那丑女,纷纷道:“那男子容貌家世俱全,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呢?纵使那丑姑娘再好,男子又怎会看得上眼?”
“色相是空,却偏偏挪不开眼吗……”江庭听了神色微黯,说话的时候却是看着沈清秋的。
大概是酒喝的太多,此时除却沈清秋和江庭之外的几人都醉醺醺的倒下了,江庭这句话更像是说给沈清秋一人听的。沈清秋不敢在对着他的眼,视线游弋,落到他的耳垂上——江庭的耳垂上有个小孔,那是戴耳饰的人才会有的孔洞。
中原男子怎会戴耳饰?
沈清秋心下疑惑,又思及江庭容貌,竟和记忆中的那人对上了。那人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的模样,和现在的江庭一般大,巧的是那个人也和江庭一样不善饮酒。
沈清秋想到此处又看见江庭的唇一开一合正说着什么,他微微晃神,朦胧之间江庭化身成了那个常年穿着一袭缀满华丽银饰的紫衣,左耳带着银制耳环的年轻男子。
可江庭若真是那人,这几年容貌怎会一点不变?或者那是冤魂索命,要他活不过今夜吗?
那紫衣男子唇上下开合,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你……”沈清秋闭上眼摇了摇头,再睁开时眼前一片清明,正在说话的人明明就是穿着中原服饰的江庭。
江庭话说到一般忽然停下了,几只蓝色的蝴蝶飞进船舱,停在他身边打转。
沈清秋认得这种蝴蝶,眼前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去江都人投奔亲戚的书生——沈清秋因为吃惊,说话失了往日的冷静,有种无措的感觉:“你、你是袭罗……你不是已经死在……”
“是,我就是袭罗,你总算认出来了。”袭罗此时不再顾忌,将
身子凑近了沈清秋,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当然没死,你都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他双手环上了沈清秋的腰,亲昵得如同当初在苗疆一般。
沈清秋在袭罗的怀里不敢动作,一双眼睛睁着,盯着周围扑扇着翅膀的蝴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惹的桃花债又找上门来了。
袭罗对于沈清秋的反应还算满意,摸着沈清秋的长发,又道:“你竟连名字都是作假……我寻了你数年未果,怎叫我心中不恨?”
船舱内一片寂静,只有醉酒船工的呼噜声。
袭罗环着沈清秋,一只手还在玩他的头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若是忘了别的,那我就把那故事说一遍,让你想起来可好?”
“这故事说的是有一男子误入熟苗地,为毒虫所咬,身中剧毒,醒来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08.16
修错字,部分内容有变动
☆、二
“这故事说的是有一男子误入熟苗地,为毒虫所咬,身中剧毒,醒来之后……”
这场苗疆之行的起源需追溯到五年前的一趟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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