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2 / 2)
霍以宁不是个能喝酒的人,喝醉后浑身都是汗,沉嵊没给她洗澡,一来给醉鬼洗澡实在太难,二来也怕她生病。只是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烂醉的人躺在床上睡得迷糊,沉嵊又去给她冲了热蜂蜜水。
端着杯子再回到卧室,霍以宁还毫无知觉,沉嵊不知道她现在的感受,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两边肩膀,把人抱了起来。
霍以宁难受地哼唧了一声,头埋在他怀里:“老公……”
“在呢宝贝。”他温柔地应了声,一只手平衡防止她再躺下去,另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蜂蜜水,喝一口再睡。”
“我难受……”霍以宁有气无力地拒绝。
沉嵊轻声细语地哄道:“我知道,喝一口就不难受了。”
霍以宁吸了吸鼻子,敷衍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甜腻的蜂蜜水温度刚好,滋润了她被酒精干烧得肠胃。
喝完水,霍以宁耷拉着脑袋,手臂几次想抱他,无奈根本不听使唤,急得她都要哭了。
“老公……老公抱抱……”
醉鬼不能讲道理,沉嵊极为无奈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拨开她的发丝,沉嵊心疼地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怎么喝了这么多?想不想吐?”
霍以宁用额头顶在他胸膛,缓慢而郑重地摇头,口齿不清:“洗澡。”
“现在洗澡可能会生病,明天洗好不好?”
霍以宁固执己见,她拉着上衣的领口闻了闻,十分嫌弃:“臭!”
说完还往上拽着凑到他眼前:“你闻。”
沉嵊没闻,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口:“不臭,香的。”
“老公……”霍以宁手脚发软,还是尽力地攀上他的肩膀,手臂很用力地在他脖颈上扣住,脸颊蹭蹭他:“老公……”
沉嵊搂着她的腰,侧脸在她满是酒气的唇上亲了亲:“怎么了?”
“老公……我好爱你。”霍以宁忽然哽咽了,似乎受了好大的委屈,嘤嘤地哭出声。
沉嵊上次见她哭还是在婚礼上,但那个眼泪和这个眼泪显然带有完全相反的情绪。沉嵊被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拿纸巾。
“别哭啊。宁宁?怎么了?”
“我……我难受……”霍以宁哭得堪称凄惨:“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我在家备考不上班你对我有意见了……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沉嵊又好气又好笑,耐心地听她说下去——
“前几天你说我胖了……是不是嫌我吃的太多了?可是我都二十四岁了……真的瘦不到十八岁那样了啊……”
沉嵊不记得他有没有说过这话,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前几天晚上他们做了好几次,霍以宁求饶着说累,他却有点没尽兴,捏着她大腿上的肉让她去锻炼下身体。
没想到被误解成了他嫌她胖。
沉嵊摸摸鼻子,想听听她还有什么能控诉的。
霍以宁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比如看书有多难和他说他却说不想学了就不学。还有之前逛商场她路过一家母婴店看到一套小衣服特别想买,却被沉嵊驳回说孩子没生干嘛买衣服。
可沉嵊记得自己当时特别温柔地安慰她,如果觉得累了学不进去就暂时不学了,等有心思了再继续。
母婴店的那件衣服……
他对要小孩这件事,其实是有点抵触的。怀孕太辛苦,生孩子无论是顺产还是剖腹产都要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尽管有无痛分娩,他还是想尽量不要。
买下来小孩的衣服,霍以宁看在眼里,也许会着急要孩子。
可他没法解释。
这件事他坚持自己的想法,如果和霍以宁坦白,也许会造成谢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在霍以宁
主动提出备孕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表达出自己这种“大逆不道”的意见的。
尽管沉嵊决定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丁克的夫妻也有不少,他的钱以后留给霍怀安的孩子也不是不行。
在心里挨个为自己辩解了一番,沉嵊勉强听下去。
“今天我、我问你明天是几号,你说二十一,还问我怎么了……”霍以宁尽情投入她的哭泣风暴:“二十二号就是七夕了……你是不是忘了?”
沉嵊忽然捏住她的脸蛋,否认道:“不是。”
霍以宁停了叁分真七分假的哭声,缓了缓神。
沉嵊无奈地抽了张纸,捏着她的鼻子:“擤。”
霍以宁擤出了一个鼻涕泡。
沉嵊扔掉鼻涕纸,叹了口气把人抱进怀中,一字一句解释道:“本来是想明天忙完再和你说的。我订了明晚的票,领你去上海玩几天,你不是一直又想去迪士尼吗?”
霍以宁眨巴眨巴眼睛,被酒精催眠的大脑运转缓慢,拐了好几个弯才明白。
“那…那你说我胖……”
“不是说你胖……就是想让你体力好点,晚上能多做几次。”
噢,这样。
闹了好大一个乌龙。
霍以宁有点不好意思,扑上去扯沉嵊的睡衣:“做,现在就做。”
现在?沉嵊下意识看了眼卧室墙壁顶端挂着的时钟。
“天都要亮了……今晚、今晚忙完行不行?”
霍以宁仗着喝多了酒,肆意妄为地和他撒娇:“不行……老公,我要你……”
温柔乡,英雄冢。他到底也是个食色性也的普通男人,面对软绵绵坐在自己身上求欢的妻子,他实在是忍不了。
折腾了一夜,霍以宁汗津津地窝在沉嵊怀里,满脸潮红餍足,她累极,枕着他的手臂昏昏沉沉地睡去。
手指挑开一绺湿漉漉粘在皮肤上的长发,男人亲吻着她湿濡的额头:“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嗯……有蚊子……”睡梦中,霍以宁蹙着眉头,酸软的手臂无力地抬了抬:“老公……蚊子……”
沉嵊不由得失笑,在她额头上顺着吻到鼻尖,又爱怜地亲了亲被他啃到红肿的唇。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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