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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西域议和
半人高的灰色方块平地而起,结实、安全、硬朗。
这是周承弋搞了足足七天弄出来的成品,旁边还放着半袋子灰色颗粒原料。
边关的将领和官员都闻讯而来,他们早就知道瑞王殿下闭关研究东西,如今看着这奇怪的墙倒是明白这大概是为了汝川重建之事。
然而此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围着绕了一圈,十分好奇,这是什么?
沈娉看出几分端倪,语气有些惊喜着急的问道,可是水泥?
周承弋投去赞赏的一眼,确实是水泥。
全场一片哗然。
驻军将领本就是一些大老粗,识字的在少数,又常年在边关苦寒之地求存,根本没有听过水泥,彼此间面面相觑,不知打的什么哑谜。
但这边关的官员对朝中局势政策都有打听,更别说之前疫情派来的防疫医生团队,那可以说是人手一本《穷书生种田》,听闻此乃一本神书,没有不去翻阅的。
而一旦看了,便惊觉京城中的变幻莫测,特意找人去搜寻那些杂志什么的,那时正是沧州封锁之时,所有人出不得出,进不得进,还以为找不到,没想到一些被困的行商手里还真有。
只能说符谦生意摊子铺的够大,不仅往全国各地销售,有些西域商人还想引到西域去。
西域和北胡有极大的不同,北胡仇萧恨萧,对萧国的文化嗤之以鼻,两国常年打仗,百姓间也基本不通往来;西域王则软弱可欺,一根墙头草,哪边风吹哪边倒,西域的行商又多,来往之间,便将两国的东西交融,西域境内有不少研究学习萧国儒家文化之人。
总而言之便是,萧国的书籍,西域也是有市场的。
符谦在生意一道再多天赋,终究手也只有这么长,他只把控总的出货,至于这个货最后由走商们卖到哪里,卖给谁,这他管不着,也没法管。
不过因为是经过两道渠道的货,西域商人拿到的时间远在萧国商人之后,结果没想到就碰上布日固德这杀千刀的出了个遗臭万年的投毒事情。
货砸不砸在手里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怕命都砸在手里。
所幸萧国皇帝还是好的,不仅派了医者过来,凡是在沧州境内,无论是哪国的人,都可以享有同等的救治,唯一不同的便是萧国百姓们的所有救治费用药物都是官府一力承担,而他们这些其他国家的,则是自己负担。
物资有限,用的很紧张,尤其是药。
不是没有心怀不轨之人想要花重金将多买药物,或是抬高药物价格,这些人都被好好惩处了。
而且事情传到朝中之后,那监国的太子便下了一道令,所有患病者都集中去汝川,治疗药物不允许私下交易,一旦发现以奸细处置,治疗费用则一律在康复出院后再缴清。
有大聪明就要说,那这直接赖了不就行了,反正病已经好了。
然则边关的军士可不是吃素的,而且这里是不缴清不让出院,直接下地牢问审。
没有人敢在这种敏感关头做出这种事情。
那些西域商人原本还以为自己被困沧州怎么也得被扒下一层皮,结果没想到居然有人问起《穷书生种田》,顺便还想要长安的其他杂志书籍之类。
书商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些官员们大部分都看过四公子的那本神作,后来朝中刊印的《防疫手册》更是最先送来沧州,那是人手一份的,写明了此法出自四公子。
边关军臣民对于四公子的崇拜,绝对到了狂热死忠的地步,可以说各个都是黎杰芎。
竟然是四公子书中所写的?将士们听了科普,眼睛都瞪圆溜了。
你们试试此物的坚硬程度,看看是否适合做屋舍,乃至城墙。周承弋说着,退后一步,给他们让出发挥空间。
屋舍还好,要是用在城墙建设上,那可就要更上心了。
水泥的硬度虽然依旧抵挡不住炮火轰炸,但总还是要比以前的黄泥青砖要好的。
一番测试过后,水泥毫无悬念的成为汝川城建的首选材料。
官员们唯一担心的问题在于量产,周承弋勾起唇,神色自信傲气,若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这数天那当真是白忙活一场了。
瑞王殿下英明!众臣拜服。
周承弋又在天水城的工厂中耗费了一些时日,将水泥的做法教授给工人,同时也对于这些时日看到的采矿炼铁等事情写了本观察日志,在中间提出了新的炼钢法的理论,叫人加急送到宫里去。
他此举意在叫朝廷派人过来,尤其是工部的人,得尽快把天水城里面的铁矿和煤矿都掌握住。
西域派使臣来议和,边线沦落,要害暴露无遗,所以这边这一片的城池,他们必不可能全给,白云城和溯云城可舍,天水城周承弋势在必得。
当然除非西域答应归城不归矿,同意萧国派兵驻守开采。
这显然是不可能得。
如此强硬态度之下,西域最有可能的便是忍痛放弃天水城,转而要白云或溯云填补关口,毕竟矿西域有的是,但边线城池却只有那么几个,丢几个都得心疼死。
周承弋知道割地赔款是多么丧权辱国之事,然则这是西域先撩者贱,周承弋可是半点都不同情。
西域谈判的事情,由房观彦全权负责,他问了一圈众人底线的条件。
周承弋想要天水城,钟离越则想要战马,沈娉莞尔,口气大胆,白云和溯云两城离沧州太远,不宜收入手中,干脆用来换取西域的平原马场,诸位觉得如何?
这平原马场离攻破的边线很远,是北胡交壤之地,地势平坦草地肥沃,正适合牧牛羊马这些牲畜,这平原马场正巧也在周承弋要来的那界河天然屏障边上。
放牧是游牧民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钟离越在边关打仗这么多年,要说别的他从来都觉得萧国的最好,唯有战马这一点,他确实馋的很。
沈娉看他久久不言,眉头微皱,你不喜欢?
我倒是喜欢,只是西域那边不会同意的。钟离越觉得不乐观。
沈娉眉头松开,软绵绵的声音说起话来却无端轻狂,你喜欢就行,不同意慢慢谈就是,总得同意的,房侍郎以为如何?
房观彦笑容温文尔雅,颔首道,彦自当竭尽全力,不让沈姑娘和元帅失望。
周承弋不甘寂寞的凑上去,眨巴着眼睛展示存在感,那我呢?我要的天水城呢?
天水城好谈,西域自己就知道这三座城最多也就能拿回去两座,而且还得放大血喂饱了猛兽才能换得来,天水城失去固然痛心,也没有另外两座门户被拔来得凄冷。
审时度势,他们知道自己该放弃什么。
这些在场的都知道,周承弋也知道,房观彦更知道周承弋也知道。
他没有拆穿,只笑着应承,定不负君之所托。
我们阿彦能干了。周承弋揣着双手,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模样,还装模作样的用衣袖揩了揩根本没有泪水的眼角。
钟离越嫌弃的小嘴一张一合就想叭叭,沈娉几乎是条件反射,眼疾手快的就把他嘴给捂上了。
她十分委婉的感慨句,你们舅甥两,一个不去桥下说书,一个不去剧场唱戏,当真的屈才了。
钟离越扒下她的手,眉间的沟壑扯平,觉得这主意当真不错,郎笑着直点头,还要跟周承弋比谁更能赚钱。
周承弋老神在在的表示,演戏不是我的追求,我就想写写故事赚钱,舅舅就努努力,争取从桥洞往上爬,待到您能进醉春楼卖艺之时,我必定携阿彦去给您捧场造势。
这感情好,记得多给点打赏钱。钟离越还真将自己的未来丢在说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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