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1 / 2)
是,谨遵父亲教诲。她再次行礼告退,抬起头时,明明五官没有什么变化,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沈娉的状态分为三部分,第一部 分是还为五皇子侧妃之时,她是一朵折了腰的莲花苞,眼见着便要栽回淤泥里;后来和离之后,她全身心都投入在女校,将自己的傲骨重新接了回来,仰望着孤高挺立于世间的余幼卿的影子,她更像是清傲内敛将开不开的一朵碗莲。
而这次与沈太师的谈话,便是仿若炎夏的姗姗来迟,终于叫她绽放盛开,露出最美丽的姿态。
我不比余幼卿差。沈娉摸了摸自己脸,终于堪破了迷雾,牢牢抓稳了正确的路标。
沈娉不知道的是,在她回自己院子之后,沈太师招了下人进去,备车,去丞相府。
翌日,赵家楼便透露出接下来长安官员专栏要出七日的武官特辑,包括兵部、天启军、羽林军及受伤退役武将等。沈娉顿时抓住这个来的恰到好处的机会,得以随记者一起入内。
七日之后,沈娉再次去见了沈太师,坚定的道,父亲,我想去前线。
这个答案出乎沈太师的意料,却因为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他反而笑了起来,想好了?
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沈娉说着将手中整合的有关前线的资料全部递过去,娟秀的字迹铺的满满当当,最后一页更是直接圈出了钟离越和通敌叛国,其下写着萧国战神在,萧国不会亡十个字。
都说钟离元帅功高震主,可任何深入了解过近些年来萧国军事的人,都没有办法不去崇拜钟离越。
沈太师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只拿出了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考核试卷,此卷为百分,兵部招录十人中最高分为八十八,最低分为七十,而据我所知,钟离越的标准非顶尖不要。
你若能做到,我即刻便带你入宫。
好。沈娉拿过卷子,这章卷子一共只有五道题,其中三道是钟离越的经典战役,其中包括围逼西域的那场,要求重新制定一个战损更少的战略,这难度可不低,然而后两道压轴题却是更难。
一为边防布局改进方案;二为若遇《琉璃玉骨》中蛮夷侵略该如何做。
周承弋若是在这里,必然会大窘一下,同时会感叹皇帝真是不会放过任何薅他羊毛的机会,不仅他出的问题要上,没有问题也要拿他的文制造问题上。
沈娉在答题的时候,周承弋正怅然的托腮看着房观彦,眼睛都不眨一下。
房观彦被他盯着实在看不进书了,有些无奈的抬头,就对上周承弋骤然发亮的眼睛,休息?
房观彦扭头看了下外面大亮的天,默默的重新低头去看书。
周承弋忍不住噗呲一笑,被对象撩起眸子瞪了一眼,你又逗弄我。
我这可不是逗你。周承弋将房观彦玉白的手指抓到手里把玩着,低声说道,出使沙蛮的事情不是已经定了?于我而言,与你相处的日子正在一天天的减少。
房观彦手指收紧了一下,安抚道,不过是沙蛮,快马加鞭几日便能到了,快的话两三月便能将事情谈妥,到时候我必然飞奔回来见你。
那不也有两三月?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两三个月,都够我投胎两回了。周承弋把房观彦的手贴上脸颊压在桌案上,脸无意识的鼓了鼓,嘴嘟的都能挂油壶了。
房观彦另一只手探出捏了捏他的嘴,忍俊不禁道,什么投胎,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周承弋扭头,明显一副不听不听的样子,埋在他掌心里闷闷道,沙蛮中间还夹着个北胡,晓得他们会不会近墨者黑。百年不见说什么建交,如今这突如其来搞远交近攻,倒像是酝酿了什么阴谋一般。
沙蛮女皇不傻,怎么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这事众人其实不用猜也想得到,北胡和萧国打了这么多年,沙蛮就在北胡之后能不知道?无非是以前萧国不够强大,而从下西洋之后,萧国的威名便传出这片大陆,不可能不被惦记上。
周承弋明知道这些,却还是撇着嘴。
房观彦道,不如我问一卦叫你安心?
周承弋抬头看他,准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房观彦的回答照旧,求个心安罢了。
那还是算了吧,且说若都是好卦象,我是信吧,听说这种窥探天机都是会遭到反噬的,指不定本来没事也要整出点幺蛾子来,我不信吧,这东西也无法聊以慰藉。而若是不好的,甭管我信不信,那都是横在心头的一根刺,叫我寝食难安。
便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一开始便不沾为好。周承弋如此道。
便是两国交战,也约定俗成不斩来使,不过去访,哪会出什么事。房观彦被周承弋这撒娇般埋怨的语气给逗笑了。
有明确规定的尚且有人违反,约定俗成这种自由心证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失灵?周承弋嘟囔,除非不管出来什么卦,你都同我说是好的还差不多。
房观彦给周承弋顺毛的手一顿,结果就见周承弋抓着他的手一骨碌坐了起来,视线灼灼的落在他身上,幽然道,你该不会真是这么想的吧?
房观彦:没有。
然而周承弋已经从他那十分短暂的停顿中察觉出了端倪,生气的扑上去,直接将他扛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就往寝宫走去。
路上带着人过来准备将主殿尽数打扫一遍的长夏一瞧见这场景,立刻便转过身去,匆匆行了一礼便又如潮水一般退去,长夏叮嘱道,今儿个就别到主殿这块晃悠了,以免听到些不该听的,明白吗?
其中意思十分明显,跟着他的宫女太监尽数都红了脸。
房观彦脸皮也红了,抓住周承弋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喝,白日宣淫!白日宣淫!
周承弋没有回答,只熟练的用脚开关门,将他丢上床榻,随后房观彦一抬头,便见周承弋单手解了腰带,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龙形血玉佩来。
血色的玉佩将皮肤衬得很白,周承弋故意撩拨的眼神,叫原本正常的动作变得叫人血脉喷张起来,房观彦喉咙微动,不争气的咽下一口口水。
周承弋膝盖跪在床上俯身凑过去,将乖乖坐在那里的房观彦翻了个身,先将他的双手反剪用腰带绑上,随后又用一块黑色的布将他眼睛蒙了起来。
眼前突然黑了下来,房观彦下意识的动了动,便感觉到脖子被轻了轻捏了下,是熟悉的安抚力道。
你要做什么?他不动了,微微侧头听着动静。
而房观彦不知道,他这一回头直接将周承弋整个感觉都激起来了。房观彦的肤色是那种玉一般的白,最适合和红色或是黑色搭在一起。
周承弋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手指插入他发间轻抓,叫他微微扬起头,凑上去亲吻。
没有视野之后其他感觉会格外灵敏,房观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红的显眼,呼吸十分不稳。
他听见一声轻笑,落在耳里比往常要更加清晰,连那轻微的换气声都听的一清二楚,周承弋声音沙哑的道,看来我们白日宣的少,阿彦记不住,我今日一定努力,让你再也忘不了。
说话间便伸出手。
嘶房观彦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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