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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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东宫里里外外都放了冰桶降温,他终究没打扰两人,只收拾好了满地的酒坛,叫人换了新的冰桶进来,又拿了一床薄毯给盖上才打着哈欠出去。

一夜无话,天色渐明,日头高起。

调皮的光影在眼前浮掠而过,似乎有什么悉悉窣窣的声音在耳畔不得歇,身上压了一个重物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周承弋皱了皱眉,抱着翻了个身,半晌才挣扎的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睡颜,青年额头抵在他胸口微微侧着头露出半张脸,眉锋而不细,紧闭的眼睛很长仿佛能飞入鬓角去,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带着浅淡的颜色,五官处处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多愁少一分则薄情。

周承弋被美颜暴击到失语,半天迟钝的脑子里才蹦出一个人名:哦,这是房子固。

保持了一晚上抱的姿势又被压迫的手臂后知后觉的造反起来,麻痹的痛感让他脸皱了皱,终于还是坐了起来当然没忘记把怀里的人形抱枕一起带起来。

就着对坐的姿势,他将下巴抵在房观彦肩膀上,呆呆的目视前方,不怎么好用的脑子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

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子里闪现,喝醉酒后的各种调戏撩拨叫已经逐渐清醒的周承弋本人尴尬到脚趾抠地。

更让他尴尬的是,年轻人早上的晨起非常的精神,偏偏他怀里还有一个和自己贴的极近的房观彦。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这个刺激的问题,小老弟突然更抖擞了一些。

周承弋看了看房观彦睡得泛红的脸,又看了看自己小老弟,只能默默的在心中念叨: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即便是对着兄弟,只要脸好就能起来,古人诚不欺我也。

同时庆幸了一下房观彦还好没有醒,不然这个社死的场面是真的没办法解释。

他小心翼翼的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尤其是几乎贴人家身上的小老弟,将房观彦轻轻放平在榻上,顺便把滑落在地上的毯子也捡起来盖好,这才火烧屁股的下床。

瞧瞧打开门探出个头去,发现外面站的是木头凛冬,而不是人精长夏,顿时松了口气。

你去打些水来,我要洗澡。周承弋顿了顿,又吩咐道,你走另外的门放到旁边的偏殿,动作轻点,别吵醒子固。

凛冬点头应是,转身就走,根本没问周承弋为什么只露出一个脑袋。

周承弋去拿衣服,又看了眼床上熟睡的房观彦,应该是刚才听到了动静被吵得翻了个身,周承弋放轻脚步去了偏殿。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毯子里的人动了动,房观彦转过身来,微红的脸上哪里有半点睡意,分明早就醒了。

房观彦确实早就醒了,也就比周承弋早一点。

周承弋醒来之前感觉到眼前的虚影,耳边的声音,那都是房观彦发出来的。只是他看周承弋要醒了,又莫名其妙的闭上了眼躺回去装睡。

至于那尴尬的房观彦听着隐隐约约的水声重新躺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周承弋:没人发现,快撤。

房观彦:(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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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江湖都是我的传说》中选

周承弋特意要的冷水,所幸这八月正是烈日当空的夏季,不至于感冒上风,他脱光了坐进去时打了个生理性的哆嗦,头脑也彻底醒转过来。

他仰头枕在浴桶边,伸手揉按眉心。

宿醉的难受总是来的后知后觉,跟着一起浮上脑海的还有对血玉佩的猜测。

他很肯定此物必然是对房观彦极为重要的东西,其中意义非凡,不若一块玉佩罢了,便是血玉再难求,房丞相也不至于露出那般惊恐复杂的情绪。

莫非是同前朝皇室秘辛有关?

周承弋想着视线掠过随意脱下的衣服,挪到好好放在托盘里的血玉佩上,摸了摸下巴沉思无果,伸手用食指挑起玉佩的红绳提到眼前来。

玉是上好的血玉,其成色质地便是离的这般近也几乎看不出什么瑕疵,玉龙的模样雕刻精致栩栩如生,除此之外并未看到其他标志或是什么。

难道是我想多了?

周承弋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决定不想了,结果刚要将其放下,恍然间看到了些什么,一把挑起红绳抓住玉佩,凉意入手并不刺骨,反而像是夏季恰好解渴的水,处处透着舒服。

然而周承弋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触感上,他眯起眼保持着这个姿势仔细的观察起龙鳞走势来竟然是一个孙字!

前朝皇室便就姓孙。

难怪子固说用不了给我,果然另有玄机。

龙形玉佩虽然常人不能有,但皇帝既然特意赐下就表明允许他使用,可房观彦却还是说东西在自己手里只能埋没,便证明这玉佩不止是形制问题这般简单。

周承弋自认想通了,心满意足的将其放回去。

周承弋不耐烦的擦着头发一身清清爽爽出来的时候,本来只打算躺一会的房观彦已经再次睡着了。

房间里的冰桶新换过还加了量,毯子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他似乎有点冷,侧躺蜷缩着身体,眉头皱起。

周承弋顿了顿,随意的将擦头发的布搁置一旁,上前去捡起毯子刚给他盖上,睡梦中的房观彦立刻一动,十分乖巧的将下巴缩进被子里,只留下半张眉目舒展的脸。

周承弋下意识的勾了勾唇,伸手在他脸上自然的捏了捏,随后猛然愣住。

他看着自己罪恶的手,又看了看脸色微红呼吸平稳的房观彦,昨晚的那些调戏再次侵入大脑,不受控制的一遍一遍来回播放,同时将早上的尴尬也一并带起来。

讲道理,正常直男应该除了尴尬之外还会有一些其他类似于嫌恶的反应来着。

然而周承弋仔细剖析自己的情绪,不仅不觉得恶心,看着这张睡颜竟还觉得挺可爱的,可爱到让他清醒的时候都想逗弄一二。

房观彦虽然长的好看,但没有到那种雌雄莫辨的程度,尤其是眉眼,是绝对不会叫人误认性别的,只是他自身的气质温和有礼,而叫人常常忽略他的锋芒毕现。

周承弋终于在此时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周承弋一时说不上来,他只是遵从内心的伸出手

咚咚咚!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令周承弋猛然回神,将快要贴在房观彦脸上的手抽了回来抵住嘴唇,他飞快的眨了眨眼,将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尽数压下。

殿下?长夏一开始轻叩门扉的力度比平常还要轻一些,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他看了看凛冬,怀疑道,你确定殿下是醒了吧?

当然。凛冬点头。

难道睡回笼觉了?长夏嘟囔了一句,准备再叩,面前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

周承弋二话不说的走出来,反手将其又合上,看着像是跑出来的,呼吸隐隐听来还有些不稳。

长夏看着周承弋的脸色,有些奇怪道,殿下,是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怎么了,没什么!周承弋回答的声音发虚,生硬的转开话题道,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

长夏立刻道,回禀殿下,是丞相大人来了。

周承弋一听是房观彦他亲爹来了,瞬间只觉得更加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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