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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鸿门宴(捉虫)

周承弋被迫代为监国那日,皇帝其实只是给周承安口头赐婚,并没有降下圣旨。

皇帝自掌权起,就一直在压制庞太保和庞家,迟早是要将其收拾整肃一顿的,正巧周承弋这突然的一手釜底抽薪,虽然将朝堂搅乱搅浑留下一地烂摊子,但越是混乱越是好出手。

他打算趁着这股东风还没散,把遗留了这么久的庞太保彻底解决。

周承安纵然再令人不喜,也终究还是他儿子,皇帝也曾对他寄予厚望,如今虽然心生失望,却也不至于将他往火坑里推。

然而找死的鬼是拦不住的。

这边朝堂上风声鹤唳,皇帝正叫刑部和兵部翻查与庞家有关的所有案卷,羽林卫也在暗中搜集庞太保的各项罪证,朝官之中敏锐的已经察觉到了一些端倪,纷纷撇清关系。

结果外头五皇子准备迎娶正妃的消息已经在长安城传遍了,他借此广邀儒生文士,尤其是对周承弋不满的,还说要在大婚之日宣布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其中楚尚书之子楚添也收到了邀请函,不过自那日太学宣讲结束后,楚添连夜坐马车回了老家,连行李都是后来楚尚书找驿站寄去的,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不得不说,楚添连夜出逃的做法是正确的。

因为翌日得知太学事件的蒋羽生带着一众好友赶到楚尚书府上,准备好好嘲笑一下楚添,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

皇帝拿到周承安递上来的请婚折子之时,直接气笑了,目光在上面停留了须臾,最后一次问道,老五,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庞太保的意思?

周承安心中莫名的不安被嫉恨压下,他只以为是庞太保势大,皇帝不想见他好。

他垂眸遮掩住嘲讽,朗声应答,儿臣与李氏情投意合,还望父皇成全。

好一个情投意合,好得很。皇帝喉咙痒意难耐,用手帕捂住唇低低咳了两声。

待停下他随意的从手帕上收回视线,喜怒不辨的挥了挥手,朕允了,跪安吧。

谢父皇恩准。

周承安没想到皇帝轻易点了头,打的腹稿尽数用不上,退下之前,听见上首突兀的说了一句,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别后悔,祐奴。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周承安恍惚了一下,直到走出乾元宫被那烈日一蒸才回神过来。

男子二十而冠,以表字为尊,但萧国的皇子通常出南书房后便赐字。

周承爻字长康,饱含祝福寓意深远;周承弋字叙之,叙,次第也,是对他太子身份的肯定和厚望;唯有他取字祐奴。

祐同右,萧国承前朝之制以左为尊,他偏偏名字里便带了个右,又唤右奴,这是对他身份的一种警告,抑或是提醒他不要肖想自己不该得得东西。

因此周承安并不喜欢这个表字,所幸除了皇帝和他那两个兄长外,没有人会对皇子直呼名姓。

后来他站到夺嫡的舞台上,周承弋和周承爻便只唤他五弟,只剩下皇帝会唤他祐奴。

周承安突然回想起来,皇帝也已经很久没喊出这个名字了。

不知何时起,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私底下,父皇都只叫他老五。

周承安揣摩圣意,觉得是皇帝终于开始正眼看他了,他心中长出一口气来。

皇帝也长出一口气来,既是释然亦是失望,其情绪复杂难辨无法一一分拣出来,他收拢手心疲惫的靠在龙椅上,有些头疼的按住眉心。

王贺正要上前为他按摩一番,突然瞧见那帕子上一点暗红,他瞳孔一阵紧缩,一声陛下都变了调,又在皇帝蹙起的眉头里猛然失声。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皇帝睁开眼神色淡然的将帕子丢在龙案上,处理了吧,别叫其他人知道。

王贺应了一声,依旧不放心,陛下,老奴去传唤张御医。

皇帝摆了摆手,不用,朕的身体朕清楚的很,且朕已经下令,一切都已沧州疫情为重,边关有关疫病的两手资料方才送进太医院,朕又怎能拖后腿呢。

拖后腿这个词,皇帝是从《穷书生种田》中学来的。

王贺尤觉不妥: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皇帝不耐烦了,他撑着桌子站起来往寝殿走,朕头疼,你有空说这些,倒不如给朕按两下。

王贺终究只能将染血的帕收起,应是上前。

周承安出了乾元宫后就往东宫而来,给周承弋发请柬,还一脸意味深长的道,四哥可一定要来,五弟准备了一份厚礼给你,若是不来必然后悔。

周承弋:

说实在的,就这么一副明显鸿门宴架势的邀请,周承弋是当真不想搭理,更别说还要搭进去一礼。

然而皇帝大抵是料到他与周承安不对付,尤其是这次女官的事件,他们明显是站在两个对立阵营,以皇帝对周承弋的了解,什么兄弟阋墙皇家不睦的传言,这个儿子根本不在乎,为了躲清静很有可能直接不去。

特意派了王贺过来传话,贺礼陛下已经备好了,殿下只要去走个过场便是,非常时期,不应再生事端。

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周承弋再拒绝未免有些不识好歹。

不过强调了一句,我真的就只去走个过场啊,溜达一圈就回来的那种。

只要殿下在人前露了脸便行。王贺笑了笑,一旁的长夏注意到他的笑容似乎过于流于表面忍不住皱了皱眉。

周承弋勉为其难的应下。

长夏亲自送王贺离开,小声询问道,您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王贺欲言又止,最后沉默须臾只叹了口气,无甚,只是多事之秋,难免担心陛下身体。你主子也多注意些,太子殿下性格颇肖陛下,是个仁厚之人,你往后跟着殿下出了宫去可就算熬出来了。

这宫里的人多数是想往上爬的,却也有盼望着宫外那片自由的。

长夏知道,他干爹便是向往外面的。

他立刻笑道,到时候我接您一起去享福。

王贺笑了,伸手摸了摸长夏的脑袋,语气分外和蔼慈爱,对他倒真如对自己的亲子,咱家没有白疼。

长夏嘿嘿的笑,目送王贺离去。

他看到王贺脚步停了停,抬头回望了一下宫墙外的天,便头也不回的往乾元宫赶。

那苍老的背影带着几分惆怅和他此时并没有察觉出的遗憾。

大婚当日,周承弋当真连沾了墨的衣服都没换,全然一副出门遛弯的架势出现在周承安的婚礼上。

他来的比较晚,连喜宴都不打算吃,就在来贺喜的众卿家面前晃了一圈,证明他已经来过了,就打算回去继续写他的小说。

结果被周承安喊住,四哥且慢,我正有一则喜事要同四哥分享。

我觉得应当不是什么大喜。周承弋并不给他面子驳了一句。

周承安不红眼框的时候看起来倒很正常,他笑道,怎么会呢,我保管这是一桩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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