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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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天花板,呢喃了三句话。

对,你还有我!江酥说,继续揉着,你快睡觉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傅知遇倏然看向江酥,不死心地说:傲天,不然你做上官泡泡,我做江傲天?你代我去跳舞?

江酥揉肚子的动作一顿,我?哪怕我想同意,电

不等他说完,电子表已经发出了警告的声音,提醒着他们这件事绝对不可能。

傅知遇用被子蒙住脑袋,彻底死心了:傲天,如果到时候我腿断了,你一定不能放弃我。

江酥一声冷呵,语气霸道:女人,这是永远不可能的。

接连一周,傅知遇都没什么精神,每天醒来就是肚子不舒服,睡觉前也是肚子不舒服,全靠江酥他才能继续苟活。

等到大姨妈结束,傅知遇终于活过来了,然而等待他的是更加残酷的跳舞。

一大早,傅知遇就被江酥拉着坐上车,前往舞房训练。

等到了后,江酥拿出特意为他定制的练舞服:女人,加油!

傅知遇走进个人更衣室穿好,出来的时候脸色紧绷,身体也特别僵硬。

老师看到他第一眼就是:怎么比上次僵硬多了?

一听这话,傅知遇满脑子上次开腿的场景,连忙放松身体,希望老师这次别给他开肩开腿,直接练舞。

但老天爷从来不给他希望。

老师拉着他走到一边,温柔道:来,先开开肩,开开腿。

傅知遇抿着唇角,看了江酥一眼。

江酥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放松。

求救无能,傅知遇只能努力去放松。

这次开肩没想象中那么痛苦,反而还很舒服,傅知遇刚想让自己沉浸在那种舒服中,老师就放开他,让他开腿。

老师,可以不开吗?傅知遇尝试挽救自己的腿,往后面挪动,微微一笑。

不开等会多僵硬,放不开。老师没多想,让傅知遇摆好姿势,去帮他开腿。

傅知遇手撑着地面,腿向两边展开,慢慢地往下。

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但离地面还有很多距离,刚咬牙准备继续,老师便来帮他了,按着他的肩膀往下死劲一压。

腿再次下去许多,距离地面只剩一点点了。

傅知遇压根没想到疼痛来的这么突然,额角青筋暴起,神色扭曲,艰难挤出一句话:老师,等一下,等一下。

老师松开手:怎么啦?泡泡?你是要自己下吗?我怎么感觉你不敢下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老师帮你好了,来,放松。

没等傅知遇说话,她扶着傅知遇的肩膀用力一压。

卡擦一声,腿被硬生生拉开大极限的感觉让傅知遇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几秒钟后,强烈的痛感蔓延全身,让他眼前发晕,连老师说什么都听不清楚了,只是微张着嘴,想尖叫,但连尖叫的力气都没了。

一旁的江酥从一开始就眯着眼不敢看了,心里默默为傅知遇祈祷。

见傅知遇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犹如被钉在板上的鱼样任由宰割,走过去递给他一瓶水:女人,你没事吧?

傅知遇脸色苍白,满头大汗,闻言抬头,目光无神地盯着江酥:我?啊我没事,就是下半身没知觉了。

好像也不是没知觉,应该就是疼的没知觉了。

我起不来了,傲天,呵呵呵

他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后,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把江酥吓了一大,连忙安慰:没关系的,女人,你已经做到了!你很棒,非常棒。

傅知遇扒拉着江酥,眼里带着泪花:傲天,要不然你给我在医院预约个床位吧,我怕是已经废了。

他艰难地从地上起来,双腿颤抖,没法并拢,不得不岔开,然后将重力放在江酥身上,扶着江酥站稳。

没关系的女人,你要相信自己。江酥抚摸了下傅知遇的头发,语气里都是心疼。

傅知遇忍着疼痛,刚尝试往前走一步,脚下倏然一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再次跌坐下去,双腿呈一条直线。

世界再次安静了。

傅知遇死死地掐着江酥的手臂,仰头脸皱成一团,双眸猩红,竭力地忍着惨叫,模样活像一只被生活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惨烈。

江酥光看他这样子就觉得疼了,把傅知遇扶起来,看了眼老师,休息一会儿,老师。

老师自然不敢得罪他,毕竟这舞蹈房都是江酥创办的,点头去看其他人去了。

江酥把傅知遇扶到一边坐下,结果刚坐下,傅知遇就弹跳起来:疼。

我给你揉揉。江酥低声说,蹲在他身边,给他双腿按摩着,试图缓和他的疼痛。

旁边十几个女生姿态优雅地跳着舞,傅知遇想象了一下自己等会跳舞的场景,嘴角不停抽搐。

他忽然大力握住江酥的手,然后推开,双腿发软地站起身,只留下一句话,咬牙加入了队伍中:早死晚死都得死。

傅知遇压根没学过芭蕾舞,在人群里像个转圈圈的小鸡仔一样,僵硬且滑稽,格外不协调。

江酥都没眼看了,憋着笑看向别处。

泡泡,你这样不行,一点都不优雅。老师做了个示范,把你的脚尖踮起来才行。

傅知遇也想踮起脚尖,但别说踮起脚尖了,他连站稳都是困难。

一旦尝试去踮脚尖,身体就会倾斜摔倒。

泡泡,老师对你的期望很大,已经给你报名半个月后的芭蕾舞比赛了,老师相信你会带着奖杯回来的。老师亲自过去给傅知遇摆姿势,来,这样,跟着我一起。

说完,她做了个展开双臂,腿往后仰碰手的动作,整个姿势难度特别大。

傅知遇光看着就觉得疼,没有动。

泡泡,怎么不跟着一起做?老师停下来,看着傅知遇,有些疑惑。

傅知遇看向江酥,使了个眼色:这我怎么做?

这他怎么可能做的了?把腿卸下来,去碰手还差不多。

其他学生已经做完了这个动作,纷纷看向傅知遇。

傅知遇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只能去尝试踮脚,展开双臂,向后翘腿。

结果才刚翘起,整个人失了平衡,猛地向前倒去。

耳边是乱七八糟的尖叫声,傅知遇晕倒前,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进医院也比练舞好,躺病床也比受折磨好。

他就是死,从二十楼跳下去,也不想再练舞了。

结果一睁眼,还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教室,他正躺在江酥的怀里。

看他醒了,江酥悬着的心放下了:女人,还好你没事。

泡泡,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师关切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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