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太子良娣 第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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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哼了一声,气得把被子蒙在头上,不理青梨了。

西院的崔孺人也没有睡,听见正院传来的喧闹声,咬牙跺脚,侍女春柳劝她早点歇着,崔孺人躺在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噌地做起来,突然道:“卫氏与惠王见面的事情,咱们分明是在春晖堂听到的,我就是傻,我就不该去跟太子说这事,要是让太子妃去说,太子肯定就不会责罚我了。”

春柳当然知道自己孺人是给太子妃当枪使了,简直傻透了,但她不敢说,只能附和崔孺人了几句。

崔孺人气呼呼地说:“我算了知道了,太子妃与卫氏都不是好人,就我命苦!”

崔氏乳名唤做燕玉,是永州知府的女儿,进京备选。太子选妃,品貌具备,家世显贵的大家闺秀数不胜数,崔燕玉有自知之明,落选了她也没难过,只当是进京城开了一番眼界,回去后还能跟小姐妹们说道说道。

而且她进了一趟京城,被皇家相看过,之后回了永州,达官富绅争相上门提亲,崔家父母都挑花了眼。谁知过了三个月,宫里突然来了人,又将崔燕玉接回了京城,封为太子孺人。

崔氏想起这一段往事来,道:“我做了太子良娣,连父亲见了我都要小心奉承,家里的姐姐妹妹没人不羡慕我。太子之时暂时还没有看到我的好,我用心伺候,他总会在乎我的。”

这样自我安慰,她反而渐渐平静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

春晖堂,江氏满脸喜色,将太子迎进去屋,“妾让人备了宵夜,您要不要用点儿?”

太子实在有些累了,摇摇头,“直接安寝吧。”

江氏寒性带怯地说:“热水已经放好了,妾服侍您洗漱。”

太子摆摆手:“不必了,孤不用人伺候。”

高充容从来没有得宠过,母子俩仅能保证衣食无忧,太子很小的时候,很多事情就能自己做,不需要别人帮忙,后来成了太子,虽然身边再也不缺人服侍,但他很多习惯已经养成,像洗澡这样的私密事情,更愿意自己动手。

屋子里烧着银丝炭,暖融融的,江氏脱了裘衣,只穿那件若影若现的银红纱衣,头发都放下来,披散在肩头,她微微低着头,坐在床上等着太子。

太子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汽进来,江氏忙站起身来,太子直接往床上一躺,道:“睡吧!”

江氏熄灭了灯,在太子身边躺下来,她激动又害羞,默默地等待着太子的动作。时间慢慢过去,太子毫无动静,江氏忍着羞涩,轻轻喊了一声:“殿下!”

太子没有应声,她加大声音又喊了一声,太子还是毫无动静,江氏忍不住侧身去看太子,借着屋外廊檐下宫灯透进来的光,她看见太子睡着了。

江氏又羞又委屈,忍不住哭起来,她不敢哭出声,就这么默默地忍耐了一夜。

次日天亮,江氏提前起床,敷上粉,才勉强遮住了一脸的憔悴。用过早膳,太子便离开了。

乳娘不明就里,照旧端来一碗热乎乎的汤药,“娘娘,您趁热喝。”

江氏将药碗推开,“我不喝。”

“为合不喝?大夫说男女同房后喝这汤药最易助妇人怀孕了,您快喝了它吧。”

江氏眼睛掉下来,泣道:“乳娘,不是我任性啊,只是喝了也没用,殿下他昨日并未与我同房。”江氏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乳娘愣了愣,道:“您别难过,或许是太子殿下太忙了,男人嘛,有时候太忙了,是这样的。

“真的?”

“是真的。”乳娘点头。

江氏难过起来,“乳娘,我现在好累,每次我娘进宫看我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有没有喜信,我去康和宫服侍母妃,母妃也问过有没有喜信,殿下不配合,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女人总不能变出孩子来吧。”

乳娘绞尽脑汁安慰她:“这事急不来,要慢慢来。”

“慢慢来,要是让卫氏与崔氏赶在我前头生了孩子那该怎么办?”

“她们生的是庶子,比不过您生的,再说东宫彤史最近也没记载太子宠信哪位,您就别多想,好好侍奉太子,以后肯定能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殿下出来的。”

乳娘的这一通安慰,总算让江氏心里好受了许多。

……

太子两日没有过来,卫兰亭无所谓,每天悠哉悠哉日子照旧过。这几日天都没有放晴过,一直朦朦胧胧下着小雪。卫兰亭白天的时候去贤妃那里作伴,贤妃的长宁宫很大,还带着一个很气派的花园。卫兰亭兴头大好,冒雪采摘了红梅做梅花酿,玩得不亦乐乎,差点连太子是那位都忘记了。

她没把太子放在心上,青梨与葡萄两人可不敢。青梨绣了个精巧的荷包,荷包面上是一匹正在奔驰的枣红色的马。

葡萄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十分不解:“你怎么给绣了一匹马,良娣不是说要水鸭吗?”

“这是给殿下的。”

葡萄瞪大了眼睛,指责道:“好了,你居然有这个心思,青梨,我算是看错你了!”

“哎呀,我没有。”青梨忙解释,“你看看,这马儿的眼睛都还没有绣上,我准备拿去给良娣绣,然后让良娣拿去送给太子殿下。”

葡萄抚掌道:“这还差不多!也让太子知道我们良娣的一片心意。”

两人把荷包拿过去给卫兰亭,卫兰亭只看了一眼,懒懒地说:“青梨,你何不好人做到底,把它给绣完了算了?”

青梨苦笑:“若都是奴婢做的太子也就不稀罕了,须得是您亲身做的,太子才会喜欢呢。良娣,马儿的眼睛很好绣,您就麻烦一下吧。”

葡萄在一边帮腔,卫兰亭忍受不了这两个丫头的碎碎念,只好接过针线,把马儿的眼睛绣上了。

“绣的真好,真是点睛之笔呢,让马儿仿佛活了过来一样!”青梨说。

“就是,比那真马儿还要威风!”这是葡萄的话。

她们一唱一和,卫兰亭都快以为自己是织女转世了。

然而,没有得意多久,到了傍晚时分,卫兰亭突然觉得头昏脑涨起来。青梨忙请了御医过来,御医诊断后,道:“良娣是受了风寒,先吃上几服药再说,只是别再冻着了。”

葡萄自责的要命,“都是我不好,良娣要去玩雪,摘梅花,我不但不劝止,反而撺掇她一起玩,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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