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烈 第1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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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陷进一场梦里。

大学的时候做职业测试。

开始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身边的人觉得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当时会错意,问了室友。

室友告诉她这是要她感觉别人怎么看你,是考验你对周围环境的判断能力。

但室友还是告诉她,觉得她是个“冷静理性”的人。

另一个选项是“热情友善”。

她也觉得自己是。

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年纪该做什么样的事,她心里都很清楚。

她不贪玩,不贪吃。

学习的时候喜欢做规划,每一步都得按部就班。

工作也是,早睡早起,闲暇时间怎么过都规划的很好。

但她这么多年,却没规划过爱情和婚姻。

内心偶尔会觉得自己应该会过上像爷爷奶奶那样,每天能为吃什么喝什么讨论半天的琐碎生活。

也一直觉得自己适合这种掺杂几分平淡,几分琐碎,甚至普通到有几分平庸的日子。

直到现在,她才恍然发现,他给的那一份暴烈,好像在她心里生了根。

大伯母那天给她介绍的人明明很优秀,完全符合她理想中的爱情的样子,她却没有半点心动。

大学里不是没有人追过她,但她也没有起过一丝一毫的波澜。

甚至奶奶那天在乱点鸳鸯谱,说她和陈路秋也挺合适。

她推拒说陈路秋太老了,她才不要。

奶奶笑她:“大一点不懂事些,好照顾你啊。”

她直摇头,说她才不需要人照顾。

……

她恍然发现,这些男孩子都有和傅言真相反的一面。

他们看上去都是温和有礼数的,都懂得体谅人,做学生的时候,学习成绩都很好。

这么多年,他们在她身前身后的晃荡着,但她却没有多看一眼。

她心里有扇门,一直关着,他们怎么也挤不进来。

她也一直用理智勒着自己,告诫自己她和那个人不合适。

吾日三省吾身一般的,不见他时好像有些效果。

但见了他,会发现并没把自己束缚的那么牢固。

房子在一点点的塌。

四面的墙都倒了,她站在屋子中央,风往她身上灌。

让她有种四面楚歌的错觉,惶惶难安。

她没打车,走了近两个小时的路,才走回家。

坐下来后,脚后跟和小腿腹都开始疼。

但比那里更疼的,分明还有别处。

她坐在桌前,天色已经黑透。

却不想开灯。

她想被黑暗裹着。

木桌上的那只冻绿色玻璃花瓶里,还插着那一束雏菊花。

花还没完全枯萎。

甚至还有那天的样子。

她视线落在这一捧雏菊上,知道它并不适合傅言真。

他应该是红袖玫瑰,要被放在高贵华丽的漆金花瓶里,于热闹红尘里,热烈绽放。

所以,她才这么心痛。

何尝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在做一件根本就不是傅言真应该做的事。

--

次日。

她第一次睡到日晒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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