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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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白楼早年便是酒楼,你们家爷改成了个首饰铺子,我们姑娘上旬才借着这太白楼的名号,重新开了茶馆出来。若是掌柜的来了便把雅座清空,我们姑娘是慈善人,干不出这等子事儿出来。”

徐妈妈倒是明白何四的意思。隔壁那两个书生她也瞧见了,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是前头国子监的学生,若要打探问罪也容易。

只正是书生意气的时候,一人吃醉了酒说些胡话,不值当什么,姑娘定是不会怪罪,若是怪罪,那二人岂能完好走出太白楼。

“你啊,和你们姑娘一样,都是心底纯良的。若是敬王遗派,故意来给爷和姑娘添堵的,二人闹出个纠纷出来,你岂能担当得起。”

何四一脸得恨铁不成钢。眼瞅着这顾姑娘便要入主东宫,怎么这从主子到奴才,从来不心急。爷半旬未来这顾府,顾府上下,便是连嘘寒问暖的都没有,若不是崔皇后张罗着东宫上下事宜,又时刻让顾知薇进宫拿主意,时刻把大事小事传到东配殿去,他们爷才算是不那么惦记顾姑娘。

这顾姑娘到好,今儿个和刘家姑娘逛首饰做衣裳,明儿个和何家姑娘起诗社,桩桩件件,唯独想不起他们家爷。若不是今儿个爷心血来潮,说是要出宫在外头逛逛,别说是和顾知薇见面,便是二人老死不相往来,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没法子。

“你好歹提点些你们姑娘,咱们家爷要模样有模样,说起对姑娘的这份儿心,那是丝毫不比陛下对娘娘的感情浅。”

这么般配的二人,这么久没见,怎么就不见顾姑娘着急呢。

徐妈妈不答,指指门窗紧闭的雅间,笑道,

“爷方才嘱咐你什么?还不快去办了。”

姑娘和太子的事情,那是娘娘和老爷做主。眼下大奶奶怀着身孕,老太太身子骨不大安康,病病歪歪的,正是多事的时候。姑娘不去寻镇北王自然有她的道理,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多嘴什么。

“你...”

何四走了,雅间复又恢复宁静,顾知薇抬头,见傅仲正深眉阔目,阔肩朗朗坐于桌前。茶香晕溢,没得让男人浑身的青竹松柏香气淡了几分。

“你可是因敬王一事烦闷?”

顾知薇想起这阵子爹爹回家也是唉声叹气。明明敬王证据确凿,可偏偏碍于先帝旨意,无法动他分毫。

“你有何计策不成?”

傅仲正间顾知薇面带关切,心头一暖。探过身子把顾知薇柔夷握在掌心,笑道,“虽然棘手了些,可不算大事。自来臣子们忠君,是常理之中。”

只不过眼下这关头,忠于先帝,而不是当今陛下。说白了,还是对他这个太子不恭敬罢了。

顾知薇自然也想到这个,略带了几分沉重,可无论是何等境遇,都比傅仲正前世丧身北地沙场好。他们顾家,走出了这个死劫,她也算是没有白白多活了一回。

“敬王必须死,傅仲麒也必须死。”

傅仲正眸色一敛,倒是想起那日自己奔波千里从燕地回京。便听闻傅仲麒日夜守在顾学士府前,说什么对顾家姑娘一见衷心,若顾家不嫁,他便在顾家门楼前长跪不起。

他算是什么人物,也敢觊觎顾知薇。傅仲正冷笑,眼瞅着敬王拘禁于刑部大牢,这些个敬王的子嗣还在敬王府享受荣华富贵,实在是让人生出几分不满来。

男人掌心温度滚烫,从掌心四散到浑身各处。顾知薇喉头微紧,一时间语瑟住了。自打前头宫里分开,满打满算,二人已经许久未曾见面了。

她也想他了。

作者有话说:mua~

第81章

气氛暧昧, 顾知薇羞涩错过眼去, 不敢直视傅仲正。百无聊赖把玩桌面筷枕, 宽窄不过二三指,山峰勾勒炭火窑炉里烧制几日,虽不如宫中物件精细, 倒也一番野趣。

细白腕子把玩摆件,傅仲正不满佳人注意力被玩物收走, 冷了眉眼, 道,

“这东西虽稀奇倒也不是难得的东西,你若是喜欢, 我改日送些好的来。”

这些个不知多少臭男人碰过的东西,就快撂下。

顾知薇自然知道傅仲正酸意,见他眸中带酸,故意问道,

“你觉得这筷枕不好?”

这话问的不对。傅仲正警觉之心顿起, 仔细端详了眼前从未留意过的筷枕, 笔锋柔丽勾勒山水, 娇柔婉转如二八少女腰线,瞬间改口,

“别致雅趣, 是难得好手艺。”

“薇姐儿倒是越发能力出众,不说寻常字画得心应手,改良起这筷枕, 也别有风格,实在是让人欢喜。”

“这火能烧窑炉,也能烧别的东西。”

连着两句奉承话,句句戳心。顾知薇见他认出自己笔锋,心底欢喜,可想起前世顾家惨状,恶意上了心头,提醒傅仲正,

“若是担心处置了敬王名不正言不顺,想来天灾人祸是避也避不开。至于敬王余下他人,虽不至死,若贬为庶民,想必不会再有祸根。”

又转回该如何处置敬王一事。傅仲正眸色内敛,冷了眉眼,朝顾知薇道,

“他早年借着先帝遗旨作威作福,我自有法子处置了他。只皇伯父身子骨越发不好,若朝堂上本,没得劳累了他。”

顾知薇好奇,“先帝有遗旨在,难不成,你也有遗旨不成?”

“我没有遗旨,可我有钦天监。”

傅仲正凑上前,大掌扶过顾知薇柔嫩脸颊,半拢住肩头在自己身侧,凑近顾知薇耳边,

“钦天监里占上一卦,他便是不死,也没个好日子。”

顾知薇闻言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男人松柏香气围绕自己,没得让人脚软腿酥,强撑住身子骨,岔开话题,道,

“除了那筷枕是我手笔,那你再瞧瞧,这屋子里,可有旁的出自我手?”

傅仲正闻言打量下四周,依窗是及人高八角金丝芙蓉屏风,再往近瞧,桌椅板凳带有暗香,似是南边儿来的香木,略油漆了两层清漆,倒也干净自在。两侧墙壁,悬挂些前朝大儒山水笔墨,因是名家大客,倒也裱的整齐。

“那山水是你临摹的?”

傅仲正一眼便瞧出来,面上是寻找了好久,也不知哪个是的模样。见顾知薇闻言笑的开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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