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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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乔瑜这下没犹豫,乖乖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林狗:学到了,以后每天带老婆去人群密集的地方蹦迪,老婆就会跟着我了

乔乔:滚

第19章 十九口小甜酒

“好吧。”林一安抬手看了一眼表, 距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四十分钟, 客人基本都已经来齐了。

正犹豫到底该带她干什么时, 就看到不远处的谢景濯,索性决定找个安全的地方开小差,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我先进去了, 你在这儿再守一会儿吧。”

“你去哪儿?”谢景濯闻言也看了一下手表,注意到他身边刚刚出现过的小姑娘后, 又问, “这是你未婚妻?”

“嗯, 带她去休息一下,她脚走得累。”林一安回答, 把公然偷懒说得非常理直气壮。

乔瑜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有些诧异地瞄他一眼。

也好在谢景濯的脾气好,加上乔瑜长得乖乖小小的,看起来确实很容易累, 没怎么想就答应了:“好, 这里交给我吧, 婚礼开始的时候我再去找你, 顺便帮我进去看看司璇准备好了没。”

“嗯。”林一安在刚刚敬酒的一个小时间,脑海里已经徘徊了不下百次想要洗手的冲动, 现在总算能躲开人群去喘口气, 脸上的表情顿时好看很多。

但乔瑜没料到他会突然加快脚步,只能费劲地踮着脚小跑着跟上,一边问:“我们进去干什么?”

她这么一跑, 林一安就是不想注意她费了把劲的小短腿和高跟鞋也难,只好默默放慢脚步,回答:“现在别墅里没人,先进去休息一下,这次婚礼在流程表上塞了一场群星演唱会,晚上还有舞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啊……?”乔瑜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上流社会的娱乐,她还以为舞会这种东西的版权从辛迪瑞拉开始就卖给迪士尼了。

“啊什么啊,你不会跳舞?”林一安问。

“废话,我当然不会跳舞。”乔瑜没好气地回答。

“那就对了,我也不会,又不是我们的婚礼,站着当吉祥物就行了,还能有人逼你跳?”林一安漫不经心地说着,在进门前迎面碰见司璇,顺口提醒她,“谢景濯在外面等你。”

“哦,好。”司璇点点头,在注意到他身边的乔瑜后,也对她礼貌地笑了笑。

乔瑜被这会儿一身深蓝色伴娘礼服的司璇看得眼前一亮,但下一秒已经被某人拉进大门,只好把注意力放回到他身上:“为什么你不会跳舞,这些不应该是你从小的日常吗?”

“我从小的日常是上课和参加竞赛,我爸妈的日常是上班和开会,我们是从改革开放年代发家致富的,跟严谢两家这种old money不一样。”林一安答得非常根正苗红,一边轻车熟路地找到别墅一楼的盥洗室,示意她在外面等着。

乔瑜在外面闲着无聊,看着镜子里的他又问:“你经常来他们家吗,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

她之前可是连她亲爸住在申城哪个区都不知道。

林一安正在手上仔细地搓泡沫,闻言回答:“很熟,他们家的室内是我负责装修设计的。”

“哦……”乔瑜应了声,之前看他的那些设计稿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她眼下置身于这幢豪华别墅模板,总算对kernel所谓的“高端住宅设计”的业务范围有了更直观深刻的认识。

也难怪kernel连茶水间的出手都这么阔绰。

乔瑜在盥洗室外看他洗了足足三分钟的手,才被带上二楼空无一人的起居室。林一安勉强在别人家的沙发上坐下,然后问她:“看电视吗?”

乔瑜没别的选择,只好点了点头。

林一安便示意她茶几上的遥控板:“你来选吧。”

乔瑜拿过遥控板,在他身侧坐下,打开电视后也不知道看什么比较合适,他们之间不适合包含浪漫、爆笑、悬疑等等元素的电视节目,最后几经犹豫,选择了一档平静安详的海洋生态纪录片。

于是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地看了整整四十分钟的鲻鱼冬季向南迁徙的纪录片。

但奇怪的是,这安静的四十分钟给乔瑜带来的真实感要远远超过下午那一场精致的宴席和气氛火热的演唱会,新郎新娘的宣誓和拥吻在她看来像是镶嵌在镜框里的一段影片,美得毫不真实,反而是身边的林一安在面对一道道菜名冗长的珍馐时大费周折地偷吃代餐棒的样子要更生动一些。

以至于后来她在婚礼上吃了什么、新娘换了几套婚纱、舞会上新人跳了几支舞这样的细节她完全不记得了,当天晚上筋疲力尽地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时,满脑子想的都是纪录片里密密麻麻的鱼群沿着佛罗里达海岸线游动的画面,以及画面外,林一安穿着那身合体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地端坐在不干净的沙发上的样子。

不知道是十月的阳光太好还是那栋城堡别墅的采光优越,当时的二楼起居室静谧得像一座被他们私有的空中浮岛。而他在那样的光线当中,胸口的山茶花白得透明,看起来整洁又舒朗,像只会在梦里出现的某个场景。

以至于当天晚上她就做了噩梦:不但梦见她和林一安从大学开始就认识了,还一起谈了恋爱。某天他嘴上说着要送她回寝室,结果送着送着就把她带回家去见家长了。

她记得孙嘉莉当时在拉着窗帘的卧室里问了她好多问题,最后把她和林一安分别关进了家里的小黑屋,要求他们在一个小时里面写一首诗,题目叫“青春之恶”。

乔瑜醒来的前一秒,还在绞尽脑汁地确定那首现代诗的韵脚,非常努力地在为她和林一安的爱情奋斗着。

然后在醒来发现这些都是梦之后,先袭来的不是庆幸而是空虚,紧接着她就被一种叫做羞耻心的东西给吞没了。

她、竟然在、梦里、肖想、他。

而恐怖的是梦里的情绪真的会影响到她在真实世界的心态,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看到林一安本人后,她的第一反应是“他本人比梦里还好看”,紧接着才羞愧地转头就走,觉得自己是得主动隔离几天,等梦遗留下来的鬼迷心窍全部消散才能再次直视他。

……

今年的国庆和中秋在同一天,假期一直持续到十月八日。

但意大利不过中国的国庆节,孙嘉莉和林业华的工作耽误不了太久,在十月五号就坐飞机回去了。

乔瑜在他们走后也松了口气,把带了好几天的婚戒摘下来,继续过着跟林一安在同一个屋檐下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顺便跟林幼柠一起讨论义卖会的事情。

星城外国语一年有两次义卖会,兼做学校开放日,当天每个班都会出一到两个摊位,所有摊位的收入所得会捐给星外某大股东名下的某慈善基金会,是学校的大型敛财活动之一。

林幼柠作为他们班的文娱委员,加上班里的大多数学生对这类活动的策划都不是太热衷,便众望所归地在国庆节开始前担下了这次义卖会摊位的任务,然后以参加婚礼为借口,一直把这件事拖到婚礼结束的第四天。

所以在乔瑜一边给她做早餐一边问起这件事的时候,林幼柠切草莓的动作一顿,抬头告诉她:“完了乔乔,我忘记这件事了。”

乔瑜给锅里的舒芙蕾翻了一个面,一边回答:“那你现在想也来得及啊,你们去年的摊位是什么?”

“去年到附近的电玩城里租了好几台打丧尸的游戏机,还可以抽盲盒,”林幼柠回答,不过就在乔瑜准备夸她“听起来很好玩啊”之前,她又小声加上一句,“但是游戏机的租金太高了,又都是我们班里的人在玩,最后就亏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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