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_2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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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其他人看不懂南宫苍敖的行事,而是他们看见了,却不懂得,他是真的洒脱,真的潇洒,他心中有情有爱有恨,却只是放在心中,从未令他像自己那样痛苦。

他的心很大,大的如天海般辽阔,大的能装下所有爱恨情仇,纵然矛盾过、纠缠过、激烈过,却从未对他造成影响。

他始终是南宫苍敖,他只忠于自己的心。

“何其有幸,竟让我遇见你这样的人。”舒展了眉宇,君湛然注视着面前的人,觉得不可思议,莫非这也是上天的安排?

南宫苍敖不解他为何发此感慨,“湛然是不是忘了当初我怎么对你?我只盼你别介怀就好。”

“塔楼生死间吗?”看来南宫苍敖还没忘记当初他曾将他扔进塔楼,甚至还在为此自责,君湛然冷哼,“何止介怀,我会记恨一辈子。”

“一辈子就一辈子吧,那我便用一辈子来补偿你可好?”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拥入怀中,南宫苍敖的下颚抵在他的肩头,呼吸拂过耳畔。

一辈子吗……君湛然的目光掠往山下,心头闪过无数种接下来可能将要面对的危险,却勾了勾嘴角,“好。”

南宫苍敖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弧度,张开唇,轻咬他的耳垂,又贴上他的脸颊,山上风起,吹动衣袍袖抉翻飞,两人的心跳互相应和着,一起看向山下街头灯火点点。

夜色宁静,黑夜遮住了所有的血腥,也掩盖了杀戮,和杀戮留下的尸横遍野。

他们是站在死亡之地,这一点君湛然和南宫苍敖从未忘记。

当务之急,是要令北降与夏国反目。

第二百零二章 声东击西

国与国之争,争的未必是城池,有时候也会为一时之气,但这一时之气,却又并非仅仅只是颜面,底下总是包含更深层的东西。

所以夏国与凛南之争,已不再是他们两国之间的事,谁胜谁败,关于夏国是否还当得起大国之称,是否还当得起别国对其称臣。

所以煌德很是着急。

眼看天下乱局已起,夏国的地位有所动摇,他的皇位不稳,他又怎能不急?!

煌沐在外,自然便是急切,他与大皇子煌炫之间总有个人会继承皇位,而煌炫自从离开夏国没有音讯,不知在密谋什么,至于他自己,尽管手中握着北降的软肋,但他心里还是不怎么安定。

营帐之内,煌沐一个人站着,面前对着一面铜镜,他对镜子里头缠着白布的脸又看了几眼,却一点认不出那个人是谁。

动手解开白布,镜子里乍然映出一张鬼脸,原本光滑的皮肤上而今遍布着血痂,纵横交错,如同一幅画,有人开了个恶意的玩笑,在上面随意涂了几笔,将原先的尊贵随后抹了去,而今便只剩下鬼画符般的丑陋伤疤。

一双隐隐发红的眼睛就在交错的柯布血痂之中瞪着他。

这般模样,如何回朝?!煌沐挥手打落铜镜。

惨白的月光下,可怖的怒吼声从营帐里传出,帐外的侍卫们噤若寒蝉,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这事也u币是第一回了。

此前,曾有好心护住的侍卫探头询问,结局却是落得个人首分离,自那之后,谁也不敢随意接近这座营帐。

敖薇在隔壁的营帐中双眉紧锁,煌沐如何与她无关,但他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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