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鸡(1 / 2)
范闲带着滕梓荆原路折回宰相府,围观了一下显然被人揍狠了的林珙,虽然心中疑惑不已但这会儿也很难对想杀自己还牵连了不少无辜人的林珙有什么同情心。
林相亲自到门边,瞧见自己几乎可以算是“奄奄一息”的儿子的时候,脸上的老成淡然神色都持不住了,大惊之下一边喊人去请大夫拿药,一边看着人小心地把林珙抬回去。倒是没忘记安排人手安置赶车回来的两个护卫,而林相的谋士范闲先前在书房见过一面的袁先生,急急忙忙吩咐了更多人手出城去寻剩下的那些护卫的下落。
据赶车回来的其中一个昏迷前所说,对方没下死手,所有人都是伤重,倒没有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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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站在人来人往忙乱不堪的宰相府内,拉着有点儿被吓住又十分担心“二宝”的林大宝安慰,倒是没有凑上去说自己会医术。
一来此时林相未必全然信得过毕竟与林珙算是有仇的他,二来……范闲也的确不愿意自己动手救治林珙。反正没有人提没有人来求,他就当不知道好了。
林珙重伤回京都,人事不省,京都城大街上许多人都瞧见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宫里就来了人,侯公公亲自带了三个太医过来为林相的二公子诊治。
林珙伤得比他的那些个后来从城外找回来的护卫都要重些,除了外伤,内伤也有不少,一直没有醒过来,按太医的说法,并不危及性命,只是受些苦楚,另外便是,醒过来了林二公子怕是也不能再动武了。
侯公公带着太医回宫的时候,还多瞧了范闲几眼。
太医给林珙诊断的时候,鉴查院的人也上门了,朱格领着人走进来,瞧见范闲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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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范闲没管,林相也顾不上留范闲说什么,范闲跟林大宝道了别之后就带着滕梓荆离开了宰相府。
出了宰相府的门还没上马车,范闲就瞧见了一旁往这边探头张望的王启年。
王启年瞧见范闲,也急忙过来拱了拱手拜见,还朝一旁的滕梓荆打了个招呼。
毕竟是曾经帮助过自己妻儿的人,滕梓荆对王启年也很客气。
“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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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宰相府二公子林珙今日被人所伤一事啊,闹得沸沸扬扬,京都人尽皆知,这……”王启年瞥了一眼范闲:“有些担心跟大人您……”
范闲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是我揍得他?可惜了,我确实想揍他,但这回还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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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年笑起来:“那王某就放心了,放心了。”
范闲颇有些感慨地看了一眼王启年:“你在这儿等了我很久了?”
王启年摆手:“也没多久……王某过来的时候正瞧见二殿下和许姑娘在那边儿巷子里,说了那么几句。对了大人,许姑娘知道王某是来等大人您的,托我跟您说一声,今日您去珍馐阁吃饭,甭管吃什么吃多少,她不收您钱!”
“呦!突然这么大方,这是怎么了?”
“这……可能……王某瞧着许姑娘今日跟二殿下相处挺愉快,也许……心情好?”王启年看了一眼范闲:“那个,大人啊……这珍馐阁的菜式新奇,味道也好,我那夫人和女儿啊,都挺喜欢。您说,今日正巧……”
范闲听了一乐:“行!走吧!难得许朝暮这么大方,咱们去连吃带拿吃穷了她!多打包点儿回家!”
“哎!”王启年目的达成,高高兴兴地应了下来。
连滕梓荆摸了摸怀里被林大宝分去了不少的糖块,都有点儿心动。
王启年上了马车,跟范闲一起进了车厢,滕梓荆在外面赶车,直奔着珍馐阁就去了。
“说起来……”路上,王启年想了想跟范闲说道:“二殿下对大人颇为看重,大人您又跟许姑娘私交甚密,不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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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归一码。”范闲仰着脑袋平静道:“我跟许朝暮是朋友没错,但她是她,二皇子是二皇子,我没打算归于他门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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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乘凉的巷子你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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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条巷子我闲来走过,路上有许多卖货的货郎,还有贩炸糕的铺子,今日他要来乘凉,这些人全部被赶走,一日不得营生。”
王启年听了,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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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看向欲言又止的王启年,挑眉问道:“怎么?”
“那个……大人。”王启年拱了拱手:“您跟许姑娘私交这么好,我以为您知道的。”
“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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