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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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昆仑派在西华子的带领下早冲上了山顶,天鹰教果然大多埋伏在桥头寨门处,寨中却是空虚,一时被突然出现的昆仑派杀了个措手不及。待青龙坛坛主程云蛟反应过来,连忙带着人往回赶时,西华子,卫四娘和唐文亮等人已将一名白衣老者团团围住,激斗正酣。

那老者正是玄武坛主白龟寿。青龙寨四面峭壁,只留一架悬桥与外界相连,易守难攻,他只道躲在这里再稳妥不过,便留程云蛟在大门守着,自己却在寨中安歇。没想到几个门派的人从西侧崖壁翻了上来,此刻教中高手都在程云蛟身边,其余普通教众又哪里是昆仑崆峒等派的对手。他眼见己方损伤惨重,再顾不得躲藏,一出手便重伤了两名昆仑弟子。西华子大怒,提剑向白龟寿砍去,卫四娘也联手上去帮忙,白龟寿仗着一身精湛醇厚的内家功夫,一时竟不落下风。

俞莲舟在旁边看着,武当一向霁月风光,绝不肯趁人之危。可唐文亮却没那么高的修养,他眼见昆仑二人都拿不下白龟寿,大喝一声:“姓白的老儿,快快说出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饶你一死!”说毕,当即也加入战团,这一来白龟寿就有些吃不消了。昆仑剑法和七伤拳的威力都自不小,他以一敌三,瞬间力有不支。好在程云蛟带着人赶到,双方又是一团混战,天鹰教人数众多,纵然武力不及各派,一时也斗得难解难分。

纪晓芙丁敏君一上来,已有天鹰教的人围过来,于是也被卷入战斗。张松溪断后,他最后一个到,没成想是这样的场面,见俞莲舟负手站在一旁,忙过去问道:“二哥,怎么回事,被人发现了么?”俞莲舟无奈道:“咱们只是想打听五弟的下落,可昆仑派之前与天鹰教已结了怨,很难心平气和,我也拦不住……”

张松溪暗暗气恼,眼看双方各有死伤,这梁子是越结越深,一时竟想不出有何良策,不由胸口发闷。俞莲舟却在时刻关注着两方相斗,此时唐文亮与程云蛟势均力敌,白龟寿一人抵挡西华子和卫四娘。只见他卖了个破绽,待西华子与卫四娘挺剑前刺之时,忽然从两人之间穿过,同时抓住二人手腕,内力一震,二人长剑纷纷脱手。西华子与卫四娘大惊,不约而同左掌向他拍去,如此正中白龟寿下怀,他一掌一个,接住对方两人的攻势,三人拼起内力来。西华子与卫四娘剑法虽然精妙,可内力加起来堪堪与白龟寿相当,很快脸色就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汗珠。

俞莲舟心想,如此下去双方必受极重的内伤,于是飞身过去说道:“两败俱伤,毫无意义,三位还请先罢手吧!我数一二三,同时撤掌,好不好?”三人已在苦撑,于是都点头同意,待俞莲舟数到“三”,便一齐收掌。却不料白龟寿手掌刚刚与二人分开,却一翻手腕,向俞莲舟胸口打来。

俞莲舟一惊,下意识打出一招“如封似闭”,后发先至,左臂将他手掌挡开,右手随即也跟着拍出一掌,却是正中白龟寿的胸口。他这一招开山掌威力十足,白龟寿偷袭不成,反被打得向后飞出数丈,喷出一口鲜血。

程云蛟在一旁看到,连发数柄飞刀逼退唐文亮,抢到白龟寿身边扶住他,问道:“白大哥,你怎么样?”

白龟寿这一掌挨得着实不轻,他“嘿嘿”笑了两声,道:“武当俞二侠,果然了不起,佩服,佩服!”

俞莲舟下意识地出手,打得重了,心中也有些歉意,于是说道:“白坛主,程坛主,我们只想询问我五弟张翠山的下落,本来并无恶意。我们也不想胡乱猜测,可我五弟明明到过王盘山,白坛主却一直守口如瓶,分毫不吐,莫非……我五弟已然被你们天鹰教……”他想到这种可能,心中悲愤又起,冷了声音道:“白坛主,你不肯直言,难道是做贼心虚么?”

白龟寿咳嗽了两声,淡声道:“老朽说了无数次,我当时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张五侠不见了,本教大小姐还不见了呢,咱们要不要怀疑是张五侠害死了我们大小姐?”

俞莲舟被他一噎,正无话说,一旁唐文亮已冷森森地出言问道:“那谢逊呢?别以为你们天鹰教闭口不提咱们就猜不出来,谢逊在哪?当日他是不是也在岛上?”

一旁西华子也大声问道:“对!谢逊在哪?屠龙刀是在他手上还是在你们天鹰教手上?你最好老实说出来,不然今日便屠了你这青龙寨!”

白龟寿与程云蛟看着四周死伤大半的教众,脸色惨然。纪晓芙在一旁也是暗暗不忍,这寨中百十来人,尚有不少老弱妇孺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可昆仑崆峒两派动起手来,不分青红皂白。她叹了口气,忽听得身边张松溪轻声道:“纪姑娘,你说咱们是不是不该来这一趟,我实没料到这里还有这些老人和孩子……”

丁敏君却笑道:“张四侠也太心慈了,我家恩师时常教导我们为人处世要黑白分明,眼中绝不容半粒尘沙,否则当断不断,必受其害。魔教妖人的孽种,有什么可怜,长大了一样为非作歹,不如斩草除根!”

张松溪瞟了她一眼,没有答话,纪晓芙却是心中黯然。她方才路上听贝师妹说,师傅后来寻回了她的佩剑,挂在自己房中,日日擦拭。她听得险些掉下眼泪,恨不得立刻去见她老人家一面。可丁师姐这一番话却又提醒了自己,师傅向来疾恶如仇,若是知道自己有了杨逍的骨肉,不知会如何震怒失望,她绝不会原谅自己。

纪晓芙正暗暗琢磨如何才能从此处脱身,那边白龟寿与程云蛟却忽然对望一眼,同时向山寨后方逃去,众人连忙在后面追赶。这寨子建在山脊之上,从北往南弯弯曲曲,石阶上上下下,却只得一条通路。白龟寿二人在前方拐来拐去,待来到山脊最高处时,却突然消失不见。

此时天将破晓,众人停下脚步,却见此处已是道路尽头,一座关帝庙忽然横在眼前,后面便又是悬崖峭壁。这庙中立有一座关公像,也无其他特别,大伙儿把这关帝庙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却没见那两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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