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1 / 2)
她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说服着自己对宇白的欺骗,皇宫里的把守像从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青岚在那里没有逗留多久,便发现了正常到不正常的地方:按道理说,现在朝纲如此不稳,皇帝还生着病昏迷不醒,皇宫应该加重把手,为什么还是维持着原样?
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很有可能,皇宫金吾卫的领导权还没有落到太子的手上,所以他无法调动人手。
也对,因为是最忠于皇帝的一支力量,皇帝没有命令,谁能调动他?太子虽然身份在上前最高,但他毕竟还不是皇帝。
当然还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权利,曾铨。
也许慕昱阳想动用这股力量,但是皇帝没死,皇宫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候,他只要还想要一点名声,就不会把曾铨逼迫得太紧。
但是他没有动,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至少这两个人还在博弈。青岚暗暗的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记下来,先往以前的戚贵妃寝宫,也就是重樱宫行去。
戚贵妃因为自己那一次跟她作对,失去了奋斗多年的贵妃之位,原本像她这样有长子在手的高位妃嫔,想要恢复位份相当容易,但是奈何她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她的嫔位也就死死地她套在了她的头上。
到现在为止,还住在重樱宫的侧殿中,不过好在皇帝还给她留了最后一份颜面,并没有让重樱宫再住进来一位主人。
戚贵妃从来霸道,自己落难了怎么肯让别人看笑话?因此,这些原本住在重樱宫里的低位嫔妃,全都走的走搬的搬,全都离开了这里。偌大一个重樱宫,现在只剩下了戚嫔一个人居住。
皇宫里的女人睡得都早,青岚在重樱宫里草草查过一番,便知道没有人。
想了想,又朝皇帝住的大政殿而去。
还不等她靠近,她便知道,燕王不可能在那。
那边里三层王三层,起码围了几百人在附近,是整个皇宫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更别提她之前在燕王府小院里看到的情形,相对于此,那才叫是真正的小巫见大巫。
除非燕王能变成蚊子,否则,他是不可能藏在这里的。
青岚转了转,又去了之前皇子们成年前居住的东五所,依然一无所获。
期间,宇白一直沉默的跟在她的身边,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是这样一个找法?你这样找,什么时候才能找的到?”
青岚不好跟他解释自己能够感受到别人的呼吸,不管别人藏得有再严实,在她眼中,只要她想找的人,那绝对是无所遁形。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挥一挥手:“跟我来,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宇白半信半疑,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她说的这么肯定,一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没想到她这么不靠谱。
不过,现在皇宫都进来了,也没有牵扯到因果,就是跟她转一转,也不会损失什么。
宇白抬步跟上,很快发现,这一回青岚的步子不再踟蹰,她越走越偏,直到快走出皇宫,让他几乎以为她要放弃此次失败的皇宫之行,她突然拐了一个弯,脚下一点也不迟疑地朝一个废弃的宫室走去。
宇白抬头看去,那宫室上书两个字“翠峦阁”,连一座宫所都不是。
青岚进了宫,只是略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毫不迟疑的朝角落处走去,唰的一下掀起珠帘,珠帘背后什么也没有。
宇白正要嗤笑出声,却听青岚后退两步,一脚踹上去,那原本雪白的墙壁顿时塌了一个大洞,大洞后一个人正哀声大叫:“嗷!”
叫完之后,他方觉不对,急忙捂住了嘴,高声叫道:“尔等是谁?敢对孤如此无礼!”他一边叫,一边捂着脚龇牙咧嘴,显然青岚刚刚的那一脚踹下去砸到了他的脚,
他没认出已经大变了模样的青岚。
还不等他说话,青岚只觉得眼前影子一晃,宇白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单手将他抓出来,亮出柳叶剑,朝他怀里挑去。
青岚吓了一跳,那个人的剑快如闪电,还不等她出声叫,已经从他的怀里挑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方檀木盒子。
燕王大怒:“你敢抢我的回生草!”
宇白不理他,只用柳叶剑抵住他的脖子,他就不敢再叫了,眼睛要滴出血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强盗把他费尽心思弄来的“回生草”打开,长出了一口气:“是它,告辞了!”
青岚早防着他找到东西之后撂挑子,连忙一把抓住他:“等着!”开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把他弄进来,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的。
青岚道:“燕王,你还认得我吗?”
燕王打量她一下:“不认识。”
不过想来,他见到女装的青岚至少也有六七年了,现在她长成了大姑娘,还经历了由男变女这样神奇的事,一般人怎么可能认得出她?
青岚早有准备,掏出一个印章来:“那你可认识这个?”
燕王定睛一看,大叫出来:“这不是——”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不对,压低了声音,难掩兴奋:“是二皇弟来救我了?”
这个人倒是乐观,头一个想到的还是好事,也没想过别人是来救他还是来杀他。
青岚也不多逗他,点点头:“不错,还有,我想问问现在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燕王刚准备开口,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苦了脸:“哎哟,你可别再问了,能不能先把我弄出去呀?我在这里可受大苦了!”
青岚奇道:“你不是自己想要躲进来的吗?”她可没有这样的本事,能把一个大活人从皇宫里偷出去。
可是,燕王在这里,对她的计划的确是没有用,没有想到,皇宫闯都闯了,却被拦在了这里。
青岚有些好笑:“你既然觉得进来这么苦,那干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劲进来?”
燕王愁眉苦脸地道:“我还不是因为得到了一株奇草,想到父皇病了,我想要把这个草献进来,说不定父皇吃了药就好了呢?”说完,他还恨恨地瞪了一眼宇白。
不过,燕王的这个愿望注定是成不了真了。
那味药涉及到他们世外之人,她当然不能透露其神妙之处,只能道:“你也想的太天真了,皇上的病连御医都没有办法,什么时候一根草还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燕王垂头丧气:“可是不试试,始终让人不甘心。”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死心的打量着宇白,像是在想什么主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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