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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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备无患?公主您又不用去围猎,带这弓箭做什么啊?”木香出声问道。

“是啊公主,这历年参与围猎的不都是皇子王孙,权阀贵臣嘛,向来也没有女眷参与一说啊。”福禄也附和道。

“谁说我要去围猎了?我这弓’弩可是用来保命的!”魏纨珠哼唧,随后晃了晃白嫩小手里的短弓,“只要魏如敷她们在,谁知道她们还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我当然要防患于未然了。”说罢魏纨珠便将那柄弓’弩一把塞到了素软缎的软枕下,继而轻轻拍了拍枕头。

“这样我才安心嘛。”

木香闻言顿时点头,清秀的面容带着几分怒气,“哼,公主,若是七公主她还敢来害你,婢子一定第一个饶不了她!”

“奴才也是,奴才也是!”福禄也急忙喊道。

木香又蹙眉问道:“不过公主,您此番把檀香留在宫里,不怕生出什么变故吗?”

魏纨珠闻言娥眉轻皱,继而言:“无妨,檀香是个聪明人,她心里知道孰轻孰重。”

木香听罢点了点头,继而微微福了福身,“那婢子侍候公主梳洗吧,明日还得早起呢。”

魏纨珠应声。

“那奴才去打水。”福禄也道。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魏纨珠朝福禄摆了摆手。

“得嘞!”福禄说罢便屁颠屁颠儿地去了。

……

翌日一早,魏纨珠便被木香给从暖融融的被窝里拖了出来。

小姑娘还睡眼惺忪的,木香便开始一顿洗漱梳妆折腾,一折腾还一边念叨。

“公主,昨个儿夜里就变了天,今早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风沙大的很,婢子瞧着像是要下雨。”木香语气有心忧心忡忡,一双巧手倒是不停歇地给魏纨珠编了两条乌黑的麻花辫。

今日要去枝兰围场,发髻不宜太过繁琐,所以木香便索性直接给魏纨珠编了两条辫子,白皙的额际间坠着一串缠丝银铃,发辫末端也用串着珍珠的红丝带给打了几条凤尾结,稍长拖至胸前,愈发显得小姑娘娇憨可爱了。

魏纨珠伸手揉了揉眼睛,继而捉住自己的两条小辫子摇了摇,肥嫩的小圆脸顿时漾开了一抹笑意。

“木香,这个辫子好看,回宫还要扎。”魏纨珠露齿甜笑,低头,两颊微鼓,白嫩的小手又开始把玩起发梢的凤尾结了

“哎呀,公主,您听没听婢子说啊!”木香狠心捏了一把魏纨珠的小肥脸,柳眉微微扬着。

“听到啦,听到啦,不就是天气变了,风沙大了嘛,木香你待会儿是不是又要让我要多穿点衣服啦?”魏纨珠仰着小脑袋,乌润圆溜的杏眼微微眯着,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木香听罢“噗嗤”笑出了声,“公主知道就好。”说罢又替魏纨珠收拢了衣扣,走到一旁的珊瑚迎门柜前,从里取出了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随后又取出几件夹袄,念道,“还好婢子在燕宫时早有准备,给公主带了几件厚衣裳。”

“我的木香最好了。”魏纨珠又开始撒娇卖乖。

木香但笑不语,只伸手给魏纨珠披上,裹上,随后还系紧了披风带子。

魏纨珠这厢刚收拾好,便听福禄敲门来催。

“来了来了!”魏纨珠应声,随后便匆匆跑向软塌一把掏出了那把小弓’弩,随后塞进了怀里。

拍了拍胸膛,觉得确实不太明显,满意地点点头后,随即又往两只衣袖里各塞了一把火折子。

木香瞧得是目瞪口呆,道:“公主您又带、带这些干嘛?!”

“不是说了吗,有备无患嘛!”魏纨珠弯眸。

木香傻眼:“……”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公主,您可真是‘高见’!”

……

南蒙行宫距离枝兰围场距离较近,人骑车马一个时辰左右便抵达。

到了围场,众人纷纷下马下车,而突厥首领也早已携草原各部在此等候了。

燕帝和太后刚下车,各部首领纷纷开始行礼。

“都免礼吧。”燕帝朗声笑道。

“丹拓已在王帐内备好酒水,还请陛下移驾,也好让丹拓尽尽地主之谊啊。”丹拓嗓音粗犷蛮横,生得也是膘肥体壮的漠北汉子模样。

魏纨珠藏在马车后,堪堪只露了一只眼,瞥见那凶神恶煞,声貌可怖的丹拓时,陡然打了个寒颤,继而两只纤细的胳膊上都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属实是被吓的。

谁叫现下的魏纨珠一看到丹拓,就想到了上辈子被他夜夜折磨的美人胡姬们。

昨夜还是美艳姿态,早上抬出来便是奄奄一息。

日日重复着,夜夜折磨着。

送去突厥和亲的那三日,魏纨珠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活在炼狱。

直到燕帝皇后一行人随丹拓一行人进了王帐,魏纨珠这才缓了一口气。她半靠在马车上,抬头望着漠北的天,心中突然生出些许旧地重游的感慨。

不过只有这次,也唯有这次,从今往后,魏纨珠再也不想踏入这片地界。

漠北地广人稀,一半草原,一半沙漠,风沙确实大。

谢斐未随燕帝进王帐,只身打量了一番帐外的驻扎地势,转身回帐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像,一袭红裙红袄,浑身裹得圆滚滚得像颗小肉粽的小姑娘懒懒地倚靠在马车上,圆润秀白的小脸上还带着几许莫名的惆怅。

低头挤出了白嫩双下巴的那种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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