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啦(1 / 2)
柳昭训毕竟是柳昭训,笑过之后,她立刻就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娘娘。”她说,“这件事还是不能不当一回事,毕竟古往今来,也有很多太子就是栽在这件事上的。”
我也很快就明白了柳昭训的意思。李承乾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他要是不一意孤行地搞他的称心,估计当年唐太宗也不会和他闹到那个地步。总的来说,皇贵妃这一招虽然还是很幼稚,很简单,但却也牢牢地抓住了王琅的软肋:他实在是太自我约束了。
我和王琅之间的房事到底有多频繁,对于外界来说一直是不解之谜。而王琅本人疏于往别的妃嫔那里走动,大家是眼看得到的。在这种情况下,皇贵妃要是能够锲而不舍地散布这个谣言,就算皇上本人心里有数,知道小太监本质上是谁,久而久之,怎么说他也多了一个把柄来敲打王琅,而这当然是我不乐意见到的。
而要击退皇贵妃的这一招,最简单也最好用的办法,当然是我怀上个孩子,从此自然是高枕无忧,至少可以清静上一年了。
一时间想到郑宝林提到的“老汉推车,垫个枕头”,我就很有了几分心动,再掐指一算,眼看着月中侍寝的五天又(在十天二十天之后)又快到了。我的心就有点痒将起来。不过一想到屈贵人的生日近在咫尺,所有的兴趣,又都消散了开去。
“眼下宫外局势吃紧,皇上肯定是没工夫理会苗氏的。”我就和柳昭训商量,“但苗氏既然出了招,我们不回敬一番,似乎也很说不过去。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柳昭训眼珠一转,她附耳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听得眉开眼笑。“世上还有谁能比你更损啊,死柳叶儿。”
柳昭训就慢悠悠地说,“我也不能白吃你带回来的冰糖肘子呀。”
我真心地笑了——像柳昭训这样的人,真是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活出滋味来。
却不巧得很,接下来几天,我的癸水如期而至,这一次又格外不适,我连一点出门的兴致都没有,只是在西殿里卧床不起。怨恨着王琅忙得无暇进西殿来看我一眼,一直怨恨到癸水都干净了,也没怨恨出个结果来。
李淑媛和姜良娣却又都不失时机地来给我请安。
姜良娣自从进了朝阳宫,这几个月来就好像是一朵病怏怏的小花,眼角眉梢不知多了多少憔悴,见到我,幽怨是挡都挡不住,从眼角眉梢喷薄出来,化成了一只手,似乎恨不得把我的脸挠破。见到她,我平白就有了三分心虚,好像我霸占着王琅,是一件非常伤天害理的事。
她虽然是来西殿问好的,但整个态度,却好像是来收一笔欠账的一样,说起话来都不如以前绵软,而是硬邦邦的,好像我欠了她很多钱。
“听说娘娘这几天消消停停的,不曾在外折腾,妾身心里真是担心。”现在她说起话来倒是很像李淑媛,已经不是绵里藏针,而是棒槌外头絮了一点棉花做幌子。“这就紧着来给娘娘请安问好,请娘娘恕过妾身的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