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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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秦氏眼泪刷刷地掉,十指连心,若是她受了这样的酷刑,怕是什么都得招了,只求尽快解脱,守一是怎么熬过来的。

“女儿已派人去请师傅,希望能尽快治好守一的伤。”小暖扶着娘亲出了屋子,想与她商量回乡的事儿。

秦氏握着女儿的胳膊又怕又怒,“小暖,他们这么敢下狠手,咱们哪斗得过他们”

小暖安抚道,“娘别怕,这次是因为女儿疏忽才让他们钻了空子,以后不会了。他们敢下手伤人,女儿就要让他们知道伤了咱们的人的代价守一的仇,女儿十倍奉还女儿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人,不是他们能任意揉捏作践的”

十倍的秦氏眼前血糊糊的脚趾手指乱飞,吓得她腿一软差点栽倒,贺风露连忙上前将她稳住。秦氏握紧小暖的手,“小暖,不能啊,咱不能啊”

小暖一看就知道娘想歪了,“娘放心,女儿不会因为被狗咬了就咬狗一嘴毛,女儿会直接要他们的狗命”

“汪”刚跑进来的大黄不干了。

小暖赶忙改口,“是狼,恶狼大黄怎么跑来了,不是让你跟小草一块去玩么”

“汪”大黄回头,小暖这才发现师傅已经走到二门了,连忙迎上去,“师傅”

“汪”大黄抬爪巴拉巴拉师无咎的破道袍。师无咎将挂在腰间的钱袋子摘下来递给它,大黄才叼着钱袋子满足离去。

师无咎先跟秦氏打了招呼,待秦氏回了屋后,师无咎才叹道,“你啊,怎么不等等为师,就一个人跑去了呢。”

小暖听了师傅的话,眼圈一红难受得像个孩子,“师傅”

第八一三章 建隆帝的怒火

柴仁安出了京兆府,带着小暖的状纸急匆匆进宫求见建隆帝,在宫门外等候宣召时,大理寺卿金益昀的轿子也到了。柴仁安下轿与金益昀打招呼,“几日不见,金大人越发清朗了。”

金益昀摸了摸自己深陷进去的两腮,自嘲道,“不瞒王爷,下官这三个月头发白了一半还掉了一小半,每早起来,下官都不敢往脑袋上落梳子,一梳就掉下一大把。”

柴仁安想到那场景很是后怕,觉得这就是自己将来两月的写照,“金大人今日为何前来”

金益昀左右看看,凑到柴仁安身边低声道,“袁天成终于肯松口了,但他要求先面见圣上,下官看他的意思,是想给自己留条活路。”

柴仁安听了也替金益昀高兴,“他怎么忽然就肯招了,动大刑了”

“下官哪敢啊,他那身子骨不动刑都熬不了几天了。”金益昀压不住地兴奋,“左相大人家的幕僚太厉害了自他进了大牢后,案犯们一个挨一个争先恐后地招供,下官轻省多了。王爷,清王石棺和羽林卫大营的药箱两案,快要了了”

柴仁安一把抓住金益昀,“那幕僚姓甚名谁本府这里正有个棘手的案子”

“此人姓李名刑,以前下官也没听说过,为人和气很好说话,不过下官看左相大人的意思,是不想让人知道有李刑这么个人。”金益昀说完还冲着柴仁安挤了挤眼睛。

柴仁安会意,左相是想将审案的功劳揽到他自己身上,不想让这李刑出头,这就更好办了,他私下去跟左相套套近乎就能把此处办妥。怎么说他跟左相同朝为官几十载,这点交情还是有的。

金益昀与柴仁安相识多年,知道他处理过的棘手的案子不少,能让他这么焦急的定不是小事,便好奇问道,“王爷那边出了命案还是牵扯到了那个府里的人”

柴仁安长叹一声,这事儿也没必要瞒着,因为京城百姓很快就能传得尽人皆知了,也只有金益昀这天天蹲在大理寺牢里的还不知情,“陈小暖那丫头把大皇子和四皇子告了,告他们治下不严,致使他们的侍卫抓了陈小暖的师侄,还严刑拷打,本府今日面圣就是为了此事。”

金益昀惊得下巴都差点没掉下来,半晌才问,“她不是说今日回乡吗,怎得又跑到王爷那去了”

“你连她回乡都知道”柴仁安苦笑,“她昨日进宫辞行回去时,四皇子的侍卫偷抓了她的师侄,这师侄被大皇子的人严刑逼供,然后被三皇子的人救出来了。陈小暖今早见到他师侄的惨状,便带着人跑去敲本府的鼓了。”

“陈小暖昨日进宫辞行时,下官赶巧也来报事。”金益昀低声道,“王爷,她这个告法实在是高啊”

谁说不是呢。陈小暖没有直接告大皇子和四皇子纵奴行凶,却说是“治下不严”,这就留了许多回旋的余地。至于这个“回旋”的尺寸,柴仁安可不敢拿捏,还得圣上来。毕竟这仨都是他的亲生儿子,柴仁安想着待会儿见到圣上要怎么说,就觉得头疼。

宜寿宫的小太监出来传旨,“王爷、金大人,圣上宣您二位觐见。”

一块进去柴仁安总算松了口气,“待会儿金大人先说。”

金益昀今天算是来报喜的,他说了后圣上心情一好,柴仁安再开口奏事就能顺当些,都在柴仁安这件案子呈送到建隆帝面前,少不得要吃一顿排头。

金益昀边走便道,“下官明白。”

柴仁安感激地点头,“待这案子结了,本府请大人吃酒。”

“那下官就在府中等候王爷的佳音了。”金益昀松快道。

等到结案时,估计得明年春天去了吧柴仁安又开始脑仁疼了。

宜寿宫内,建隆帝听到金益昀的话后,微微点头,“带他来见朕。”

“是”金益昀退出殿外向着柴仁安微微点头,柴仁安心中稍安,低头恭敬地走进宜寿宫。进了宜寿宫后他提鼻子闻了闻,总觉得宜寿宫的气味跟以前不大一样,似乎少了些什么,但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建隆帝见到柴仁安,果然心情甚好地问起他家小儿子柴少怀的亲事准备得如何,闲聊几句后才进入正题。柴仁安上报小暖告状的事儿,“文昌郡主今早带着一个重伤的师侄跑到京兆府告状,他那师侄昨晚被人抓去打了一百余鞭,砍去了四个脚趾两个手指,至今还昏迷不醒。”

德喜抬眸扫了一眼柴仁安,他上来只说案情不说何人所为,怕陈小暖告的人身份不低,会不会是右相

建隆帝也怒了,“皇城之中,有人敢猖狂至斯,真是好大的狗蛋此乃何人所为,决不能轻饶了他”

“此乃文昌郡主的状纸,圣上请过目。”柴仁安没敢直接说是谁,乖乖把状纸递了上去。

德喜一看这气氛就不对,连忙抬手挥退了小太监,他亲自上前将状纸接了,递到建隆帝面前展开。建隆帝看见这潦草的字迹,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陈小暖这字写得实在是差,还不如小草的;第二个念头就是晟儿那严谨的性子,看到这字怎么忍得了。待看清状子上写了什么,建隆帝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字怒

跪在地上的柴仁安仁安都能听到建隆帝手里的状子发抖的哗啦声,待听到德喜低声劝“万岁息怒,保重龙体”时,柴仁安也跟着劝,“圣上息怒。”

息怒让他怎么息怒建隆帝啪地一巴掌拍在玉案上,“把严晟给朕叫来”

啊柴仁安呆了,不叫被告了的大皇子、四皇子,怎么叫三皇子呢

在天章阁做事的三爷很快来到了宜寿宫,感受到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平静从容地躬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你干的好事”建隆帝怒吼着将状纸摔在儿子面前,柴仁安吓得缩着脖子稍稍往边上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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