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124(1 / 2)
身上的细碎伤口好上药,但是在背后的一道就比较难了。忍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焦适之背过身去站在铜镜面前, 勉强看到身后有一道伤口横跨了大半的背脊, 不是很深, 但是很长, 仍在不断地渗着血丝。这种情况下,焦适之根本没办法给自己上药。
他叹了口气, 正打算穿好衣服去外面叫个人进来的时候,朱厚照推门而入,一眼看到了赤裸着上身的焦适之。他目光一凛, 在屋内转了一圈, 尤其是在床榻边的狼藉与里间的水渍上停留了许久,方才慢慢地走到焦适之身边。
他蹲下身来看着他,视线停留在焦适之面上许久,久到焦适之尴尬地欲别过头去, 却被正德帝猛地搂住脖颈啃上去。
这样的吻毫不温柔,带着剧烈的疼痛与后怕,夹杂着不满与担忧, 满腔的怒火席卷了他的口舌。焦适之单手抵在朱厚照肩上,用力地推拒着他。
朱厚照另一只手温柔又用力地按压在焦适之伸出的手上,绕过他脖颈的手正揉捏着他的耳根。焦适之的耳朵本就敏感,被朱厚照这么蹂躏了几下,瞬间变得通红,他下意识张嘴,“皇上,别……”
这便是纯情不懂的坏处了。
正德帝贴着焦适之的嘴轻轻一笑,舌尖继而滑过焦适之的唇瓣,一下子攻城略地,令焦适之节节败退。从未被触及的敏感上腔被一次又一次地逗弄,卷着对方惶然不知所措的舌尖共舞,逼得焦适之眼角发红,竟带出几分湿漉漉的媚意。
“皇上!”
就在朱厚照终于松口后,焦适之面带薄怒地喊了一句,却被朱厚照接下来的动作给打断了后面的话语。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焦适之湿润微肿的唇瓣,低声说了句,“你没事就好。”
声音是沉稳的,指尖却是颤抖的。
所有想说的话语都在这一刻沉寂了。
焦适之自然知道皇上为何如此,刚才战场上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身上的伤口也昭然若揭。哪怕他身边那么多人保护着,生死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保护皇上本来就是该做的事情,皇上何须生气呢?我身边也有很多人护着我,我不会出事的。”他主动伸手拉下朱厚照的手腕,继而握住,眼底满是认真。
朱厚照摇头,“你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若是你出事了,你难道觉得我会是很冷静的人?宁王犹且如此,更何况是我?”他深深地望着焦适之的眉眼,似乎在心里一点点地描绘着,“我就希望你好好的,好不好?”
“……好。”
“我帮你上药。”朱厚照接过了焦适之手里的药瓶,轻声说道。
焦适之感受到他话语里的分量,原本有些迟疑的态度瞬间软化,顺从地被他拿走了手里的药瓶,然后被朱厚照推着在椅子上坐下。
“皇上,外面的情况如何?”虽是如此,焦适之还是觉得气氛诡异,不自在地问了一句。
朱厚照站在焦适之背后,视线在焦适之赤裸的背脊上扫视着,在每一处伤口上停留,夹带着带着炙热疼痛,嘴里倒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方伤亡三百七十三人,朱宸濠那边五百六十三人,剩下的还有一些战俘,现在都关押起来了。”
焦适之似乎能够感受到朱厚照的视线,脸上的神情越发不自在了,而在这时,背上有一温热的触感,焦适之微颤了一下,方才发现是皇上的手指。
朱厚照顺着伤口边缘摩挲了一圈,然后从药瓶中摸了一手指膏药,一点点地给适之涂抹上,“陈初明的话并没有错,朱宸濠的确是不擅长水战。那些上了岸的士兵都挺不错,然而在水中就不行了。”
“皇上,宁王此次撕破脸皮,回去之后定然会掀起叛乱,您欲如何?”焦适之说道。
“还能如何?别人想要这江山,我若是拱手相让,父皇泉下有知,怕也是要动怒的。”正德帝说此话时看似漫不经心,然而话中却带着强烈的自信豪气。
焦适之眉目带笑,“这点我从不怀疑。”
正德帝伸手戳了戳焦适之的腰窝,看着他怕痒似的一躲,然后仿佛才发现焦适之看不见一般地开口,“不过这一次宁王倒是失策了,本来按着他的性格谋略,本来不该这样随意妄动才是。他本不知道我的身份,然而看到了福建总兵后难道还不知道?他最后下令,却偏偏是因为我。”
焦适之接口道:“宁王那种感觉,仿佛就是因为知道是皇上在此,他才会贸然下令开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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