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克拉的秘密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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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一间小旅馆里,林扉换了身黑色轻便运动装,长发剪短以后整个人看上去利落简洁不少,戴上鸭舌帽和口罩把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她看了眼时间便背上双肩包出了门。

入了夜城市一派车水马龙,林扉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压着嗓子报了了地址。

开了一天的车难免疲乏,司机大叔没忍住找后座的客人聊天,对方完全没有理会他,低着头显得有些阴郁,再加上这一身打扮和搁在一旁可疑的背包,司机几乎以为自己载了个潜逃的罪犯。

“小姑娘,心情不好啊?”

林扉:“……”

“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才畅快。”

林扉面无表情,从兜里掏出耳里塞上,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别跟我说话”的气质。

司机便不再说什么了。

窗外雨幕里的街景飞速倒退,雨水倾泻在玻璃窗上,视线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她被隔绝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五年前她费尽心机从那个女人手里逃出来,本以为自己可以彻底摆脱她的纠缠,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来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她出生的那一年他父亲意外去世,所以母亲从小就将她当成克死父亲的扫把星,常常因为一丁点小事就对她大打出手。有一次她不服气顶撞了一句,被她揪着头发骂贱人,一脚踹在了心口从二楼楼梯上滚了下去。

当时她才八岁。

从那时候起,她学会示弱与假以辞色,将坚硬棱角藏在娇弱清纯的面具下,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取悦母亲换来片刻安宁。再大一些,父亲的死成为了母亲一次次向她伸手索要的借口,她有了新家庭,有了新孩子,她把所有的爱和柔情都给了别人,却把憎恨留给了自己。那时候人生真的好绝望了,世界都是灰色的,像乘着一只脆弱扁舟流浪在深夜的大海里,没有目标,没有希望,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和脚底下寒意刺骨的深渊。

她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可是直到有一天,广袤无垠的黑暗里,有一只温暖的手在海上点亮了一座灯塔,她温柔地指引着她向那座灯塔飘去。她贫瘠的内心仿佛开出了一朵花,生命好像有了亮光,她好高兴,好庆幸啊。

庆幸有生之年遇到那么美好的你。

可是、可是后来我也彻底弄丢了你。

-

到了目的地,林扉踏着暴雨下了车,狂风大作,雨水冰凉淋湿全身,她透过昏暗的夜色望向小区某个窗口,那双弧线柔美的眼睛闪过讥讽的寒意。

林扉冒着雨往前走,偶尔有撑伞的行人路过,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她也毫不在意。

八点,这个时间是她的工作时间,不知道今夜又在陪哪个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土豪。到了她这个年龄高不成低不就,只能勾搭一些粗鄙暴发户,钱不多,维持她日常的小□□活却是绰绰有余。

他儿子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吗,她那么在乎他,肯定会不让他知道,林扉嘲讽地想。她不在家才最好,这样今晚才不会白来一趟。

前几天和康瑞因为明玥的事大吵了一架,当时她只顾着生气,竟然没有防备她躲在暗中偷偷录了视频。事后她拿着录像过来威胁她,如果不拿钱就把这件事抖出去让她身败名裂。

林扉当时将那只手机摔坏了,可她告诉她家里还藏着优盘,她不会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这事儿就像在林扉心里梗了根鱼刺,一天不拔除一天就睡不安稳。

轻车熟路开了锁进屋,家里没人,林扉进了林母的卧室,开始争分夺秒地翻箱倒柜。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衣柜和床头柜都找遍了,床铺也被林扉翻了个底朝天,可到处都没有找到什么优盘。被雨水打湿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阵阵寒意顺着毛孔钻进身体里,她心脏一寸一寸坠下去,视线在房间里扫荡一圈,暴躁与戾气不可抑制地蹿上来。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林扉深深吸了口气,发狠地一脚踹翻梳妆台上的护肤品,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心头的郁气还是不得舒缓。她尖叫一声抓起挂在墙上的相框,砰得一声巨响摔到地上。

就在这时,门外有拖沓的脚步声,林扉倏地抬头望过去,眼神阴暗冰冷。

门被推开,林昭穿着睡衣站在门外,看见是林扉的时候,肉嘟嘟的小脸立马浮出怒气:“怎么是你!你来我家干什么!”

林扉冷冷盯着他,没吭声。

从小在母亲熏陶之下的林昭对林扉有股本能的攻击性,小孩不懂掩饰性情,冲过来猛地一脚踹在了林扉的膝盖骨上。

八岁的孩子比林扉矮不了多少,一身肉结实又有力,那一脚铆足了劲,踹得林扉吃痛地趔趄两步。

林昭还想动脚,林扉阴狠的目光像两束冰凌刺过去,小孩莫名心头一颤,却不愿意示弱,学着他妈的口吻恶狠狠骂了句贱人。

下一年林昭脖子一紧,林扉伸手紧紧扼住了小孩脆弱的脖颈,将他抵在墙上,脸上是狰狞扭曲的可怖恨意,一字一顿地——

“你再踢我试试,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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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礼:我觉得我很强

没有洗白林扉的意思,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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