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发啊,一(1 / 2)
“若提此事需得回溯到三千年前。”天帝甩袖变幻了一方水光潋滟的镜子在虚空处。
即是人没在三千年前,血腥繁重中擂鼓声,杀伐声,依旧让她如身在当场。
这是一场仙魔大战,持续了三百年的双方损失惨重的战役。
天帝边透过水镜回顾那段腥风血雨,边仔仔细细地同银川解释:“说到这场战争,也算是本帝之错,是天庭之错。”
银川目不转睛,问:“何以这样说?”
天帝长叹一声,“唉,此事归根究底根在你母亲长霄仙子,可源却是我们众仙。是我们的执拗,不知变通害了她啊……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去魔界一趟想必也是知道你父亲是谁了吧?”
“……”银川微微侧过头去,挑眉看了他一眼,“小仙没去魔界啊。”
天帝:“……”你怎么不早说!
“行吧。那你应该知道你父亲是焉孤吧?”他说完还特地紧盯着银川的表情,生怕自己又猜错了。
这回没反驳,银川颔首复而继续看着水镜中显示的东西。
齐声呐喊的助威声,透过覆着水光的镜子传到她耳中。
天际苍穹之上,有一团萦绕着彩霞流溢的白光。白光中包裹着一位天下独绝的美人,肌肤莹白如玉,相貌妖艳,双目自带含情脉脉,仔细看去这人与银川相似了七八分。
这正是千年前,玉清宫宫主长霄仙子。也是银川的母亲。
长霄仙子茕茕独立于腥风血雨之上,不远处正有一人踏着白云朝她飘来。来人银川也是认得的,这正是她的那位姑母,长圣仙子。
天帝边看边说:“那时她们二人可谓是天界关系最好的了。”
银川点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
极致忍耐的声音从境中传来,“你还要如何?我该帮你的都帮了,能帮你的也帮了,不能的我也是尽力而为了。你现在看你弄成了什么样子?!焉孤携魔界大军来犯,你就坐上观之?你何时忘了自己是个仙?!你怎么能对此事漠然置之?!”
长圣仙子猛然拽住长霄仙子的手臂,就要往下面横尸遍野之地下去,“啪!”素来温和的长霄仙子一甩手臂,手背直接擦到了长圣仙子的脸。片刻沉寂后,她低垂着头,“不行,我不能去。”
“你疯了!”长圣仙子掰过长霄仙子的肩膀,狂吼道,“只有你才能去找焉孤!只有你才能令他罢手!他如何疯的你不是知道吗?你不是一步步看着的吗?哪有人能一路厮杀成魔夺得魔界之主的王位?!”
“长霄!是你对吧!”那个帮助焉孤穿入血瞳梦魇进入魔界的人!
“我以为你只是喜欢一个人,你只是喜欢一个焉孤!可你!”
“你太爱他了!他也是!你跟我走!”
长霄不留余力地去扯对方牢牢抓住她的手,这不像长圣,长圣总是老好人的模样,事事为她着想,什么事也总以她为先。
现在见对方如此模样,她才后知后觉,对方完全没有对她那么好的必要。
银川神情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镜中两厢拉扯争执的人。
长霄仙子长指在虚空舞动,指尖还有几道雪白的若隐若现的线。
法术之下,长圣仙子的手被长霄仙子束缚住,成交叉状放在身前。
“姐姐,我不能下去,我也不能回玉清宫。你总是待我好,这一次也像以前那样待我吧。”她说的是那般理所当然。
然而不待她再说下去,长圣仙子身上仙韵爆涨,直接将束缚自己的线绳挣断。
突如其来的风扫过她的鼻尖,眼前一暗,略微高些的巨大黑影将她完全笼罩在对方的包围圈。如此相近的距离,她们几乎是鼻尖贴着额头,她抬头就可以清晰看清那双浅淡色瞳孔下的阴郁与晦暗。
她下意识往后退。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对方动作出奇地快,蓄势待发一击即中,直将她放在胸前的手捉住,几乎捏碎腕骨的力度将她猛地拉了回去。
两厢柔软的身体相撞,明明不怎么疼,心中却是紧紧一抽,继而陡然澎跳起来。尽管当下这个姿势很对劲,但她好歹是仙,所以依旧淡定自若。
长霄问:“我疯什么了?”
“你说呢?”
直到一双手探到她的腰间,将她的身躯往自己身前再拉近些,那仅有的淡定从容,才彻底消失,不见了踪影。
一双浅淡色的瞳孔中,毫无疑问正倒映着她那张满是惊恐错愕的脸。
“嗤——”长圣款款深情的模样,似是演绎着一个看见了爱人的柔情似水的人,“我可以帮你一时,那是我在逼自己,可你一步一步挑战我的底线,把往绝路上逼。”
心中万千疑问在嘴中过了一圈,最终只汇成了一个字,“你……”
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逼你,我也没有挑战你的底线。心底千百种疑问最终换成了无休无止的沉默。
然后她听长圣仙子道:“我也是够累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着我,疼疼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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