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一(2 / 2)
寒意泛滥的风,还带着些磷粉,银川感觉自己被强迫上了一层厚厚脂粉。
她后退一步,咬咬牙:“离我远点!”
骄阳被这一道压抑之声,吓的连残翅都不动了,直直从虚空掉落在坑洼不平的地上,然后收缩着翅膀,颤颤巍巍地问:“仙子你不信我吗?”
银川很是无语,懦弱的语气,她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想如何?”别凝施舍着眼神,用法术将骄阳从地上捧起。
金翅幻羽蛾一族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事贪恋红尘的蛾都没有个好下场。不是死就是死。前者是为了蛾族之规而自杀致死,后者则是沉沦红尘为了情人飞蛾赴烛甘心去死。
这就像金翅幻羽蛾一族的枷锁,是枷锁亦像是诅咒。千百年间不间断,无一例外,沉沦红尘之事的蛾子都是自寻死路,成了火下飞灰,也有带着心伤回到金翅幻羽蛾族自取灭亡。众蛾们很是无语不信的同时又带着惊怖好奇,也让对尘世心向往之的蛾子们的小心儿碎了一地。
素素白光,骄阳没见过一般,在上面扑动着翅膀,边乱动边雀跃道:“劳请仙子,将沉迷红尘的花芊带回来啊,不然她只能死了……”它不讨厌花芊,身为同类它也不可能与花芊为敌,它只是不赞同花芊如此,也看不中对方的行为。
人生欢乐无边,有无数种方法能娱乐身心,何必入红尘,做□□,丢性命?
它不敢苟同花芊的做法,也可能是它与花芊在这种事上想法不一,各有见解。但它不想花芊死是真的。
随后,银川受骄阳之托远赴小城。据可靠蛾子所言,花芊所去之地,正是不周山下树林对面那座。
她只想长叹,时不运,转命运不济。
这回不是被别凝所逼,而是她自愿而去。
从金翅幻羽蛾一族出来之时,翠绿翠绿的大蒜精萌牙还在洞口等待。
萌牙身上的粉红的小疙瘩一直没消,银川不忍,背对着别凝动了动捆住的双手,催促着,“解开。”对方应了,缚情鞭婉若游龙收的飞快,她不屑地轻笑一声,转动着被捆出红印的手腕,手指轻轻一弹,一道碧蓝色的光束被打入萌牙身上。
顷刻间淡红色的疙瘩消失,萌牙笑的猥琐,张嘴喷薄着臭气,连忙谢过,又道:“仙子我要跟你上天入地!”银川心道做梦,又诓骗似的嘱咐了几句,“日后再带你上天入地。现在好生在林中待着,不久应当会有天兵天将下天庭,补不周山,助百万生灵。你若是无事,就去帮忙吧。”
劳她还心心念念当时天帝所应之事,其实话出口后,早已无人记得了。只因众仙的注意力全部被乾元山金光洞与彤华宫之事吸引了。那么大的动静,谁不知晓?恐怕现在,只差有仙提着衣角,来她与别凝面前骂她们俩是同流合污了。
别凝不动声色地将法术注入金线,在小传声境留了一句,“补不周山,安善生灵。”不等回复,她就将法术收了。
能听言语者众多,总有人会钳口不言,亦有人会迫切关心。
简而言之,她根本不担心众仙会对不周山之事视而不见。
琼楼玉阁中。
银川在一间与之前别无二致的房门停住了脚步,想继续沾着口水往纸窗之上戳个小洞,白稚的长指被舔湿,还没碰着窗纸,就被出手迅速的别凝拦住了。
“可嗅味而寻。”别凝一本正经地开口。
“要你管?!”寻着味道找寻花芊,这的确不乏是一种好方法,但凡别凝出口的话,她银川绝不会听。
将人推开,湿腻的手点着窗纸往里一按,恰逢屋内淫靡之声兴起,亦有玉体被推至房门声在耳边同响。
一处温软细腻的玉肌压上了银川的长指,滚烫的触感,几乎将她灼伤,还惊得心肝儿颤了一颤。
房内还传出一声疑惑,似是在疑问方才银川抽回的手指。
这这这……她这是占了旁人的便宜?!这个想法一出,银川当下脸就黑了,也不知对谁说道一句,“怎么可以如此?!”
别凝自然而然地应了:“别怕。”
银川神情古怪地瞅对方一眼,毫无波澜地送了对方两个字,“有病!”自受骄阳之托,别凝解了缚情鞭之后,她性情就收敛了一点,是为花芊之事,这个小贱人说不定能帮上些忙。不然,她当真恨不得也踹断她的仙骨,让她也尝尝身为莲藕的苦楚。
作为莲藕,她行事忒没底气,还怕天寒!
“我们变作男身,询问旁人?亦或我变你不变,你我为夫妻,也是可行之策。”
若不是对方太过一本正经之模样,银川简直以为这小贱人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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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别名,一响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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