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临城来了个女土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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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娘带着宋然爬上了客栈的屋顶,不似其他的屋顶瓦片鳞次栉比,月来客栈的屋顶居然有一处平坦的地方。

萧娘将带上来的竹席在地上铺好,就邀请宋然坐下,一起饮酒。

这屋顶之上,将市井之中的万家灯火都尽收眼底,头顶上的月色星辰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宋然忍不住赞叹,“想不到西临城还有这般自由惬意的地方,萧娘真是会生活。”

“日子好也是过,坏也得过,不如选自己最喜欢的方式生活下去。”

萧娘递给宋然一碗酒,又拿出一个碗给自己倒了一杯,跟她碰了杯,才又问道,

“说说这几天你在城主府都发生什么了吧?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他不愿意见我,隔了一年不见,他对我的态度变化很大。我想问他为什么,可是他连说出疑问的机会都不给我。”

宋然自斟自饮了一杯,回答萧娘的时候有些无奈气馁。

萧娘直心肠道,“不是我打击你,但是你们有一年没见了,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既然他都放下了,你为什么不也放下呢?”

宋然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愿意放手,只是我这人一向不喜欢亏欠别人,他与我有恩,我总得想办法报答了才是。就算不能报恩,也想要跟他说清楚。”

“你说是就是吧,只要到最后不留遗憾就好。但你可要小心别被骗了,古话说的好,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宋然听她语气里有一丝的怅然,想了想问她道,“对了萧娘,来客栈这些天怎么没见过你的夫君啊?”

“公子说笑了,萧娘孤身一人,哪里来的夫君啊。”萧娘浅浅地笑笑,单薄身躯映在皎洁的月辉下,竟有一丝苍凉的意味。

“那你一个人张罗这间客栈也挺辛苦的,了不起。”宋然有些钦佩眼前这个娇俏娘子。

萧娘还是笑笑,道“不过勉强过活罢了。我有一个故事,不知公子可想愿一听?”

“洗耳恭听。”宋然头倚在一旁的几案上,左手臂搭在腿上托腮,认真地看着萧娘,等着她说下去。

萧娘慢慢地说起那些往事,“十年前,有一位姑娘随着父亲来到西临定居,每日弹琴听曲日子过得也算快活......”

“有一天,西临最大的戏班,来了一位戏唱得甚是不错的小伶,不同于之前那些台技娴熟的老角儿,他的声音婉转清脆中还带着一丝青涩,让姑娘眼前一亮。”

“小伶下了戏台,姑娘偷偷混进后台,正好看到那位小伶坐在梳妆台前认真地卸着妆。他将脸上的浓墨重彩一点点地仔细擦干净,露出本来那张清秀俊逸的脸庞,转过头来对姑娘笑着说,是你啊......”

“原来他在台上时就一直看到有一个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方才在铜镜里他也看到身后有人,一直没有出声。他那一笑,让姑娘懵懂的心狠狠地动了一下,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居然被吓跑了。”

“姑娘回到家,心里十分后悔,自己应该跟他好好打个招呼才对。接下来几天,姑娘每天都去看小伶唱戏偶尔也偷偷去后台看他,但是从来都不敢与他说话。”

“就这样过了十天,第十天姑娘又准备像以往一样偷偷看完他就走,却被他堵住了去路。”

“他似笑非笑道,你怎么从来不同我说话啊?是我长得太丑吓着你了吗?”

“姑娘结巴了半天,最后只挤出了两个字,不是。”

“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对着姑娘道,我叫陆月卿,你叫什么名字呀?”

“姑娘磕磕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自那天交换姓名之后,他们便成了朋友,陆月卿会给她介绍不同的乐器和戏剧角色,她每每听得津津有味。”

“有时陆月卿得空了,会带姑娘去自己家看自己养的小猫,那只猫也很喜欢主人的朋友,第一次见到那姑娘,便主动用头去蹭姑娘的手心。”

“绒毛划过掌心和指尖,带来极致柔软的触感,惹得姑娘一阵惊叹,陆月卿则在一旁安静地瞧着她逗猫......”

“从此除了弹琴听曲,姑娘又多了一个爱好,逗陆月卿的猫。”

“本以为这样惬意静好的时光,会一直持续下去,不料过了半年,陆卿所在的戏班就要迁去别地了。”

“或许他是觉得自己给不了姑娘很好的未来,从头到尾,他未跟姑娘说过一句有关情爱的话,也未曾许下过任何承诺,倒是把自己的猫留给了姑娘。”

“走之前,姑娘问他还会回来吗?他说也许过个几年会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回来,让姑娘日后好好生活,不必挂念他。”

“或许是年少时与他的初遇太过惊艳,之后也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却没有一个人再入得了姑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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