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我的俘虏(1 / 2)
薛南照看到她这样,道,“贵妃娘娘今日喝多了,早些安置吧。”
贵妃却只听到她在叫自己,垂眸似在回忆什么,片刻后复又抬头看着她道,“贵妃娘娘?阿照,你何时起竟与我这样生疏了?”
薛南照直白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娘娘已是陛下的妃嫔,臣自当遵守宫中的规矩,唤您一声贵妃娘娘。时日不早,娘娘快些让人侍候着就寝吧。”
她说完就转身要离开,陈贵妃见她要走,急忙喊道,“阿照!你明知来到皇宫非我所愿!我是六娘啊!你忘了吗?从前在家你都是唤我六娘的……”
薛南照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准备抬脚离去,陈贵妃一急上前就从背后环住她道,“阿照,你别走!我不怪你当年不告而别,亦不怪你有了新人,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对不对?”
她的头埋在薛南照的颈窝,眼泪一颗一颗自眼眶掉落,有些顺着盔甲流进薛南照的衣领里,有些砸在她身后的血红战袍上片刻就隐入布料中没了踪迹。
薛南照感受到她泪水的温热,语气稍软了些唤她道,“六娘……你如今再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不该总是像小时候那样爱哭了。”
她将陈贵妃的手指一一掰开,转身用拇指擦去她眼中的泪水,“少时薛陈两家的姑娘里就数你最好看,现在可莫要再哭了,哭花了脸可就惹人笑话了。”
陈六娘见她又要走,从发髻上干脆利落的拔出一支鸾凤金钗,三千青丝瞬间披散下来,又将金钗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阿照,今日你若是离开这殿中半步,我就自尽于此!”
薛南照看到这一幕,心都提了起来,对她喝道,“六娘你这是做什么?!快把钗子放下!”
“阿照,你朝我走近点有这么难吗?自小你就不爱搭理我,到处跟别人说我是个爱哭鬼,烦人的紧。可我就爱跟着你,因为自小在我心中,阿照就与寻常女子不同,是最最了不起的那一个。阿照,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陈贵妃哭的如同梨花带雨,泪水涟涟地向她控诉着这些年她对自己的不在意。
薛南照怕她做出傻事,一步一步又向她走回去,到了跟前,握住她捏着发钗的手边缓缓放下边道,“六娘不哭,我回来了。”
陈贵妃伸手环住她的脖子,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淌,又踮起脚与她额头相贴,语气轻柔,“阿照,你抱抱我,就一会,一会就好了。”
听她这样软言软语的,薛南照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她揽在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喃喃道,“我在呢。有阿照在。”
感觉到薛南照这样难得的温柔,陈贵妃哭的更是厉害,到后面几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薛南照十分耐心地一直哄着她。
渐渐地陈贵妃的哭声弱了下去直至不再抽泣。薛南照微微松了松手,陈贵妃大惊以为她又是要走,搂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薛南照轻轻笑笑,“一直站着你不累吗?我扶你过去坐一会。”
待去了榻上坐好,陈贵妃还是将头靠在薛南照的肩上,过了良久,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薛南照以为她是睡着了,将她放在塌上平躺好,正要拉过被子给她盖上,陈贵妃却睁开眼来伸手将她拉的扑倒在自己身上。
薛南照愣了愣,反应过来时陈贵妃已经将朱唇凑了过来,在她的脸颊上十分温柔地亲了几下。
她想要推开,却在嗅到身.下人儿的淡淡脂粉香气后,似着了魔般任她为所欲为。
起初陈贵妃只是缓缓地一一吻过她的鼻梁和耳朵,薛南照觉得自己心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烧,将自己整个身体都烧的滚烫。
薛南照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她们之间从前是错的,如今更是错的,这样的世道下,两个女子之间怎么能生出感情来呢?
她们从一开始,便是大错特错。
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推开她。
到了最后二人衣衫尽褪,她甚至主动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与她唇齿纠缠……
或许今夜她也醉了吧,醉倒在她夺魂摄魄的眼神中,那便醉这一次吧……
次日清晨,陈贵妃还在酣睡,薛南照自己穿戴整齐,又替她穿好亵衣,才离开了内室。
薛南照出去时,见到那支昨夜她用来要挟自己的金钗还静静躺在地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捡起,收在了自己的衣袖中。
将军府中。
昨日宴席上的薛郎,早早在府里备了早膳等待薛南照回来。
薛南照上完早朝从屋外意气风发地进来,顾不上换衣服,掀起战袍就坐在了桌前用起早膳来,她是真的有些饿了。
薛郎面上笑容比门外春风还要和煦,看薛南照在用膳,道,“将军这般饥肠辘辘,怎么不在贵妃宫中用了早膳再回府?”
薛南照将手中米白色的象.牙.箸拍在桌上,冷声道,“本将军虽与你日后会是夫妻,但是你要记住,我才是这将军府的主人。我提醒过你,本将军不让你做的事你最好别做!本将军不让你提的人你也最好少提!否则,休怪我无情!”
薛郎笑意不减,油舌道,“知道了,我的将军大人。我以后会注意的,你干嘛这么凶人家,人家好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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