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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乾塞上耳机,朝学校门口的车站走去。
附中离他住的小区有点儿小远,蒋乾在车站的车次表上看了一会儿,有直达的公车304。
还在下雨。
蒋乾竖着冲锋衣的帽子,没有打伞,也没有淋得特别湿。
耳机里是cas的sesame syrup。
前奏刚过不久,304就来了,在站边缓缓停下。蒋乾上了车,拿着手机上的乘车码在刷码器上扫了一下,径直往最后排的座位走过去。
这一趟公车上没多少人,蒋乾靠窗坐下,转头看着窗外。
雨水划过车窗玻璃,被分割成一点点点点,像是无数行沉默的省略号。
入冬之后道两旁绿意不减,影子斑驳,倒映在车窗上,和雨点交融。
舒缓的打击乐仍在耳里继续。
sesame syrup
i heard it a long time ago
there’s a □□all black notebook
that you keep hidden underneath your bed
i’ve seen before*
......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音乐被打断。
蒋乾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
他想拒接,但却下意识接起。
“你好,我是封越。”那边说。
哦,是那个律师。
蒋乾说:“你好。”
“你的号码是程湛先生给我的,”封越很客气地笑了一下,“现在我想向你说明一下你父亲那边的情况和......”
“不需要。”蒋乾打断他。
那边似乎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不需要,”蒋乾说,“我的意向就是不和解,其他不用再来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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