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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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爷爷和管家询问起家里佣人的情况,然后得知除管家之外,唐家的佣人长的待了有十五六年,少的两三年。那个王妈说她在唐家工作多年倒也没错。

老爷子也记得家里的佣人换了几批了,加上他一年大半时间也不在国内,没想到佣人一个个都开始骄横起来了。老爷子以为萧函是不高兴早上那个佣人的事,当下皱眉示意管家,

“家里的佣人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唐家给他们工作,不是养大他们的心思蹬鼻子上脸,欺负到主人头上了。”

要是他孙女真是个性子软的,岂不是受欺负了都不跟他说,这种风气绝不能助长。

管家闻言神色也严肃正经了许多。

萧函摇了摇头,“不用那么麻烦。”她轻描淡写道,“不如全换了吧。”

老爷子一愣,再看到孙女认真的眼神,不是随便说说,心中的惊讶淡去,反而面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道,“家里佣人这件事,就按阿渔的意思办吧。”

管家也立刻应下道,“好的,老爷。”

萧函把她的要求和想法陆续告诉给管家,“家里就我们几个人,不需要太多佣人伺候,还有家里保镖我希望也能重新挑选一下,可是适当增加些。”

“还有与王妈关系好的一律按普通待遇的解雇,其他人可以多给些遣散费。”

管家用心记下,也越发诧异,唐渔小姐和大少爷的温和脾性不像,倒更像是年轻时候的唐老爷子。虽然年轻,但处理起事情来井井有条,冷静理智有逻辑,简直让人惊讶,一个从小在普通清贫家境里长大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敏锐决断,或许,某些人生来就有这样的天赋。

萧函摸了摸下巴,唐褚年可是能下狠手杀人的,而且萧函相信他现在对她的杀意会更重。

毕竟她现在不止是破坏了他心肝宝贝的原有生活,而是直接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看那个王妈似乎是有靠山又维护江楹的样子,应该就是唐褚年的人,这唐家上上下下几十号佣人,女仆厨师花匠司机等等,不知有多少像王妈,恐怕更听唐褚年一些。

这也不奇怪,老爷子不在家,时间一长他们可能就认为薪水是唐褚年给他们发的,是他们的老板了吧。

萧函也懒得一个个去审视或者等着像王妈那样跳出来给她立威的,索性都清理一遍,再换的一批佣人哪怕也不是全部干净清白的,也至少比现在唐家的这些佣人要好些。

在来到唐家之前,萧函就有这个念头,总要保证自己所处环境的安全系数吧,王妈的事不过是给了她一个由头。爷爷答应的爽快更好,若是不答应,她可能就要思考换个地方住了。

老爷子还不知道他孙女都想过搬出唐家的念头,这话要是一说出来,别说换佣人了,就是把唐家拆了也没关系。他听了管家回报的关于萧函处置佣人的法子,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

不管别的,这事上体现出的果断和有主见,就是同年龄层的富二代三代身上都少见的。

身为唐家继承人,他唯一的孙女,她不需要畏畏缩缩如履薄冰的,换批佣人算什么,哪怕是把唐氏集团给败了,他也能大气地挥手道,当是给她继承家业的练手费。

就像外面这会舆论声不小,一连两个大消息,对唐氏集团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动荡,股民对新任唐氏继承人有不信任感,继而对持有唐氏集团的股票心存忧虑,几个董事还给他打了电话,都被老爷子轻描淡写的回了,安抚股民即可,另外对董事造成的损失由他承担。唐老爷子不在乎这些,当然以他所拥有的财富而言,即便唐氏集团出现股价波动也不算什么。

比不上确立唐渔为继承人重要,更加无法动摇这个事实。

第174章 豪门宠文女主

唐褚年一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先是无法阻止楹楹被赶出唐家, 令他心疼难受不已, 后又在集团受到各种异样的目光,底下的员工是不敢, 但那些高层和董事,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是在笑话他在唐氏集团辛辛苦苦奋斗了十多年, 到头来还比不上一个刚回来几天的小姑娘。任他能力再出众再优秀又如何,还不是给人做嫁衣,甚至是给晚辈当垫脚石。

原以为会对老爷子突然确立继承人一事提出质疑的那些董事们, 仅仅不到一会儿的工夫,接了老爷子的电话后就一个个跟鹌鹑似的什么都不说了, 还反过头来安慰他, 说老爷子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反正都是一家人。

唐褚年面上只能维持风度礼貌微笑,表示并不在意。心中对老爷子越发忌惮, 他以为这些年老爷子都在修身养性, 颐养天年,没想到对唐氏集团的掌控力还是这么强。

而且只是一个确立继承人的举动, 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举步维艰。

但那又怎么样, 唐褚年俊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老爷子年近七十了,还能撑得了几年, 唐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又凭什么和他争。他只需要暂时蛰伏,伺机等候就好了。

回到唐家后,唐褚年很快便注意到一路上佣人的陌生面孔,连别墅大门前的门卫保安都不同了,他心下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到老爷子笑呵呵地和唐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在聊着什么。

佣人端了茶果糕点上来,虽是新鲜陌生的面孔,但对老爷子还是萧函这些家里的主人都颇为尊敬,一来虽时间短,但管家仍是用心挑选了的,二是他们来的时候也正好见到许多原来的佣人被打发走,这家可是能把佣人全部解雇掉的主,听说好些还是用惯了干了许多年的佣人,于是更多了分敬畏之心,先好好工作留下再说,哪敢有什么作妖的念头,也不需要什么立威了。

唐褚年露出淡淡的笑容,“家里的佣人是换了么?”而且他居然一点动静都不知道。

老爷子脸上带着慈和的笑,“阿渔回来了,家里也该有个新气象,而且有些佣人是不大像话了。”说着还摇了摇头,管家在处理的时候可是查出不少问题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也明白,但有些被养得骄横胆大了,是不该留在唐家了。

老爷子虽没提这事是唐渔要求的,但唐褚年的直觉告诉他,换掉家里上下所有佣人此举和唐渔分不开关系,不然老爷子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呢。

唐家的佣人过去也换过一些,但多是换成了他的人,也不需要收买什么,以他所居的高位,老爷子不在的大多时间,他就是唐家一家之主,底下的那些佣人就会主动忠心听他的话,还成为他的耳目,随时和他汇报情况。

倒不致于让唐褚年心态乱了,只是这个变化让唐褚年觉得在一步步失去自己的优势,唐褚年莫名感到憋闷,看了唐渔一眼,似乎从她还是江渔的时候,他在船上见到她开始,越来越多的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萧函察觉到他的目光,笑了笑,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剥开吃。

……

唐褚年也不是个蠢人,老爷子种种举动表现得再明显不过,现在唐渔就是他心尖上的肉,他表现得和唐渔关系差,无论是落在老爷子眼里还是外界的目光中,对他都没好处。先前是因为江楹在,唐褚年不忍她受委屈,但现在他也渐渐恢复了理智。

于是晚饭过后,唐褚年就选择主动示好,缓和一下关系。

“这两天事情忙,好像还没正式认识一下,我是你的小叔,唐褚年。”唐褚年努力忽略之前数次恨不得杀了她的怒意和厌恶,露出和善的微笑,“你还小,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萧函偏偏不领情,“我还以为小叔只记得江楹了呢,小叔不问问她去了哪里吗?”她眨了眨眼,那双酷似唐明柘的眸子蕴着的却不是温和,而是讥讽。

唐褚年一滞,江楹何尝不是他的软肋,为了不引起老爷子的怀疑,他甚至都刻意压制着自己不去想江楹,若不是现在他还不够强大,又怎么会让楹楹被赶出唐家。现在却被萧函提起来,无异于在伤口上揭疤。

萧函还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你要是想见江楹,可以多去看看她,她的生母张淑英现在待在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说不定很可怜,你说,养尊处优了多年的她受得了这样的生活吗?”

“唐渔,你够了。”唐褚年面色铁青,眼神冰冷,还隐隐带着杀人的寒光,“这是你一个千金小姐该说的话吗?毫无教养,不敬长辈。”

萧函嗤笑了一声,态度恶劣,“什么叫我该说的话,是该温柔善解人意,不争不抢,乖巧安分。”她摸了摸下巴,唇角微勾,“你以前该不会就是这样教江楹吧。”

“你对江楹是普通的叔侄之情吗?还是有什么别的。”

唐褚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自己这么隐晦的心思是怎么被发现的,一瞬间的羞恼更加重了他对唐渔的怒意,“唐渔,你真是够了,你就是这样恶毒揣测污人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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