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2 / 2)
跪迎?那也得杂家起得来啊!
真是好大一个下马威啊!
乔安欲哭无泪,见雄狮似乎没有伤人的意思,这才抖索着身子站起来,而此时,一身素雅随性的封继夜已经坐在了桌子旁,正端着一碗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捻着杯盖荡去漂浮的茶花,嘴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痕,看似温润淡然,实则气度不凡,硬生生给人以上位者独有的压迫疏离感。
“奴,奴才乔安,参见太子君,皇太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努力压下令他汗毛直立的恐惧,乔安甩动拂尘躬身行礼。
“啪!”
封继夜缓慢的抬眼,手里茶杯一扔,乔山忍不住抖了抖,只闻他不但没有免他的礼,还语调轻柔又不失强势的命令道:“来人,把那几个小太监给本宫叉出去,冒犯本宫和太孙,各打五十大板,打死了扔去乱葬岗,没打死就丢出府。”
谁能想到,看起来如此美丽柔和的一个人,一开口竟是又打又杀,不止乔安愣住了,几个还瘫坐在地上的小太监更是呆若木鸡,迟迟无法反应。
第190章 杖毙,封继夜动怒!
乔山是韩吟的人,他带在身边的自然也都是听命于韩吟之人,殷焕阳的父君陈君出身卑微又不得皇帝喜爱,哪怕早已是一宫之主,骨子里依然是自卑愚笨且又自作聪明,撑不起台面的,乔山等人伺候他习惯了,下意识的就看轻了温和无害的封继夜,这也是为什么封继夜下令打杀的时候,他们愣在那里无法反应的原因,换做是后君或如今的贤君韩吟,他们怕是早就跪爬起来磕头求饶了。
“太子君饶命…”
“太子君饶命…”
不过当锦衣卫奉命进来提拎他们的时候,几个小太监终于还是反应了过来,立即翻身磕头求饶,躬身低垂着头的乔山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俗话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太子君如此打杀他带来的人,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抬眼一横,封继夜眸光微沉:“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是!”
“不,太子君饶命,饶命啊太子君…”
“乔公公救命…”
西厂锦衣卫被他横得背脊一凉,再也不敢耽搁,强行拉起那些求饶的太监,意识到他是在跟他们动真格的,几个小太监哭喊得更狠了,就在他们将要被强行拉出门的时候,乔山忍无可忍的抬头道:“太子君手下留情,奴才们是奉陈君的命令…”
“本宫让你免礼了吗?”
还想抬出陈君来压他?
封继夜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凉薄的视线对准了他,从他的眼中,乔山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温度,心里忍不住咯嘣一声,暗暗揣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同时跪下去碰碰的给他磕头:“太子君恕罪,奴才该死!”
“既然你自己都说自己该死,来人,一并拉出去打!”
什么?!
乔山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居然敢打他?
乔山不知道的是,连东厂厂公,皇帝身边最大的太监吴谨封继夜都敢动,何况是他一个不受宠的陈君宫里的太监管事?
“是!”
这一次锦衣卫可不敢再迟疑了,立马分出两个人去架起乔山。
“太子君饶命,奴才是奉陈君的命令前来…”
“打!”
真以为抬出陈君来他就怕了?
封继夜沉声一喝,锦衣卫不由分说强行将他们拉了出去。
“太子君饶命…饶命啊…”
“碰碰…”
“啊啊…太子君奴才们是陈君的人,打狗也得看…啊啊…太子君饶命…”
不多会儿,院子就响起了杖击的沉闷声,以乔山为首的几个太监被锦衣卫粗暴的按在地上,拳头那么粗的棍棒如疾风暴雨一般落在他们的身上,乔山嘴硬,还在试图搬出陈君来压他,毕竟陈君是太子生父,也是他的公爹,今儿他打了他们,又何尝不是在打陈君的脸?
可惜,乔山从来没跟封继夜接触过,根本不清楚他的为人,他越是抬出陈君,他就越饶不得他!
“太子君不想知道陈君让他来传什么话?”
福安不禁有些好奇,一开始他还以为他会先听乔山说完呢,谁能想到他竟是说打就打,一点都不含糊。
“还能传什么话?”
放下茶杯,封继夜撇嘴淡淡的笑道:“大年初一那天,韩吟当众挑衅,说是我身为太子君却对他不尊不敬,连大年初一都不去给他拜年,嘲讽他至今也没有见过孙子,若非后君居中调节,他怕是当场就会命人让我带小包子进宫,在那样的场合下,为了焕阳和他并不存在的颜面,我也只能进宫,如今几天过去,他突然又派乔山前来,多半是又被韩吟挑拨了,除了让我带孩子进宫,还能有何事?不,也许真的有,那就是顺便以公爹的身份教训我一顿。”
他应该庆幸他是焕阳的爹,他现在也没工夫搭理他,否则今日他还真不介意进宫去转转,届时谁教训谁可就说不准了。
“太子君是明白人,不过你今日打了乔山,回去他必然会添油加醋的告你叼状,陈君毕竟是你的公爹,若他撒泼死咬着你不放,于你的名声也不好。”
明夏以仁孝治国,不孝公爹的名声若传扬出去,对他多少也是不好的,须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不小心,他跟太子辛苦谋划的一切可能就会毁在陈君的手里。
福安是真的在为他考虑才会僭越身份出言提醒,陈君是眼皮子浅又没有见识的,当年仗着自己儿子是皇长子,无凭无据就敢跑到皇上的面前去告状,一口咬定皇贵君为了自己的儿子入主东宫,要害他和他的儿子,虽然也是事实,但鲁莽冲动又不动脑子的行动,最终害的还是他和太子,如今也是一样,就怕他以为自己儿子已经坐稳太子之位了,丝毫不顾忌太子夫夫的处境,蛮横的给太子君冠上大不孝的罪名。
“你以为我还会让他活着回去?”
挑眉,封继夜淡淡的扫他一眼,眸底快速滑过一丝杀意,乔山是韩吟的人,他打的不止是陈君的脸,也是在警告韩吟,至于陈君,从焕阳的叙述中,不难看出他是个欺软怕恶的人,他直接打杀了乔山,应该也能稍微震慑他一番,省得起了头之后他就三番两头的没事找事。
“呵呵…”
福安放心的笑了,如此一来,结果又截然不同了,那些人一死,对外要怎么说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他们冒犯太子君和太孙在先,陈君无凭无据,想给他冠个大不孝的罪名可没那么容易,加上他还有前科,估计连皇帝都不会信他,他作为太子君,杖毙几个奴才还是没人敢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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