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情书_110(2 / 2)
——你完蛋了。
陆载胸口急促又小幅度地起伏着,他似乎觉得一切感官都出现了延迟,好像昨晚那场惊雷此刻才姗姗来迟,轰隆作响,震得他有些耳鸣,连带着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陆载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地抱起镜头,完全凭本能把眼睛贴在了取景器上。
其实陆载心里完全明白,夏见鲸纯粹就是在瞎搞。还什么温度不温度的,镜头前面糊一层水汽,能拍清楚就见鬼了。
陆载从取景器里望出去,果然如他所料,入眼是一片苍茫的白,所有东西都隐在雾中,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夏见鲸凑到镜头前,歪着头笑,问道:“是不是好多了,我可真是个天才。”
陆载在夏见鲸靠过来的那一刹那按下了快门,朦胧雾气里是少年灿然的笑脸,如海尽头升起的朝阳。
而这也成为了他镜头里唯一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没更新,这几天找时间补上,给大噶鞠躬啦!
小宝贝儿们都新年快乐啊,新的一年继续一起玩耍啊!
一个小剧场,大噶食用愉快啊。
业内常说陆载是一个独立精神很强的新闻工作者,而这一点完全能从他的作品里看出来。
但许多新闻工作者都会选择改变,在自己的审美和大众的接受度之间做适当调和,陆载也不例外,这场摄影展会全方位展示他的风格变迁过程。
刚入行的那两年,他是锋芒毕露的一把刀,恨不能割开所有虚伪的面纱;后来做了战地记者,他又成了大马士革,战火中铸就的玫瑰城,刚柔并济地还原真相;而近几年,他仍然奔波在一线,但摄影风格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像充满人情味的一捧水,从涓涓细流汇成海,温柔震撼。
展前有记者采访陆载:“请问这些作品里对您影响最深的是哪一张?”
“有一张,不过是我十七岁时候拍的了。”陆载说,“我把它挂在了展厅中央。”
很多人慕名去看了那张据说对陆大记者影响深远的照片,最后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少人忿忿地在陆载微博底下评论发泄说:这是什么玩意儿嘛,连最基本的对焦都没对准。
陆载毫不解释,依然坚持用最大的场地,最大的篇幅来展示那张名为《情书》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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