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宿舍(1 / 2)
又过了将近半小时,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敞开。面色苍白的林欣被推了出来,他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程诗吟:“你怎么来了?”但他的头却转向另一边,不敢看程诗吟一眼。
对话要趁着麻醉的劲还没过去赶紧进行,林欣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要扎上一针,重新进手术室缝合包扎。但一直坐在他床头旁的程诗吟却一直不言不语。
林欣的头转了过去,发现不了程诗吟的身体正肉眼难见地微微颤抖。她用双手捂住嘴巴,以阻止不断想要破口而出的——笑声。“噗!”好像有点难。
神啊,请原谅我的无情!
程诗吟之前收到的照片上的林欣有多可怜,现在就越感觉欢乐。哪怕林欣确实是经历了手术,身体上十分不适,面色惨白,头冒虚汗。可一想起这是割包-皮的手术,程诗吟半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了。只是忍着不笑出声,就已经耗费了十分的力气。
程诗吟怎么也想不到,谈恋爱竟然是这么一件欢乐而充满惊喜的事情。起初,以为自己找了个女朋友,却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个拥有庞然大物的男朋友。现在竟然还能他一起经历这样的美好时光。哈哈哈,美好时光。林欣可真是个硬核开心果。
半晌,程诗吟才勉强维持着面色不变,高度概括了一下,对林欣说:“听说你做手术了,我不放心来看看你。”
林欣“嗯”了一声就不想说话了。句子里明显省略了许多内容,他也不想问了。麻醉时间已过,林欣现在只能竭尽全力和疼痛做斗争。半天才从牙缝中憋出一句:“等我好了,我去找你吧。”这是他第一次对程诗吟下逐客令,语气也没大控制好,虽然不带恶意,但听起来却也不太舒坦。
不过,这很快就成为林欣最后一次给程诗吟下逐客令了。毕竟这样的代价,他足以铭记一个世纪:
程诗吟心里明白林欣的意思,嘴上也说着:“好的。”可身体但却故意凑上前去,将林欣躲开的脸庞扭了过来。她半挑衅半玩笑式地在林欣的唇上留了一个吻别。
林欣感受到这份熟悉的柔软,“感动”地流下两股眼泪,却也拖着残废的身躯,不甘示弱地给他的小恶魔回了一个悠长的吻,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
可等程诗吟一离开,他便发了疯似的按向床头的按钮,大喊道:“医生医生,我又开线了!”
一个“又”字,连赶来的医生也不由得叹一口气:“哎,年轻人呀。”
于是,整整一个月的假期,林欣都结结实实地躺在病床上。确认过一千遍自己的情况没问题后,林欣才敢从医院走出来。
再出来时,林欣清秀的面孔上画满了坚毅的线条,浓重如北斗神拳的阴影遍布全身,已然是个十足的汉子。如此千锤百炼后,林欣觉得这世间上再无任何事能让他后退半分。
林欣站在寒风中,面对扑面而来的塑料袋也不闪躲,他掏出手机果断地拨通了程诗吟的电话,用浑厚的嗓音骚道:“亲爱的,今天见一面吧。”
…………
七岸大学,男生宿舍3单元404室的宿舍大门突然敞开。从内向外撒发出淡淡香气,路过的人都不由得深吸几口,用来缓和从自己宿舍出来而染上的臭袜子味。即便是对于香水味没有研究的男生们,也对这个味道也是家喻户小的。所有人都能异口同声道:“oh!six god!”明明说的是英文,却一股译制片的味道。
探头往宿舍里望去,却又发现宿舍内空无一人。
阳光明媚的周天早晨,404室里竟没有一个人躺在床上睡懒觉。连被子都折成豆腐块的模样,比他们军训时叠的豆腐看起来新鲜多了。奇怪的是,最近并没有评比宿舍的通知,他们也不是在应付检查。
章山,李文柏,谭格。
为了保持豆腐块的完美形状,三个人已经足足三天睡觉没有盖过被子了,但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堪比为国争光的运动健儿。穿上一套帅气西装,头发梳成大人模样,早早站在公寓门口等着迎接他们心目中的公主。地上还铺了半米长的红毯,仪式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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